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是个性过于张扬的人,处处表现得与众不同,在班委工作中,得罪了不少周围的同学,有一次大学搞什么演讲比赛,为了人选问题和一个叫茵茵女同学叫上了劲,她是一个南京本地的走读生,个头不高,长相也不协调,缺乏自信的她很想拥有这次展示自我的机会,硬是被林红给刷了下来,茵茵为了准备参加这次演讲比赛,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了很长时间,比赛前夕,愣是被林红给置换了,这事让她很窝心,都有被侮辱的感觉,很不服气地在课间把林红约到一处说理,林红很不耐烦地跟她到一个花坛边上,茵茵气呼呼地问:“为什么把我刷下来?”
茵茵情绪的激动没有引起林红的足够的重视,不以为然地回她的话:“你作品不生动,演讲时也没有感染力,这是班委的决定!”
“我问了,就是你从中作梗!”茵茵更不服气,赌气说:“作品不生动,是你的观点,评委他们不一定都像你一样的看法,为什么不让我试试!”
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林红没有耐心和她解释,为了摆脱纠缠,随口出了一个让茵茵最难接受的理由:“不叫你去,是考虑我们班里的整体荣誉!”
林红没有顾及后果,说完话转身就走了。茵茵长相本来就不出众,个子不高,脸却很长,特别是两个腮帮像按上两个大汤勺,上学一年多了也没有男生叩击过她的心灵,本来就有些自卑,也想趁演讲比赛在台上露个脸,用才气来弥补长相不足,谁知上台的资格被取消不说,还被林红贬的一无是处,她气的手脚发软,脸色发青,气呼呼地跑回家里,趴在床上捶胸捣被,大哭了一场。
母亲到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劝慰女儿为这样的事伤心不值得,学业优秀才是硬道理。可两代人价值观不一样,恼怒中的茵茵,都责怪起母亲没有把她生靓丽一点,认为形象观感是人类视觉平衡的一种需求,长相不佳的女人在社会中立足会受人排斥,要生存就得付出更多;母亲听到女儿的诉说苦笑不得,她是学雷锋高氵朝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那个时代讲究朴实无华,社会对美丑的概念渲染得很模糊,如过于讲究,就会被冠以有资产阶级思想倾向,她激励女儿‘天生我才必有用’!可茵茵根本听不进,反呛说:“长得丑,连上台演讲的机会都被人刷了,这一辈子算是完了,以后也别指望有优秀的男人娶我。”
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杠了起来,把家里另一个人惹恼了。茵茵有个宝贝弟弟,从小顽皮,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他精力过剩,在武馆学了几下拳脚,每天和几个小弟兄在街道上瞎混,看到姐姐被欺负,他不动声色地约上了一个兄弟,说是要为姐姐讨个说法,到了d大学,他写了一张字条塞给茵茵班里的同学,大体内容是:林红到大学门口,有人找!
字条很快传到林红手里,林红开始不想去,以为又是哪个多情人想来尝试爱情,但听递纸条的同学说是两个小男孩找,她满脸疑惑地走了过去,午后课间学校大门口人流稀少,两个稚嫩的小后生立在路旁的梧桐树下,他们脚上穿着篮球鞋,下身兜着沙滩裤,上身套着一件肥大的体恤衫,前后还印着乱七八糟的英文。这样的装扮,绝对不是好男孩的形象,要是他俩年纪如再大一点,林红肯定会扭头就走,可面对的是十六七岁半大不大的小子,她要留下来探个究竟,上前一步问:“是你们找吗?”
两个小混球满脸堆笑,点头说:“是的,我们正在做社会调查,希望你能够配合!”
林红还真被他们骗住了,立刻摆出了愿意配合样,朝他们问到:“调查什么内容?”
两个小家伙看到大门口马路边人多,撒谎说:“到马路对过那片绿化带去,我们的点设在那里,到了就知道了!”
林红一点防备也没有就跟他俩去了,到了小树丛,俩小男孩看四周没人,立马凶相毕露,恶狠狠地说:“你敢欺负我姐姐,今天我要叫你好看!”话刚出口,啪啪两巴掌就扇过去,打得林红两眼直冒金花,连“啊!”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另一个坏小子上去朝林红后背就是一脚,林红被踢倒在地,更可恶的是,坏小子还用脚踩上了她的背上,茵茵弟弟立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说:“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姐姐!”俩小子发完飚后扭身就跑了。
林红欲哭无泪,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只是不让她上台演讲,她就叫人来打,出手还这样的狠毒,难以想象世上会有这样歹毒女人!林咽不下这口气,心里一个劲地嘀咕,要报仇!一定要以牙还牙!她快速走回校园,抹了脸换了衣服,准备找人讨要说法,可刚走出寝室,人突然冷静了一些,她想,找人去报复,万一被警察抓去了怎么办,参与社会斗殴学校绝对要处理。以前也看到过有学生在社会上打架,这种打人纠纷警察也不会重视,最多过问一下就转到大学治安保卫处,无止境的调查盘问,自己的脸也没地方搁,参与打架,不管是受害方还是当事方都会在毕业鉴定中留下难看的字眼,林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茵茵知道弟弟闯祸了,想给林红赔个礼,叫她不要告发,最好是私下了结,可实在拉不下脸来向她道歉,等了几天,看到林红情绪低落得就像换了一个人,茵茵似乎知道这位要强的班干部,怕挨打的事捅破会撕碎她的颜面,所以低调处理了,茵茵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