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无双惊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楚曜道:“不会是想说吃多了要出恭吧?”
他怎么这么粗俗!
无双愤怒地瞪过去,正对上楚曜促狭的笑脸。
她怔了怔,就这么不过耽搁了几息的功夫,已被楚曜放到床上。
雕花的大床足有一丈见方,别说睡两个人十分宽裕,就是满床打滚也行。
无双一骨碌滚到床角,楚曜身手敏捷,立刻追过来。
无双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蠢,身后与左右都是床栏,身前堵着楚曜,根本没有可逃的地方。
她唯有硬着头皮求他:“就不能再等等吗?”
不想楚曜学着她从前的腔调道:“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说好了你及笄就圆房,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
无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就听楚曜又道:“你不知道食言而肥吗?”
无双心不在焉的,只听到了个肥字,不由气结。
“我……我哪里肥了?”她曲线玲珑,亲近的小姐妹都羡慕得不得了。
一瞥眼见到楚曜的目光盯在她身前高耸之处,似乎意有所指,想也不想就道:“姑娘家都是这样的,这不是胖!”
楚曜挑眉,意味悠长的回了两个字:“是吗?”
摆明半点不信她说的。
“是真的!”无双腔调。
楚曜却道:“没关系,不用忙着掩饰,左右已经娶了你,再胖我也不嫌弃。不过你出门的时候最好穿些宽松的衣服,不然旁人看你胖的连衣衫都被肥肉顶的凸起,也未免太过失礼。”
无双瞪大眼睛:“什么肥肉!那才不是肥肉呢!我才没有肥肉!”
对上楚曜不以为然的目光,便也顾不得害羞,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倒出来:“姑娘家身形如此,那是生得好!你别看我那处鼓鼓的,可是我腰肢纤细,才不像你想的那样!”
说着怕楚曜不信似的,自己解了中衣,脱得只剩个肚兜,站起来挺胸收腹:“不信你看。”
海棠红绣牡丹的肚兜衬得她皮肤雪白,楚曜看得微觉口干,却道:“说你衣裳太紧你还不信,全裹在身上,把肥肉一团,整个圆不隆冬的,哪里看得出有腰。”
什么叫做圆不隆冬?
她又不是西瓜!
无双气得跳脚,咬咬牙,把心一横,干脆伸手去接肚兜的系带,嘴里还嚷嚷着:“我一点都不胖,我的腰线很漂亮,不信你看……”
谁知系带才解开,肚兜就被横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扯走抛到一旁。
无双来不及反应,已被楚曜扑倒在床。
她足足怔楞了两息才发现自己上了当,气得小脚乱踢,小手推搡:“你这个坏坯子,坏坯子!”
楚曜哈哈大笑,轻松地制住她,低头吻了下来。
从前他最喜欢啃她的小嘴,一亲起来就没个停,这回却只是轻触几下便向下挪,一路从下巴经过脖颈……
无双忽然哭了。
楚曜听到她低声啜泣,抬头问:“怎么了?弄疼你了?”
无双嗫嚅:“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楚曜果然放轻了力道,她却觉得更不舒服。一时好似在云端,飘浮不定。一时又好似坐船遇到风浪,颠簸不停。
无双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昏昏沉沉仿佛睡了很久才勉强睁开眼。
楚曜坐在她身边,半靠着迎枕,神清气爽地翻着一本书看。
无双困倦的打着哈欠,掀掀眼皮,见到窗外天色竟有些暗沉,霍地坐起来,娇声娇气地埋怨道:“你怎么不叫醒我,还要去给母亲敬茶呢,现在天都要黑了,可怎么办,要叫人看笑话了!”
楚曜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
不知道先前楚曜怎么和老王妃说的,从无双回府后,便连给婆母的晨昏定省都免了。可无双觉得,小事可以不计,大事却不能避免。
好比一户人家娶了新媳妇,却把认亲和回门都省了,新媳妇往后在亲戚朋友中还有脸面可言,娘家势必不满,说不定还要闹上门来。
圆房第二天去给婆婆敬茶也是这个道理。
无双忍着腰酸背痛爬起来,小嘴里兀自嘟嘟囔囔个不停。
楚曜听得分明,不外乎是在怨他:“就算大家不笑话我没有礼数,咱们这样不起床,也要被笑话那个!”
那个是哪个?
楚曜莞尔:“谁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看我不拔了她的舌头做下酒菜。”
就算不说出口,心里难道还不会想么。
无双不理他,自己爬下床去。
谁知才落地,就觉双腿一软,竟站不住要歪倒。
楚曜伸手扶住她,温声道:“别急,今日阴天,其实才过晌午。”
无双瞪眼:“都过了晌午!”
敬茶是要一大早去的,过了晌午跟到了傍晚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丢脸。
楚曜叫人抬了顶软轿来,无双说什么也不肯坐,最后被楚曜硬抱上去。
她羞得一路掩耳盗铃的拿丝帕蒙着脸。
到了正房,老王妃并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喝了茶,照例赏给无双两件首饰。又吩咐人去她的私库取了半斤血燕燕窝来。
“这是琉球那边海岛上进的货,取得全是海燕第一次筑的,最是滋养补身,你每日吃着别间断,吃完了再从我这儿拿。咱们王府人丁单薄,就盼着你早日为子修开枝散叶。”
又道:你母亲子嗣有些艰难,可你姐姐却是个有福的,成亲没几年,就给逸郡王诞下三子一女,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