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只是礼貌性地点了下头,“你们坐,想喝点什么?水还是咖啡?”
“萧寒,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家好不好?”陈思辰哼了一声,坏笑着看着萧寒,“怎么?我这几年没在家,你这都把自己当主人了?”
萧寒对陈思辰的态度一直也都是淡淡的,听了他这话并没有向下接,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没有,转身就朝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萧寒端着早饭从厨房出来,连客气都没有对两人客气一下,端着就直接上了楼。
身后,陈思辰不满地叫嚷起来,“喂!我说萧寒,你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都不问问我跟小小有没有吃早饭?我们俩在楼下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好歹你也要给我们弄点吃的吧?”
萧寒又上了两阶楼梯,这才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这里是你家,你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
说完,重新抬步上楼。
楼下,陈思辰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愤愤地瞪着萧寒的背影,混蛋!
六年不见,依旧是这么眦睚必报,小心眼!
“你让我姐下来,就说我回来了,还带了未婚妻,让她下来瞧瞧。”
萧寒没搭理他,端着早饭走进卧室,将房门一脚踹上。
“我听到思辰的声音了,是不是他回来了?”云开已经从*上爬起来,正在急急忙忙地穿睡衣,昨晚上萧寒给她按摩之后,她后来懒得穿睡衣了,裸睡了*。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她也是有裸睡习惯的,只是后来结了婚,她才改了这个习惯。
一着急,睡衣脱的时候翻着的,她也没看,这等穿上后才发现,不得不又脱掉重新穿。
萧寒见她急着要去见陈思辰,就连忙将早饭放在桌上,“云云,我跟你说个事。”
云开只顾穿衣服,看都没看他一眼,“嗯”了一声,“你说,我听着呢。”
胡乱套上睡衣,她就朝门口走去。
萧寒几步上前拦住她,“陈思辰应该是跟宁驰分手了,他带回来了一个女孩,自称是他未婚妻,叫夏小小,年龄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云开果真是皱了眉头,“未婚妻?”
“是,就在楼下。”
前些日子,云开去过宁家,当年陈思辰跟宁驰分手,宁驰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度的抑郁,后来治疗了一年多总算是好了,好了之后宁驰就离开了家,说是去找陈思辰,问清楚当年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他所谓的理由她不相信。
之后这几年,宁驰一直天南海北的跑,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都在不同的地方。
宁陶也谈了个女朋友,听说要订婚了,毕竟年龄虽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了。
而提起宁驰和陈思辰,一家人都是唉声叹气。
宁驰死心眼,而陈思辰却又像一匹放荡不羁的马,她拼命地想要控制他,而他却偏偏不如她愿。
虽说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但是有些人,没有在一起,还是挺令人遗憾的。
“还下楼吗?”萧寒问。
云开摇了摇头,回到沙发上坐下,端起粥碗开始喝粥,喝了一口却又放下。
叹了口气,她说:“你说,是不是人这辈子都要谈几段恋爱,然后才能够最终找到那个对的人,走入婚姻的殿堂,然后过一辈子?为什么初恋就往往只能是回忆呢?”
萧寒挨着她坐下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好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纵然是我们再想让他们在一起,也只能是想想,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
云开抬头看着他,手搂住他的腰,“虽然我现在嫁给了你,可是说心里话,我曾一直想着的是跟郑君杰白头到老一辈子不离不弃。”
“不怕我吃醋?”
“我说的是事实,郑君杰是我的初恋,我这辈子,在爱情层面上,就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郑君杰,一个是你,你们一个属于我青春时期的美好回忆,一个是我一生的珍贵,不是回忆,我跟你在一起,每天每天的过日子,不需要回忆,只需要朝前看。
萧寒,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将来,我的心里都只有你,我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其余的人再好,那也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能够要的,你明白吗?
我爱你,萧寒。”
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够明白她的心,明白她的心里只有他。
不管是梦里梦外,不管是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将来可能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残酷的,可怕的,都不管,她对他的爱,永不会变。
只有他,唯一的他。
萧寒的视线落入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灼灼深情,以前她从来都不屑于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他都记不清他做过多少次的恶作剧,为的就是能够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哪怕是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就是想听。
可是,他也忘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三个字,如同每天的问候,她会不经意的时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对他说。
她会像别的女人那样,热情地在大街上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去亲他,吻他,跟她撒娇。
她最近无理取闹,耍赖,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爱,又是什么?
只不过他却一直都没有去用心留意这些,直到此时,他才恍然明白,原来,她一直都在用这些行动和言语向他表达着三个字,“我爱你!”
萧寒啊萧寒,枉你还自诩有很强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