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自己一把,而且坑得还这么厉害,还故布疑阵什么的叫人看不出一点来,等他晓得的时候,人家都去了民政局,把事儿都办得妥妥的了,两个人,两个红本子——
看得他一把夺过那本子,两手就要撕,偏是律成铭非得上来夺,让他气呼呼地把两本子往地上一扔,还不耐烦地用脚踩两脚,恨恨地,踩他们的脸,那脸上的笑意,那种晒幸福的笑意,叫他的脚顿在那里,怎么也踩不下去!
“你们说怎么办?”
他火大地放下脚,两臂环在胸前,就那么瞪着来必诚与律成铭,恨他们两个恨得不行了,说什么叫肖纵去,好叫她的心放松一点儿。
她是放松了,心也放松了,一放松到是跟别人跑了,他就这么期待着的事,叫肖纵给占走了,颇有点无赖的说,“你们得赔我,要不是你们叫我别去,我还用得着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登记了?”
来必诚恨不得凡事早知道,把两本子捡起来,看来看去上头的两个人还是那两个人,把结婚证往他们这里一送,他都不用想,肯定是弯弯那坏招儿,那上面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刺眼的,“我拿什么赔你?我得了什么好了的?”
都说兵痞子兵痞子的,谁也没想到从来都是那么样的肖纵能在他们背后就那么捅一个洞的,当初都说了,愿赌服输的,别看年纪比他们大,论起情场上的事,肖纵与他们那是差的不止一点点,都是一个长江头一个长江尾的,都看不见的,但是——
就这么个人,把他们狠狠地摆了道。
这恨呀——恨得还没地儿说理去!
人家还下了请柬,请他们吃饭,即使是口气就那么平常的,在他们看来那都是挑衅的玩意儿!
还吃饭,他们要吃人!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昨晚早早地就困了,就睡了,中午刚码的
☆、068
吃饭?
对的,就是吃饭,说得好听点就是几个人一起吃个便饭,顺便把事情跟大家都告知一下,总不能藏着掖着的,总得说一声——
当然,弯弯没这么想过,她一直不会这么想,肖纵这么想的,她就是附和一下,胆子也是够大的,就想着有肖纵挡在她前面,她谁也不怕!
想法也没错,可惜,律女士那边急,都多少天了,起码半个月的,都没见人影,手机关机的,问律成铭也说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听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还以为她这个弟弟又做了什么事把萌萌给弄生气了,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先骂人。
律成铭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没理由给自己辩解一下,也找不到时间插上一句话,他姐律成美就挂了电话,真叫他一股火窝在心里,悻悻然地对上来必诚投过来的视线,“你要不要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来必诚敬谢不敏,端坐在位置上,自己给自己倒了八分满的酒,瞅着酒液荡漾在杯里,他的眼底映上酒液的颜色,嘴角到是溢出浅浅的笑意——是真笑?发自内心的笑?
别傻了,他心里气得要死,碍于他良好的修养,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在正主儿没来之前,他得冷静呀,“……”
“我耳朵还长着呢——”
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让奔解放给打断了,他不学来必诚那种斯文样,眼底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来,“律成美闹什么,她想干什么?”
他对律成美一点好感都没有,尤其是弯弯在海南出事之后,要不是律成美,她能去海南?根本不可能的事,一想到,他就有迁怒律成美的意思。
“她没想干什么,就想骂我一顿。”律成铭就那么往后靠着,难得的有些坐不住的姿态,一脚在踩在地砖上,跺来跺去的,跟闹癫疯一样,重复的,没有个消停的,下意识地又看了看腕间的手表,一看到上面的时间都到约好的时间,这不,都没见人影,叫人不急也得急了,“你们怎么解释?”
“我怎么解释,我有必要解释,她得给我个解释!”一说这话,奔解放可不乐意听,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差点没蹦三尺高,鉴于那种动作实在不适合他目前的年纪,他才按捺住自己,可脸上的愤怒一点没少,“我就等着呢,等她消气呢,再跟她好好把事儿一说,结果——你们到是叫我等,我是等了,等的结果,叫她跟肖纵结婚了?”
他那个气呀,明明他是赢家,就那么一个没注意,就成输家了。
来必诚的手指轻扣桌面,显得比较冷静,再冷静也是表相,可他再不冷静,这会儿真没一个冷静的,当然,他先提醒律成铭,“收起你的脚来,你弄出来的声音让我头疼——”他一贯是个循循善诱之人,很容易让人听他的话,再把事情传达下去,“她在跟我们闹呢,你们看不出来?”
一句话,就点醒梦中人,至少律成铭一下醒了,那眼神冷的都叫人发寒,要是弯弯此时打开包房的门,估计就能硬生生地叫人冻在门口,可她还没出现,约定的时间到了,还没来——
律成铭终于是冷静下来,两手支成塔状,下巴刚好搁在上面,瞅着空荡荡的桌面,点点头,算是认同来必诚的话,“这是她对我们的报复,谁让我们没在她答应的情况下就私自替她做了决定。”
“操蛋!”奔解放忍不住骂出声,觉得律成铭太不地道了,“要不是你把人藏起来,我他妈的用得着弄成现在这样子?现在不好哄,以前我随随便便哄哄的,就你想一个人独吞,把人给藏起来了——”
亏得他还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