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万一又遇上上次打你的那个人就不好了。”
为清得意地一笑,“我才不怕呢。太子爷给了我一块东宫的腰牌,见到腰牌犹如见到太子本人,现在没人敢对我不敬了。”
说罢,还拿出来给若依看了看。
若依嘴角含笑,小心翼翼地抚摸了腰牌上繁复的花纹,有了这个,为清上一世悲惨的命运算是摆脱一半了。
“你也别尽想着显摆,还是要好好为太子办事的。”
“我也想啊,可是太子根本不让我干活,就让我在书房给他铺纸研墨。问得最多的,就是有关于姐姐你的事情了。”为清停了停,“太子爷是不是喜欢你啊?”
若依收好他的腰牌,尽量绷住不笑,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听这些跟你无关的事情。”
“你都笑成这样了,肯定是真的了。姐姐,太子爷是个好人,虽然话不多,但是没有架子,对人都挺好的。”
“我知道。你赶紧回去。”
*
若依拉长脖子看也没见着兰芷回来。
兰芷回来意味白天当差的工作都结束了,吃过饭便应该躺下了。
这一天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天色迟迟不暗下去,若依已经迫不及待子时的到来了。
然而,兰芷回来得比以往都要晚,若依都已经用过饭后,她才姗姗来迟。
一回来便犯懒躺到在榻上,一动不动。
“还没吃吧?”
兰芷蒙住头:“累。”
“今个怎么累成这样了?”
“主子要出远门,要我们把所有衣服一件件的熨烫好,让她过目,她好决定带哪些出门。”兰芷翻了个深,在枕头里陷得更深了,“我今天少说也熨烫了上百件衣服,手都举不起来了。”
若依心急,兰芷现在睡着的话,待会肯定会被饿醒,然后找东西吃,吃完以后就睡不着了,一定要拉着她彻夜聊天,这可不行,她晚上还有约。
“那更要吃饭了。我陪你去吃饭,吃完回来睡。”
“走不动了。”
若依无奈,只得说:“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些饭菜来,你千万别睡着了。”
“嗯……嗯……”兰芷的声音已经模模糊糊的了。
若依小步疾走,一到厨房便找了几样兰芷爱吃饭菜,回去的时候也是步履匆匆。
在回宫女塌房的必经之路上,桂春迎面走来。他身后跟着个非常面生的太监。那面生的太监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大摇大摆的走着,跟市井中的地痞流氓并无两样。若依知道他们惹不得,早早地恭敬低头让路,让他们先走。
贵春猛地一回头,如鹰一般阴唳的眼睛盯住了漆刚。惊得漆刚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老老实实将狗尾巴草□□扔在了地上。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宫里不是外面,要懂规矩,如果被别人看到你这样子,到时候别怪我带头打死你。”
漆刚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
漆刚跟当年的贵春有些像,在京城的乞丐团伙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坏事做尽,终于触犯了律法,惊动了衙门,被衙门追查得嗷嗷叫的他求爷爷告奶奶找到了贵春。贵春让他做过不少龌龊的事情,可谓蛇鼠一窝,便用了当年一模一样的办法,让他进了宫。
漆刚这种人讲道理是通不过审查的,但是贵春在敬事房说一不二,让他冒名顶替占用了一个八岁儿童的名额,他便顺利进了宫。至于那本该在皇宫里当差的八岁儿童何去何去,或许沿途乞讨着回老家去,或许饿死在城外,谁知道呢?谁让他倒霉呢?贵春一直信奉这样冷血的弱肉强食。
漆刚挨过净身那一刀后,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都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不是为了保命谁还来遭这个罪?好不容下床了,还给他立了无数的规矩,几乎什么都不能做,而且还是见到人就要跪。
“我看着四周也没人,就放肆了点,贵老哥,您别介,饶了我这一次。”
“你是不是瞎?”贵春用头指了指若依的位置,“那是什么?”
漆刚定睛一看,入眼的是若依粉嫩柔和的侧脸。
漆刚啧啧嘴,“这宫女都长得这么水灵啊。那些个娘娘不知道要美到哪里去了哦。贵老哥你真是有眼福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贵春冷哼一句,“我可不止看过。”
漆刚诧异不已,他们都是无根之人,难道还能行房-事么?
“心痒吧?”
漆刚直点头。
“你要是在这宫里混得好,便可以找一个宫女跟你对食,当你的媳妇,你想让她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
“那贵老哥,你有对食么?”
“以前有。”
“咋不再找一个呢?”
“关你老什子事啊?”
漆刚自掌嘴,“我多嘴我多嘴!”
经过若依时,两个人眼光都落在她身上,她雪白柔嫩的脖颈几乎要被他们看出洞来。
估摸着若依听不见后,漆刚问:“这些宫女平常都住在哪里啊?”
“敬事房是专门住太监的,也就有专门住宫女的地方,用不着你操心。”
漆刚嘿嘿笑,又回头看了看若依。
*
漆刚回去以后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贵春对他好,多少小太监十个八个地挤在一个房间里,而贵春给他安排了独立的一个房间。
饭饱思-淫-欲,在外头那些欲-仙-欲-死的时候在他脑海里颠来倒去的回放,觉得不带劲,他又拿出来夹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