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怎么做了。但是这个偏偏是块臭石头,讲不听,贵春用他的家人胁迫他。
那个太监不相信他一个宫里生活了多年的人,能伸手到宫外去,所以果断拒绝了。
直到贵春拿着一件他亲弟弟的贴身夹袄摆在他面前,他才不得不妥协。
“怎么样?那边有什么异动吗?”贵春问。
“没有。以前我偶尔还能轮值在太子书房当差,多少还能听到一点什么,但是自从来了个小太监后,我再没近过书房了。太子的面都很少见,更别提什么的消息。”
“那你的存在有何意义?”
“桂公公,我本就是东宫里普通的差役,干些杂活而已,是你硬逼我成了你的线人的。”
“别跟我废话,既然你成了我的人,事情做成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没做成,你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太监再不敢质疑贵春的心狠手辣,诺诺不敢再说什么。
“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书房外站着,偷偷摸摸听会不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可别忘了,你家里人的命还捏在我手里。”
贵春虽然进宫多年了,但是他在宫外的那些乞丐兄弟,却一点生疏,一有机会他就会出宫去看他们,给他们吃喝,所以当他有什么事情要他们办的时候,几乎一呼百应。
那名太监被点中了死穴,敢怒不敢言。
“行了,走吧,下次见你,如果再没消息,你家人的命和你的狗命都要给我小心了。”
贵春很满意那太监怕得耸起肩膀的样子。
☆、第二十二章
稷祥一进书房就看见了为清清澈的眼神。
虽然平时看得多,已然习惯了,但是今日却是格外的讽刺。
他让景,但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桂春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一口咬定被他打死的小太监是由于手脚不干净,而受罚,他错就错在下手重了,但也是为了敬事房的制度,是一片好心。
待景风带了人去敬事房问,桂春早先准备好的替死鬼便冒了出来,说是因为日常看不惯为清和小林子的为人,所以故意冤枉了他们,实际他们没有偷东西。
这么一遭,所有的错都归到了这个替死鬼身上,桂春表示自己没有调查清楚事情就下手,只是自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宫里的月钱对桂春来说都只是毛毛雨,罚三年都没关系。
但这件事已经算是了结了。
再多过问也无益。
稷祥并没能给为清一个交代,所以他难免有些觉得愧对为清。
一想到这宫里,他其实还是个什么都搞不定的太子,他就有些心浮气躁。
日常都习行书的他,铺了大纸,写起了草书。
笔走龙蛇,非常费墨。
没一会墨盒里就见了底。
他招呼为清来研磨。
为清双手扶起墨条,低着头,一语不发地磨着,他的心里也埋着事情,手里的力度没控制好,之前景风大哥教的那些“重按发墨,轻推墨匀,身直护墨,向定无沫”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可想而知磨出来的墨不是稷祥喜欢的。
而稷祥因为心里头苦闷,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写了许多字后,越发觉得落笔不顺畅,才发现墨汁太浓稠,根本在纸上划不开。
“为清……”稷祥欲言又止,“你……”
为清恍然大悟,看着被磨成胶水一样的墨,他慌得跪了下来。
“为清知错了,太子殿下饶恕。为清下次不敢了。为清只是在担心的若依姐姐。”
稷祥走到他跟前,紧张问道:“若依怎么了?”
为清抬起头,眼里有真挚和好奇,他说:“我听说姐姐被关起来了。”
“为何?关在哪里?”
“听说是郡主关的,说姐姐逾矩了。就关在没有人的慧苑里。慧苑是冷宫,空无一人,又在宫里最旮旯儿的地方,姐姐胆小,为清担忧姐姐会害怕,所以没有好好磨墨,还请殿下见谅。”
稷祥脸上有怒色,但是不是墨水的事情,他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为清也是傍晚时分去找姐姐的时候,才听说。”
“你退下吧。”
为清前脚刚走,稷祥后脚就接上,去往了慧苑。
柔妃之前被关的清苑,已经算是冷僻的一个地方,但是这慧苑却比清苑还要偏僻十倍。
一般被关在那里的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的后宫女人,关在那里也就等于是任其自身自灭,稷祥一点也不在乎若依做了什么而被关在了那里,他愤怒是由于,若依竟然被人如此对待,而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
*
慧苑以前是宫女的洗衣房,所以院子里有很多口井,从上往下看,这些井分布在慧苑院子的四处,像是好好的一张脸上,平白多出来的伤口。
作为洗衣房,理所当然是没有人住的,所以耳房建得特别小,连带着窗户也小,门窗都关上后,室内昏暗无比,活生生像是暗无天日的牢房。
若依已经被关这里整整一天了。
她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明明是大夏天,这里却是异乎寻常的阴凉。若依刚被推到这个房间里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一阵阴风,不得不让她想到宫闺婆婆就在附近。因为每次宫闺婆婆靠近之时阴风飒飒的感觉和此时如出一辙。
若依毕竟曾经也是阴魂中的一员,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只是四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觉得无聊,再加上成为ròu_tǐ凡胎的她,一天没有进食,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