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哦不,现在该叫你谢总了。言残颚疈”吴江和谢秋寒并排着从谢氏总部走出来,相互调傥着。
谢秋寒说:“你就别挖苦我了,要不是我爸现在忙那边的事情,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接管谢氏呢。”
“秋寒啊,我们几个同学当中就你最逍遥了,我们哪个不是还没毕业就从事家里的事业了,而你毕业这么久才接触家业,还出国旅游了三个月,我们都羡慕得不行啊。”吴江无不羡慕的说着。
多少人羡慕别人家业丰厚,而他们却羡慕别人悠闲自得。
因为家业重,压力也大啊。
谢秋寒一听出国三个月,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章之桃,心中一阵酸涩。
吴江却又问道:“对了秋寒,你和章之桃怎么了,在学校那会儿你们可是让众人最羡慕的一对,可为什么上次我听人说她在风月场所上班呢?”
谢秋寒闻言,蓦地停下脚步,心中一震,章之桃在风云场所上班?
顿时,一种愤恨由心而生,心中不停地说不可能,她怎么可以这样?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喂,秋寒,你在听我说吗?”
谢秋寒蓦然回神,问道:“你说她在风月场所上班?”
“我也是听人说的,好像是在春意阑珊。”
谢秋寒只感觉一阵窒息,他曾经爱得无法自拔的女孩儿,认为最是纯洁无暇的女孩儿,居然在h市最出名的娱乐场所上班?
是在当小姐吗?
她怎么可以这样!
“秋寒,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不是听说你们都要结婚了吗?”
“哦……我爸不同意,而且中间出了一点事,我们就……就算了。”
谢秋寒不敢想象他到底听到了一个什么消息,以至于整整一天都在走神状态,好像丢了魂一般。
满脑子都是那句“她在风月场所上班”的话语在不停闪现。
章之桃已经在春意阑珊上班快十天了,可能是秦妈见她可怜,给她安排的工作并不太过分,陪酒而已。
章之桃暗自庆幸,没有让她出台陪睡已经很万幸了。
虽然几乎自上班来每一天最后都是都醉得不成人形,但她还是很祈祷了。
穆子阳这几天都在市,连神韵都没去。
似乎在那里已经看不到自己期待的存在了。
一个多星期下来,有一千个理由想去医院里找章之桃,却有一个理由让他打消了那一千个想法。
只因为,他对章之桃的好,全部都成了章之桃灾难的源头。
而且,章之桃的电话空了,再也拨不通了。
这让穆子阳隐隐觉得不安。
而他不知,正是因为他,章之桃正屈辱的工作着。
“穆少,听说您以前也经常到这边的,不知这儿和你的神韵比怎么样?”一个和穆子阳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将手搭在穆子阳肩上,笑嘻嘻的问。
穆子阳说:“这儿倒也不错,我那小地方怎么能和春意阑珊比,春意阑珊不管是场面还是后台都比我的神韵夸张多了。”
他说的是实话,春意阑珊可是远近闻名,因为他的幕后老板是穆家穆子浩。
所以,以前穆子阳根本就不常来。
其中缘由,自见分晓。
要不是有人拉他,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进这里。
约他的人不过是一些需要关系的人,有的他有推脱不了,就只能随了意。
春意阑珊果真比神韵大多了,也比豪华得更多,但在里面,穆子阳只觉得有淡淡的窒息感觉伴随着他。
总之,就是浑身不舒服。
饭间,穆子阳觉得很不舒服,借故要去一趟卫生间而出了包间。
躲到卫生间,抽了一根烟,本不想再回去,奈何有人见他这么久没回去就找来了。
穆子阳心情很烦,可就在他和那人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旁边女卫生间摇摇晃晃的走出了一个狼狈的女人。
穆子阳的身体仿佛触电一般猛的退回去,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那个摇摇欲坠的背影,心头一阵绞痛,大脑一阵窒息。
“咦,穆少,你这是怎么了?”那人见穆子阳奇怪的动作,真是不解,好奇的问道。
穆子阳没有回答他,身体的力量仿佛被一点点的抽干。
原本往着前厅走去的章之桃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目光在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身后的走廊昏昏暗暗,却也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当看清那张脸,当确定那是章之桃的时候,穆子阳心中一阵失落。
她急切的从神韵辞职就是为了来这里陪客的吗?
看她那醉醺醺的模样,一定是喝了不少的酒吧。
章之桃回望半天,无奈地自嘲,苦笑着摇头:“一定是喝醉了。”
章之桃转身离去的那个苦涩的笑容深深地印在穆子阳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
那种似嘲非嘲的笑容,仿佛讽刺了天下的一切,却又隐忍了一切。
“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穆子阳自言自语,他不相信章之桃是那种自甘堕落的女人。
一定是有原因的。
突然,穆子阳脑海中灵光一闪,眼中一丝锐利陡然闪现。
“穆少,你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呢?”身旁那人总感觉穆子阳怪怪的。
“没事。”
“哦,没事我们就回去吧,他们该等急了。”
“嗯。”
穆子阳回到包厢,却心事重重,以至于饭局还没结束就借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