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学校安排一个算是比较热门的学科“国际贸易”,按大茂的个性,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学科,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摊上了也只能‘将就’。被编班级的学生基本来自江浙皖一带,特别是南京本地学生占多数,男女比例还算过得去,这种专业本身也比较适合女生,令大茂大开眼界的是同班有几位美女同学,男生们评出的一号,是南京本地的学生,叫俞静,她身高一米七零,长得娇艳妩媚,洁白的肌肤映衬桃花色的脸盘,眼神明亮清澈,脸部柔和圆润,丰满的身材映衬着柔美的曲线,穿上牛仔裤和紧身衣,更显女人的诱惑,她那典雅的举止,高贵的气质,征服了男生不说,就连女生们的自信有所打击。外在的美只是一部分,她的体育天赋更显像女性娇柔中的粗犷,她的到来不说这个班瞩目,连整个系都引起轰动。
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个来自宁波的学生,叫林红,并不是她容貌出众,而是她的睿智和张扬的个性,一到大学就体现出应有的领导才能,对一些还没有适应大学生活的同学,主动给予帮助,几天下来,很多同学自然而然地认同她的领导,不过,最让大家起敬的是她家庭背景,她父亲是海军某部的处长,师级干部,母亲还是个正团级,上学报到的那一天就不同凡响,军车一直送到宿舍楼底下,不知多少人驻足观看,当然,人长得也高挑漂亮,就是没有那种勾魂的艳丽,单眼皮使她的脸上显得有些单调,嘴唇微翘好像有那么一点性感,瓜子脸没有展露女性应有的柔和,唯独鼻子无可挑剔,脸上那点秀气全杖它的衬托,闲暇展露同学面前,时而一头飘逸的披肩发、时而一条简捷的马尾巴。她着装随意,大部分时间都穿母亲给的军装,肥大的海军裤没有让人直接看到少女性感的臀部,然而,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她内在的曲美,她的穿着竟引起一些没有自信女生的效仿,她活泼爽朗性格,更会被多情的男生拉入梦中情人行列。
正当男生们根据自己心目中的‘杆干’去撬动女生的心灵时,大茂没有那样去尝试,他为自己定了个“四年规划”,认为中学阶段充其量是个打基础过程,某种意义上讲,是为考试而学的。大学知识才是真正成就自我立世之本,这时学的科目将对一生产生影响,既然“十年寒窗”走进大学殿堂,那就好好地学一回,不考虑儿女情长的事,青春萌动,那也只是在心里叫劲,有的冲动时,可能随意选一个自己心仪的姑娘或哪位女电影明星在被窝里意淫一番。
初到大学,食堂消息栏贴着各种培训广告,什么舞蹈、武术、书法、拳击、散打只要业余生活说得出的都有,都是一些高年级的学生办的,虽然收费很低,有的还不要钱,大茂却都没有兴趣参加,他认为到大学是来学知识的,近十年业余时间几乎都是跟着师父过的,师父的教诲占据思想的主流,他几乎是墨守成规,从来没有去炫耀自己的武功。
师父武德灌输培养了人格魅力,在待人接事方面,大茂的品行受到了同学们的称誉。不过,就在入学第一个学期结束前,大茂得到了一个心碎肠断的消息,家里来信说,师父在十天前的一个寒冷夜晚里孤独地死去了,大茂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请假连夜赶车回老家祭奠,父亲安慰说:“过世前三天还去看过他,再去时小平房搬空了,向别人打听才知道,他老人家拉出去火化都已经两天了,因为他身份特殊,也不知道他的骨灰安放在哪里,他住的地方已经变为其他用途,你还是回南京吧,学业要紧!”
大茂心在泣血,他的神情被昔日的场景渲染得悲伤至极,师父那坎坷而苦难的一生就这么完结了,老人家慈祥而又凄苦的面孔始终萦绕在眼前,小时候多少次他老人家在学校门口迎候自己放学,他一个月只有十几元生活费,却经常买他最爱吃的‘五亭肉饼’,现在自己长大了,却没有办法孝敬他老人家一次,上大学时还发誓一旦走上工作岗位就带师父一起住,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以宽慰他苦难的一生,他这一走,什么机会都没有了,难怪他老人家在自己考入大学时候没有显露出多少高兴,是不是他知道那一走就是绝别?
大茂在家里箱底找出了师父传给他的饕餮玉佩,师父不在了,更显这块师承宝器的珍贵,他把玉佩藏在怀里感受师父的音容。为了学业他只能化悲痛为力量,晚上就赶回南京。
师父走了,大茂像变成另一个人,本来话语就不多,又遭受突如其来的打击,人变得更加消沉。班里的任何一个同学都感受到了大茂的孤僻,整整一年时间很少和同学结帮游玩,别的同学都在轰轰烈烈地在感受爱情、或者参加兴趣活动,只有他除了学习就是到城市公园或隐秘处练武,他认为习武是对师父最好的纪念。
八十年代后期,随着商城经济的崛起,派生出了一个和市场相关的行业‘两站式货物托运部’,这种货物流通形式有以前“码头”的概念,每个托运部的背后都有一群具有武力征服能力的强势群体在支撑运作,商人生意做到哪里,这股力量就会延伸到那里,货物的流通是生意人经商的保证,要不然地方的恶势力不会让那个‘码头’顺畅,在法律不够健全的时代,商城不知多少有血性的人在外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