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棉花上。气冲冲地过来,结果对方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你刚干嘛呢?”木子的语气并不好,带着酸涩的味道,跟平时的木子相去甚远。
“讲戏啊,那男主戏太差了,完全不会走位,就这么一场戏出画好几回。”魏渭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大口,跟木子悄悄吐槽。
木子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只顾自己心里胡思乱想。木子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坐地铁看见紧急故障设备都能脑补出一场灾难大片,更何况是看见自己男朋友和别的女生牵手。那个漂亮的女生,看起来像是和胡蝶抢角色的那位啊。木子的心在这一刻,与胡蝶紧紧团结在一起。
“那你继续吧,我先走了。”木子独自生着闷气,一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气氛太压抑,自己与整个剧组格格不入,看不懂分镜头,搞不懂机位,感觉自己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嗯,我拍完给你打电话。”匆匆讲了一句话,又拐回去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木子心中憋屈的慌,给程辛发了微信:“掉醋缸了,s。”
程辛放下手中的琴谱,二话不说带木子撸串儿去了。本来木子心中还有点小小的愧疚,魏渭说了忙完给自己打电话的,结果自己就跟程辛出来吃饭了。直到远远看见他们一行人热闹地在小吃街坐稳说笑打闹。
木子心中残存的一点点愧疚,化作了酸涩。
开始疑惑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有没有分量?他旁边的女生和他是什么关系?自己和他不同专业,虽然是摄影,但是完全不一致,很少聊到专业上的话题,是不是和别人更聊得来?
心中千万个疑问一一闪过,木子不敢去问一个答案。
直到考试前一天。
魏渭终于忙完了手边的事情约木子一起去图书馆复习。木子大一期末要考七八门专业课,背书背得不分日夜,黑眼圈都快掉嘴里了。一大早到图书馆占座,结果十点多的时候,魏渭带了那个姑娘过来,跟自己说:“我们没什么考试了,让乐阳坐这儿吧。”那个时候,木子才知道她的名字:乐阳。
快乐,阳光。占齐了世间的好物。
木子不开心,很不开心。“我室友刚好找我有事,你们坐这儿吧。”期末十点多的图书馆,人满为患,一座难求。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大清早来占座是给他留的,居然让自己让给别人。木子心中委屈得不行,为什么只是一个座位,自己就心疼成这样呢?明明不是小气的人,可是为什么,一回想起自己让出去的座位,就难受得不行呢?
程辛找到木子的时候,她蹲在图书馆顶楼,双手抱臂,在哭。声声抽泣,让程辛火冒三丈,直接拉起木子要去找魏渭理论。木子脚像钉在原地一般,不愿意过去。心里愿意相信他,只是止不住的疼。
“你要这样委屈自己倒什么时候?”程辛恨铁不成钢,自己多年的好朋友,风风火火的奇女子,如今在一段感情里把自己摆在如此卑微的地位,受了委屈也只是自己哭一场。程辛轻轻怀抱着木子,她在自己怀里抽泣,为了另一个男人,可是自己却只能给她一个拥抱,没有再多的安慰。
顶楼的风很大,程辛的拥抱带着凛冽的气息,可是木子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温暖干净的拥抱了。
另一边的乐阳有些不自在,放下手中的单肩包,“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声音很小,没有影响旁边的人。
魏渭看见了接水回来的胡蝶,顺着她的方向看到了和木子同寝的另外两人,眉头皱紧。“没事,你坐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等对方回应,转身走开。
“可以啊,张乐阳,真是好本事。”胡蝶步态平稳,端着刚接的开水,坐在了木子原本的位子上。
张乐阳见是胡蝶,支支吾吾:“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挖墙脚挖到我姐妹儿身上,你胆儿够肥的啊,要我帮你宣传宣传吗?”轻轻对着热水吹了一口气,荡起层层涟漪。想不到木子这个男朋友很招桃花吗,话剧社这个死对头,就这么欺负小木子可不行啊,自己回头可得敲打敲打木子,这个张乐阳可不是什么善茬。真是操碎了心。
张乐阳脸色不大好,没想到白木子居然跟胡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自己倒是鲁莽了。“我可没挖什么墙角,你别想多了。”故作镇定,奈何眼神早已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呵,你不是在逗我吧?上一部戏的女一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抢到的?当小三儿当上瘾了?要不要我去把话剧社社长前女友叫来大家一起聊聊?”胡蝶淡定应对,还好自己和话剧社副社长的前女友关系不错,才有了这些□□。既然合不来,针锋相对又如何。
张乐阳变了脸色,自己和那副社长不过是逢场作戏,当时那场戏有市里的电视台来录影,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只是没料到那个副社长是个嘴不严的,倒让胡蝶捏住了自己的把柄。张乐阳一脸愤恨,不言语,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什么破社团,天天台上演习台下还要演,累死老娘了,明儿就去退社不玩儿了。”想起社团这一堆凹糟事儿,胡蝶忍不住吐槽。好好的社团也不干不净的,白瞎了自己对话剧的热情。
魏渭一个又一个地打木子的电话,只是一直无法接通。想起她跟自己说过图书馆顶楼的风景,可是没想到,他在图书馆顶楼,看到了俩人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