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和苏红琴皆是一愣,虽然流言都说安然变了,可毕竟那又肥又丑的样子已经根深蒂固,一时之间根本回不过神来。
安如烟一听到安然的声音,激动的忘了装晕,狰狞着脸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可一激动,安如烟扯动了身上的伤,一下子又痛的白了脸。
安然微笑着走到床边,指尖轻轻划过安如烟的脸,惋惜道:“烟儿啊,我知道你看见我很开心,但,你也要保重身体嘛,我可不想你宵香玉殒。”
“你滚开。”回过神的苏红琴猛然要推开安然,安然只是悠然的侧过身,只见扑个空的苏红琴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
“娘。”安如烟担忧的喊道。
苏红琴的手脚磕的一片生疼,刚要破口大骂,转念露出一幅伤心至极的模样:“我真是可怜啊,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不仅诬陷你妹妹,让你妹妹名誉受损,还把我推倒在地。”
安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红琴演苦情戏,寒意在眸中渐渐弥漫开来,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将她的娘亲弟弟杀害,居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延看得清楚,知道是苏红琴自己扑空摔倒,但要不是安然这个不孝女,他安延会无地自容吗,整个安府会让人指指点点吗?还有,这安如烟被安然这样一闹,以后还有谁愿娶,原本嫁给三王爷还能给他的仕途带来好处,可是现在,根本就又白养了一个女儿。想到这里,安延满腔怒火,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你这个不孝女居然还敢回来。”
苏红琴一看安延发火,嘴角就扬了起来,床上的安如烟也勾出一抹笑,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今天还怎么嚣张。
安然挑挑眉,慵懒的坐下:“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安府的大小姐,我不回这里,回哪里啊?”
安延对安然这放肆的态度一下子红了眼睛:“你未婚先育,败坏你妹妹名声,我安延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你给我滚出去。”安延拿着手中的茶盏就砸向安然。
炽热的茶水和白色的瓷杯齐齐飞向安然,安如烟盯着那转瞬就会砸在安然脸上的茶盏,眼睛里弥漫出残忍的愉悦,这茶盏砸在脸上,就算没有划伤,也必定被茶水烫伤,到时候,这张狐狸精的脸就毁了。
可就在即将相撞之际,那茶盏竟诡异的垂直落在了地上,啪,瓷杯子四分五裂。
第十五章:香消玉损
安延和苏红琴一时之间愣住,安如烟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么近的距离,这茶盏怎么会没有砸到安然的脸上,绝对不可能。
“外公!”忽然,清脆的女娃娃声从外面传来,还伴随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个穿着艳红长裙的女娃娃,后面是面无表情的男娃娃。
安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僵住了。苏红琴看着小白小黑这两张相似的小脸,顿时明白过来:“安然啊,真没有想到你竟如此不要脸面,我一直以为外面的都是流言蜚语,却没有想到你真的在外面生了两个野种,现在居然还带回来,你到底把我们安家置之何地,你要老爷以后怎么出去。”苏红琴知道安延向来最要脸面,所以故意挑起安延的怒火。
果然,安延一听,再看小白小黑,双目满是滔滔怒火:“孽种,孽种,我们安家没你们这样的孽种。”
小黑毫无情绪的眸子折射出冷意,小白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浓郁起来,身上的铃铛清脆的响着,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格外清晰。
安然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尖锐寒冷。孽种?她劫后余生,对于很多事情早已经看开,放下,可是,若有人敢动她的孩子,哪怕说她孩子半字的不好,她一定会让这个人用一生明白,什么叫代价。
安然脸上的笑越发的浓,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父亲,你确定要我们滚?”
“滚,给我立刻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安延愤怒道。
安然又喝了一口,这才缓缓的起身:“父亲,下一次你要我们回来,那么就不会是这么容易了。”
安延冷哼:“我会让你们回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然不置可否:“没关系,我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时间还很——长。”视线扫过苏红琴,落在安如烟的身上。
顿时,安如烟和苏红琴竟硬生生的起了一身冷意。
安然的视线最后看着安延,轻轻的笑了,只是笑的寒冷如霜,这安如烟欠她的,苏红琴欠她娘的,这整个安府欠她们的,她都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安然和小白小黑离开的时候,一个男子迎面走来,一双温和的眸子在擦肩而过后,回头又盯着安然。
砰,因为没看路,男子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了。
安然没有回头,却勾起了一抹笑。她说安如烟和苏红琴怎么有恃无恐,原来她忘了他啊——安世番,安如烟的亲哥哥,安家的长子,未来的准驸马!
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那一次次被安世番嘲笑着推下水,被侮辱。那样的态度就是对待一个最低等的下人都是不会的,却悉数的用在了她身上,她的哥哥——安世番。
在离开安府的瞬间,安然回眸,素纱后的眼睛落在牌匾上的安字,笑意一下子就浓了。
安府。
“爹,发生什么事了,你生这么大气?”安世番见安延一脸愤怒的样子问到。
安延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孽种,这辈子都休想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