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昨夜。”
再撤头回来,就见着那珠玉瑶光的面盘上,微微泛起了红晕,一如此刻的天边淡霞,应是想起来了。
不过,那厢尚在回味,看得他亦跟着神光离合,怪不得以前,她喜欢逗他,原来,逗人脸红的感觉,真心不错。
眼见那羞愤之人,盯着自己的白玉酥手,翻看了几眼,正要发作,他赶紧将碗中清粥舀起来,一口一口地,堵了她的嘴。
后来,一顿早点未用完,柳河洲过来,青着眼圈,黑着脸面,气势汹汹,往案桌对面一坐,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却只将他二人仇视了半响,不开口。
问他,昨夜睡得可好,他说小茶还未醒,让他顺便用些早点,他说吃不下。稍坐少息,又站起来,就在案桌前来回地走,衣袖拂了又甩,脸色青了又黑,几度欲言又止,大约转得连他自己都快晕头之时,终于道明了他的来意:
“劳烦二位,以后将卧房搬到一个离这堵界墙远一点的地方,成不?”
“为什么?”
“夜里太吵!”柳河洲说完,头也不回,愤然离去,想来是急着去催他那酣睡一夜尚未醒的新娘子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