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闪过徐庭的大脑。
人的大脑果然潜力无限。
脑力开发什么的，这不重要。
这些问句也不重要。
重点是他喜欢她了。
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徐庭有点点飘。
“花呢？表白不是都要捧花的吗？”她撇撇嘴。
“你不是花粉过敏么？”
“怎么不穿白衬衫呢？电视剧不都那么演的么？”跟想的不一样，徐庭的情绪更低落了。
“这个天气，你确定？”
“情书呢？”至少得有情书吧！那可是她少女时代的憧憬啊。
“亲口说不是更好吗？”
陈老大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再也不要跟他玩了。
“好吧。”徐庭歪着脑袋一笑，转身奔上公寓楼的台阶，呛着风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先回去了，掰掰~”
害羞，开心。
徐庭抱着枕头，在学校不到一米宽的小床上滚过来滚过去，管他什么z山的鸡毛蒜皮，管他什么小红狼嚎般的不满。
那些都不是事儿。
她磨蹭着点开手机，拨通号码。
“喂。”
“嗯？”
“你回去了没？”
“还在路上。”
“哦。”
徐庭抚着心窝问道：“你怎么又喜欢我了啊？”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我一直都喜欢你。”
一直？？？一直！！！
她怎么没发觉？
陈老大简直太甜了，谁说他不会甜言蜜语的。
于是，徐庭矫情了：“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这次，通话又陷入一阵沉寂。
沉默不要紧，等待的时间越久，惊喜来的时候越开心。
“又要考六级了吧，好好准备。”
扫兴……
不过，拽拽的。
陈老大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嗯嗯！”徐庭答应着。
六级也真是老大难了，这次要还是不过，就不仅是丢自己的脸了，还有他的。
他的。
他，要不要换个称呼？
陈老大，感觉太油皮了；
学长，又太老套；
陈进进，太严肃；
进进……，额，有点羞羞。
进入十二月，麋鹿滑雪车和铃儿响叮当的红白双色和绿色尖尖树，又侵占了教室、食堂、超市，还有贴吧的右上角。
例行贴吧报到的徐庭看着突然出现在右上角的0级的花盆装小型灌木，用鼠标点了点，增加了一点营养液，继续点，“对不起，您今天已经浇灌过圣诞树了”。
徐庭换了个马甲试了试，“对不起，您今天已经浇灌过圣诞树了”。
好坑！
居然是一天一次，还是用ip来卡人的。
她的个人贴吧里有11点成长度，也就是有11个人帮她浇过树了。
11个人，其实也不少，z山也才400多点成长度。
从会员比和会员贡献率计算，她的贴吧还是有着极大的优势嘛。
但是看看人家柯南吧和火影忍者吧，第一层圣诞树的1万点浇水量已经达成了，树直接比她的大一号。
过了两天，他们的圣诞树已经是三层了，大概有3万点贡献度，初具圣诞树的雏形。
而z山和她的吧，都是和三天前一模一样的花盆小树，明知道没人气也知道争不过，还是羡慕人家有着粗壮的小树。
徐庭把心里的怨念倒给陈进进听，陈进进没有安慰，也没有出主意，他回避了她的话，又放出了一记大招——例行问她的六级情况。
她兴致缺缺地回复：“知道啦，在背英语作文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刷贴吧的时候，徐庭惊喜的发现圣诞树已经长高一层了！
这么快！
z山也是一层圣诞树。
度娘大派发？
徐庭到a湖和c林吧看看，他们还是小灌木，瞬间志得意满，高人一等，z山人如此给力啊。
不过，其他z山小神的个人贴吧的圣诞树倒是没什么变化。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
“学长，那个圣诞树是不是你弄的。”
“嗯。”
承认得倒是还能痛快，嘿嘿，她喜欢。
“怎么弄的？”
“我用服务器试着刷了一下，用动态ip可以刷点击。”
“哦？刷了多久。”
她记得昨天跟他讲的时候已经快到零点了。
“开了4个服务器，没用太长时间。”
即便开4个服务器，那他回去的时候也是晚了点，好感动哦，还以为他完全不会理会这些事。
刷点击率什么的，刷点击率……，点击率……，好熟悉。
那个神贴！
徐庭的猜想一晃而过，问道：“去年有个帖子，就是生日快乐那个贴的点击率，也是刷上去的吧。”
“嗯。”
“是你刷的？”
“嗯。”
又是大方地承认。
要是她一直不问，他会一直不说吧，要不是她记性足够好思维足够活跃，那他的心思就永远躺在历史长河里了。
“谢谢，真的。”感谢的话迟到了一年，原来，他在一年前就喜欢她了，那么低调，真像他的作风。
☆、四十八章
圣诞树连刷三天，已经长成了三层的中型圣诞树了，可到第四天，圣诞树和前一天是一个样。
会不会是技术问题，还是陈进进出什么事儿了。
徐庭打电话询问着原因。
“刷得太明显会被举报的，这个形状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
他的话是不中听，道理她还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