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地位吗?一旁的武平不禁想。
解惜欢也不理会,也不看她。
“还有,那个,”陆承吉踌躇一番,心中组织着语言,小心道:“陆齐非就只是我师兄,我也只把他当做师兄看待的。至于刚才那个,那个拥抱,其实就是他担心我,才那样的。”
原来,这真是陆姑娘啊!
武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公子身上,真的算得上天下奇闻了!
“况且,”陆承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厢情愿,但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此刻她只想向这个对别人寡淡却带给她安全和保护的男人说出心中的话。
“况且,况且我……”她声音越来越小,脸渐渐热了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睛也不敢再朝解惜欢看。
解惜欢喜欢自己吗?
要是说出来可能会惹他厌恶吗?
又能在这样的处境下说吗?
陆承吉越想越是犹豫,方才涌起的勇气和冲动又消退下去。
这场景看得武平干着急,自家主子生意场上直接狠厉,在感情上却只会迂回战术,但他已心满意足,至少公子还有点这心思,至少这陆公子是个姑娘,冲这些,他武平就该感谢老天爷了!
陆承吉深吸一口气,重又抬头,见解惜欢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不是空白,而是实实在在地在注视着自己,她忍不住又开口道:“我,我喜……”
话还没说完,后院传来打斗声,陆承吉惊地起身望去,见陆齐非在和一个黑衣蒙面者缠打在一起!
那黑衣者使的是一条黑色长鞭,鞭子足有七八尺之长,在他手中却舞得如风吹柳枝般轻盈,但每一鞭下去又是“啪啪”巨响,所及之处,桌椅尽断。
陆承吉瞧瞧解惜欢,急忙从怀中摸出好几个小瓶,塞到武平手中道:“以防万一!”,说完便往后院奔去。
武平看看手中的保命之物,看了眼目送人家离去的公子,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
“童武,你快去帮师兄!”陆承吉焦急万分。
“二少爷,属下的任务是保护您。”童武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又道:“放心,那人不是公子的对手……”,可这时,不知从何处又闪出一黑衣劲装的男子,这人没有蒙面,三十岁上下,长相甚是普通。
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的那把弯刀。
“吴百胜!”
陆齐非自认得此人,这人曾是章德先的贴身侍卫,因使得一把弯刀,功夫了得,所以他也有些印象。只是后来这吴百胜被驱逐出了章府,其中缘由他却是不知。
但,此刻,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陆承吉也是一惊,第一反应却是向解惜欢方向望去,见角落里白色身影安在,稍稍安心。
若说那持鞭黑衣人的招式偏于防御、自守,这吴百胜则是直攻害处,招招致命。
陆承吉了解此人的厉害,可惜自己只有一身轻功,毫无用处,她喊道:“童武,师兄会有危险,你快些过去
童武明了,拔了剑冲了上去。
人群中开始传来窃窃私语的声响,有人担忧,有人庆幸,有人怀疑,有人不安……
“公子?”
武平低声询问,尽管跟在解惜欢身边不少时日,但主子的行事仍让他很难猜测。
解惜欢双眸锁住那几道身影,右手覆在左手上,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紧闭的双唇无任何字句吐出。
他自是不能回答。
若武平知道他家公子让清羽公然刺杀陆齐非,单纯是嫉妒心和独占欲作祟,只是为了试探陆承吉,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哭笑不得了。
陆承吉担忧地观望着,这样近身的打斗,她身上带的药粉也不能使。
但看情形,吴百胜出手凶狠好像只是为了保护那黑衣人。
陆承吉将视线放在黑衣人身上,见他包裹严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那双眼冷魅,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突然,双眼朝她看来,定定地盯着她,目光变得凌厉狠决。
陆承吉心生不安,却见那双眼的主人左右猛甩了几鞭,从打斗中突了出来,向她这个方向飞奔而来,手中的八尺长鞭也紧跟着甩出,目标正是她!
这一鞭下去,即便要不了命,也能让她皮开肉绽!
“阿吉躲开!!”紧随而来的是陆齐非惊恐的喊声。
这一呼如平地惊雷,陆承吉惊慌失色,快速闪身避开,但纵使她轻功了得也敌不过黑衣人蓄谋在心,黑蛇一般毒辣的长鞭抽在了她的身上!
鞭力使她摔倒在地,右腿小腿处传来火辣、刺骨的疼痛……
“阿吉!”陆齐非痛呼一声,飞身而起,刹那间,长剑没入黑衣人的身体。
黑衣人顿时瘫软倒地。
陆齐非心惊胆战,扶起陆承吉,急切道:“阿吉,阿吉,如何?如何?”,当看到腿上渗出的鲜血时,只顾吼道:“杀了!给我杀了!全部杀了!”
“师兄!”陆承吉拉住陆齐非,勉强道:“我没事,只是伤了皮肉。”
陆齐非查看着伤口,见那一处衣裤尽裂,腿上白肉外翻,鲜血往外溢着,他眉心紧皱,声音柔软,痛心道:“疼不疼?”
“也不是很疼。”陆承吉说着转头望去,吴百胜将那昏迷的黑衣人护于胸怀,一边极力抵抗着童武他们的攻势。
“师兄,放了他们吧!”
陆齐非脸上阴晴不定,喊道:“快叫大夫!”,一边将陆承吉抱起,放在椅子上。
“很快就到,很快就到!”秦伯扶过陆承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