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回去吧,二狗子保证没事。”村长头也没回,直接一摆手,十分有派的说道。
“九哥……”光膀子的中年男人脸上焦急的还想说什么。
村长眉头一皱,转身语气低沉的说道:“咋地?王喜,俺的话当放屁呢?”
不知道是谁拽了王喜一把,王喜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这些村民虽然有点迷糊,这城里小子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村长的态度咋就变了?但不明白归不明白,村长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当姜山看到村民都走远了后,扔下铁锨,踹了二狗子一脚,喝道:“滚吧!”
二狗子气的咬牙切齿的,抡起铁锨,狠狠的拍了一下地面,但他不敢违背村长的话,只能怨毒的瞪了姜山一眼,扭头朝着山下走去。
姜山颇有兴趣的打量着村长,真看不出,这五十多岁的老头,竟然就是在苞米地里偷别人婆娘的男人。
“村长,怎么称呼?”姜山一脸微笑的问道。
“冯玉贵,村里人管俺叫老九。城里娃,赶紧走吧,就当没来过。”
冯玉贵昨天也怀疑有人,但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还真叫人看到了,心里暗道以后得换个地了。
“我没打算走啊……”姜山一耸肩的说道。
但姜山的话还没说完,冯玉贵便一脸怒色的打断道:“城里娃,那事传出去,虽然对俺会有点影响,但俺还是村长。”
冯玉贵以为姜山要威胁他,其实要是一般的娘们,冯玉贵也不怕,但是昨天苞米地里的那个,可是村里先生的婆娘,村里的娃都靠先生教识字起名,那威望也不比他冯玉贵低多少。
如果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那不仅先生会跟他没完,就连冯玉贵的婆娘,估计也够冯玉贵喝一壶的了。
不过有一点冯玉贵说的没错,即使传出去了,他依旧是村长,这么多年的余威可不是盖的。
“九叔,你误会了,我拜了道观里的坎离子为师,所以不能走。我姜山不是那么不讲究的人,九叔,这一百块钱不多,买两瓶酒喝。”
姜山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递给了冯玉贵,姜山明白,他一个外来人,想在这野蛮落后的村里待的安逸些,就得和这村长搞好关系。
若是以前,一百块钱对姜山来说,根本不在意,但此时姜山只有五百多块钱了,这一百块拿出去还真有些肉痛。
冯玉贵看见那张红票子,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美了,一百块钱对蛮山村的人来说,可不算是小数了。
“既然是疯老道的徒弟,那咋说也算半个蛮山村的人了,不过以后这规矩还是要守的,这钱呢,你刚才打伤了人,就当个说法了,这事就算拉倒了。”冯玉贵接过红票子不动声色的塞进了兜里。
冯玉贵见姜山知道拿钱孝敬他,就知道姜山是个聪明人,不会出去将他和先生婆娘的事乱说。
村长走后,姜山站在山脚下,感受着太阳初升的阳光,看着村里陆续有人走向田地,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一排排的土房,升起袅袅炊烟,此时还有公鸡喔喔喔的在打鸣,也不知是谁家的狗,也叫起了个没完。
看着小小的村庄,陌生的环境,姜山多少有些惆怅,以前啥事都有他家老头子扛,现在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姜山回到道观,就看到坎离子在烤着两条大肥鱼,眼睛冒着绿光直接冲上去,也不管烫不烫,抓起一条就吃了起来。昨天姜山就一天没吃东西,此时早都饿坏了。
这鱼什么作料都没放,换成以往,姜山才不会吃,可此时姜山真是饿极了,竟然感觉这烤鱼比什么都好吃。
“师父,今天早上……”
姜山吃完了鱼,用鱼刺抠着牙,话还没说完,坎离子便打断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不去救我?”姜山擦了两下嘴,瞪着眼睛问道。
“你自己看老娘们撒尿,我凭啥给你擦屁股?”坎离子不以为意的一点一点吃着烤鱼。
“靠,你这老头太不讲义气了。”姜山白了坎离子一眼,起身离开了道观。
在姜山走出道观后,坎离子看了一眼姜山吃剩的鱼刺。
“这小子,只练了一次气,就能抵御煞水河的鱼了。看来十年前卦中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坎离子脸上带着微笑,自言自语的说道。
姜山开着他的三轮,停在村子中央唯一的十字路口,开始吆喝了起来:“卖化肥了,卖化肥,万能化肥,适应各种农作物,无毒副作用,催熟快。”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从自家院子走出来,到姜山跟前说道:“娃,俺们这不种花,没人要花肥,你去别场吆喝吧,在这凭个耽误时候呐。”
姜山这个无奈,至于这么白吗?耐着性子说道:“老头,不是花肥是化肥,怎么样,买一袋回去种地用吧?”
“俺种个屁,你看俺这身子能种?去别场吆喝去,在这鬼叫个啥。”
原来这老头嫌姜山吆喝的吵人,一开始装糊涂,想把姜山忽悠走,但见姜山不走,老头没耐心了,直接开始撵了。
姜山这个气,这不倚老卖老吗?姜山刚要开口回‘敬’老头几句,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姜山。
“爷爷,咋又和人吵了。”
姜山一看,从刚才老头出来的那个院子里,走出一个一瘸一拐的少女,正是一开始姜山来这里时坐他车的那个少女。
这就是缘份呐,姜山的脸顿时堆起了笑容,直接蹦下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