的多了,就会更加迷茫。
所以,还是选择性遗忘比较好。
倪达叶沉默了很久,毒牙子这才回头看向他问:“话篓子突然没话了?”
倪达叶将心情整理结束,平静的问:“你给她用的这些药,可有什么后遗症?”
毕竟,是药三分毒,何况还是毒牙子的药。
毒牙子将最后一瓶药倒进药水里,本来她是不打算给她用的,可现在觉得还是用了比较好:“轻则记忆力减退,严重了整个人会变的痴傻,但是不影响正常生活。”
倪达叶有些急,说话声音都比方才大了:“你把她治好送回去,让她给你送来一打丫鬟伺候你,也比留着个傻子在你身边给你添乱强吧?”
“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教育。”毒牙子阴冷的瞪向倪达叶,他实在是不想再被蜘蛛咬了,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既然已经知道薛小雪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他也得尽快离开这儿。
……
戴国那并不正规的八千陆军士兵终于到了滕月卡,守卡的哨兵看到尹蘅到来,心里一阵雀跃,前阵子他们真的被邓岚打惨了,最先死的就是哨兵,不到一个月时间,一个八十多人的哨兵营人都要死绝了。
之前尹蘅留下来的军阵。没有他亲自指挥,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被邓岚三两下就破了,麒麟国的人就像是冲进羊群的并不饥饿的野狼,不急着攻城,更享受破阵撕咬的乐趣。
连着杀了半个月,滕月卡的将军都战死三个了,可邓岚就是不肯冲卡进入梁国境内,虽然薛庞延派了不少援军,奈何舜天那边已经没人愿意挂帅了。
“我们要放他进来么?你说他带这么多人来是来救我们的,还是打我们的?”一个哨兵忧心忡忡的问身边另外一个黑皮哨兵,结果被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说:“这还用想,肯定是来打我们的!”
忧心哨兵沮丧的问:“那怎么办?我不想死啊,之前运气好,每次被打都不是我当值,好不容易邓岚不来了,来了个比他还猛的,这可怎么是好……我还有八十岁的老母……”
黑皮哨兵狠狠的拍了他脑袋一下说:“你别叨叨了!收拾收拾,咱们去开门,放尹将军进来。”
忧心哨兵瞪大了眼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开什么玩笑呢?不想活了?”
黑皮哨兵撇撇嘴说:“我就问你,滕月卡所有的机关,军阵,就连这城墙的砖头怎么堆的尹蘅都知道,你觉得你守得住么?”
“守不住。”忧心哨兵很实诚的摇摇头,黑皮哨兵小声又说:“那你想死么?”
“不想死。”忧心哨兵看了看不远处的尹蘅,又看向校尉的军帐,在想着到底是通敌被抓死的快一些还是顽强抵抗死的快一些。黑皮士兵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那还不去开门!”
“可是……”
忧心哨兵还在犹豫的时候,黑皮哨兵已经召唤了一个新来的小哨兵在身边:“你去告诉王校尉,就说尹将军来了,我们已经决定投降,他不投降就让他自己去死,反正我这就投靠尹将军去。”
新来的小哨兵一脸为难,想了想将黑皮哨兵的刀柄一拽说:“我不去,我跟着你一起开门去!”
于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守卫攻事的所有哨兵都通了气儿,美滋滋的给尹蘅开门去了,不但开门,还将外面的撂马刺,铁蒺藜。木刺楞都搬走收好,就差拿把扫帚将地面上的土都扫扫干净了。
滕月卡如今没有将军,最高统领就是个校尉,尹蘅的马车都行到校尉营帐外了,他还在帐子里睡觉呢,他倒是想得通,今天有的睡明天不一定有的睡,那在有的睡的时候就一定要睡足了,将来去见阎王老子也不至于顶个黑眼圈。
尹蘅掀开帐帘走了进去,校尉被扰了美梦有些不爽,揉揉眼睛坐起来正打算发脾气,却以为自己是做梦了,揉揉眼睛又仔细看看,是尹蘅没错。
北海之战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兵呢,那会儿有幸给主帅尹蘅的营帐当过看门兵,他是见过尹蘅的。
只不过,舜天那边不是传来消息说尹蘅已经被国主满门抄斩了么?那他面前这个又是什么?
校尉脑子不清醒,想都不想,腾的跪在地上对尹蘅拜了拜说:“我知道将军一定是被奸人所害,才遭此劫难,将军为国为民,死了都没有去向极乐,还要到这北海战场来看一看,是因为不放心国境线的安全吧?”
校尉说着还抹了抹眼睛,带着哭腔的说:“实话与将军说啊,如今这滕月卡是守也守不住的,不管舜天那边派什么人来,都守不住。”
“将军若是明白,将来投生的时候也不要选择梁国了。”
“我看啊,咱梁国要完。”
校尉说到这儿已经哭嚎起来了,尹蘅本来听到极乐两个字实在是想将他一脚直接踹出去,可现在又突然不想发脾气了。
耐着性子尽量温和,尹蘅对那校尉说:“嗯,可有耐力比较好的战马?给我选几匹,我可能要疾行一段时间。”
校尉很自然的搭着话说:“那自然是有的,苍山谷的马虽然已经绝了,但在北海……”
校尉正说着,猛的看向尹蘅,他刚才是被鬼搭话了?
校尉抽了两下,两眼一翻直接撅过去了。
尹蘅无语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出了营帐,直奔马厩而去。
凡事,果然还是得靠自己。
李诺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将睡着的鱼泽交给尔苗,便也跟着下了车,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