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鸦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瘦弱男子打开瞧了瞧,用手指在里面翻看一会后,捻起一个东西开口就骂:“这种货色你也敢放,找死是不是!”
哟,个头瘦小脾气倒挺大。
董传林正在想黑乌鸦会怎样疯狂怼回去时,黑乌鸦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贱兮兮地说:“意外意外。”说完他抢过瘦弱男子手上的东西直接塞嘴里咽下去。
瘦弱的男子傲娇地“哼”一声,把纸包一把塞进衣袖里,紧接着从另一只衣袖拿出一个小纸包。这次的纸包明显高档很多,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纸张上有印字。
黑乌鸦一见男子手中的东西,两眼直放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看,然后谨慎地把它收好放进袖子里。
交换完纸包,瘦弱男子先前离去,等了一阵,黑乌鸦老板四处张望无人后才离开。
“韩大哥你说那纸包着的是什么呢?”东西举起的时间太短,一闪而过董传林根本没看清。
韩松沉声说:“你先起来。”
啊?董传林不解地转头看向他,头刚转过去,鼻子就蹭上他的耳朵。韩松虽黑,但肤质还是不错的,脸上没斑没疤,细看还能瞧见汗毛。
韩松轻咳一声,董传林立马反应过来——
从韩松背上下来后,董传林慌乱地低头理了理弄皱的衣裳。把衣服抚平又抚平,磨蹭一阵后他才抬头。
原本还以为对方会尴尬,结果待他抬头后人都走了,韩松正站在黑乌鸦呆过的地方。
害董传林白担心一场,真怀疑刚刚那个耳尖红得滴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害羞的劲过得也太快了吧,没意思。
董传林一步一个脚印慢吞吞地走过去,“有什么发现吗?”
韩松把两人站立的位置全方面扫描,“没有。”
两人都很谨慎,要不是他们亲眼看见,还真不知道几分钟前就有两个男人在这里私会。
“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鼻孔朝天的黑乌鸦都那么怂,另外一个人绝对不简单。”黑乌鸦的讨好意味太强烈了,想忽略都难,董传林有些遗憾道:“就是可惜没看清他们手上拿着的什么。”
距离太远,东西又不大,两人都没看清,韩松又一次环顾四周,还是没发现蛛丝马迹后放弃。
韩松:“走吧,抓紧时间去逛逛。”
又可能是他多虑了,可他又总感觉瘦小男子的背影有些眼熟。
大哥都发话了,小弟哪敢不从。董传林跟上韩松的步伐,心里还盘算着刚刚的场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砰!”
董传林在离巷口出处还有两步的距离滑倒在地。
已出巷口的韩松听到动静后赶紧回头看,董传林正摔个四脚朝天的惨样,他又忧又惊,急忙去扶。
一跤正中尾椎骨,董传林疼得龇牙咧嘴动弹不得。
长臂从腋下穿过,韩松像拎小j-i仔一样将他轻松捞起。
董传林借着韩松的力起身,可一站直疼痛就从尾椎上到脑门,他忍着疼痛试着走了一步,刚迈出一只脚,整个腰椎就“咔咔”地响。
“我的老腰啊!”董传林吓得不敢动弹,脚还悬在空中不该如何是好。他声音颤抖着说:“韩大哥,我好像走不了路了。”
韩松一只手搀紧怀里颤颤巍巍的人,另一只手朝董传林腰部去。
他用手指从上至下轻轻触碰,触到腰窝附近时,一股混合尖锐疼痛和酥麻刺激的感觉传遍董传林全身。
“就是这儿,疼。”董传林深吸一口气说道。
确定好受伤位置就好办多了,韩松搀着他的手突然使劲,将他整个人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伤患董传林这样被毫无形象地给捞回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懊恼,要是自己没有好管闲事地回头看,说不定就能看见那块手掌心大小的s-hi青苔了,也不用受此大罪悲惨的回家……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每次碰到黑乌鸦都没好事,看来下次要离得远远的。
韩松搀着董传林去了就近的医馆。胡子发白的大夫没有韩松温柔,知道受伤位置后就无情伸出他的大掌。
比摔伤更难过的治疗过程终于结束,出来时董传林腰椎多了一张黑乎乎的膏药,带着满身腥臭的药味回家。
福祸相依。受伤的董传林难得享受一把儿时才有的待遇,饭菜送到屋里,洗澡水打好,连被子都有人帮忙盖。
他像条死鱼在床上趴了三天,刘氏才批准他下床,嘴里还不断念念叨叨,生怕一个不小心这调皮孩子又受伤了。
即使能下床,疼痛也限制他的活动范围,行走不便的董传林只能在屋子院子里瞎转悠。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年轻小伙子恢复力强,修养近半月董传林就能恢复正常自如活动。有了自由身子,董传林兴致勃勃地跟着董传良和韩松两位哥哥去镇上。
和上次一样,董传良又把小弟甩给了韩松,自己守着小摊卖面条。
有前车之鉴,即使天气晴朗,韩松也不敢再带他走小路。花费比小路多两倍的时间,两人从纷杂的集市走到繁华的街道。
一路上叫喊声不绝,街道两旁都摆满小摊。董传林难耐好奇,又不敢上前细看,只能擦肩而过时多停留几秒瞧一瞧。
论生意好,卖胭脂和头花的摊子最甚,周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子。
董传林心里生出一个大胆念头——要不去卖胭脂好了,以他超前的时尚品味和理念,绝对能配出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