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嗯——”牢房传出了细碎的呻/吟声,保渊瑜微眯起眼睛,却见牢房里的狱霸压着一名唇红齿白的男人,毛茸茸的脑袋在那人身上舔来舔去。
监狱里的犯人为了发泄压力,有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其中有一方是被迫的话,保渊瑜是有理由上前去制止,但眼下的这一幕,怎么看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
保渊瑜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决定不打扰他们的好事。殷簌?也不过如此。
“啊!你个小兔崽子!敢咬我!”狱霸的惨叫声突然传来,保渊瑜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以为我会怎么做?就凭你还想上我?上你丫的去吧!”殷簌猛地一脚踹在狱霸的肚子上,狱霸轰然跌下床蜷着肚子痛号。
“敢打我们老大!你小子活腻了!”其他犯人跳下床,七手八脚殴打着殷簌。
“你们在做什么!”保渊瑜不怒自威的声音镇住了犯人的拳打脚踢,犯人停手将殷簌欲盖弥彰地踢到一旁:“阿sir,是这小子先打人的,我们只是让他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
保渊瑜打开牢门,威严的目光一一扫过,最后停在红肿的殷簌脸上:“你,跟我出来。”
殷簌有些诧异,保渊瑜竟将他带进了医务室里。
“脱下衣服。”保渊瑜道。
殷簌顿时了然,解开衣扣,躺在床上嘴角掀起嘲笑:“原来你喜欢在医务室里做吗?不怕别人进来看见?”
对殷簌的嘲弄置若罔闻,保渊瑜拿出酒j-i,ng棉,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殷簌面前,用镊子夹起酒j-i,ng棉擦在殷簌肩膀的伤口上。
渗着血珠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殷簌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怔怔地盯着保渊瑜一丝不苟的擦拭着自己的伤口。
“穿上衣服。”保渊瑜收起镊子。
“这就完了?”殷簌起身扣好衣扣。
“你还想要什么?”保渊瑜反问。
殷簌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思索了一会,抬头笑道:“我想关禁闭。”
禁闭室是独立的狭小房间,关在里面如同与世隔绝,暗无天日的日子可以把人逼疯,但的确是躲避的好地方。
进入禁闭室内,四周全是压抑的暗灰色,墙壁拥挤着仿佛要倒下了碾压殷簌。仅有的一个小窗透进一点微光,却不足以点燃光明。
关上铁门之前,保渊瑜再三确定道:“你确定了要自愿在禁闭室里呆三个月?”
“当然,刑期一满我就可以走了。”
“没有人能在禁闭室单独渡过三个月。”
殷簌从铁门上的小窗口内看着警察锋利的眉尖,打趣道:“你可以找时间来陪我呀?”
保渊瑜没有答应,只是道:“如果忍受不了的话,可以让人找我来放你出去,”顿了顿,“我叫保渊瑜。”
“嗯。”殷簌凑近小窗口,“谢谢你,阿sir。”
第12章 第十二朵罂粟
三天后,保渊瑜抽空亲自来为殷簌送饭,殷簌揪着凌乱的头发瑟缩在墙角,j-i,ng神状态糟糕,对保渊瑜的到来也无动于衷。
“殷簌。殷簌?”保渊瑜不由得加大了音量,敲打着门,“殷簌!”
“嗯?”殷簌终于回神,“阿sir,你找我?”
“该吃饭了。”保渊瑜从门下的窗口将饭菜送了进去,殷簌却没有接过,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我不想吃,你收回去吧。”
“多少吃一点。”
“没胃口。”
“是不是觉得太压抑了?”
“嗯,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说没人能熬过三个月了。”
“至少在我记忆里,没有人。”
殷簌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头脑有些迷糊了,“阿sir,你人很好,有没有谁这样说过你?”
“有。”
“谁?”
“我的一名犯人。”
“到底是谁?”
“你。”
殷簌嗤嗤地笑出了声,“阿sir,你真会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你先吃饭,等会饭菜快凉了。”
殷簌顺从地应了一声,端起饭碗扒拉了几口又放了回去。
“不合你的胃口?”男人低沉迷人的声音透过了铁门。
殷簌无j-i,ng打采地道:“只是有点不舒服,明天你再送来给我,好不好?”
保渊瑜收回饭碗,从小窗口中看了看半合着眼帘的殷簌,“好。”
殷簌闭上眼睛露出了小孩子得到糖果后满足的笑容:“和你聊聊天我感觉好多了……”
之后,保渊瑜还说了些什么,殷簌朦胧间没有听清楚,随口“嗯”了几声,便失去了意识。
次日,保渊瑜再次来到禁闭室前,却得不到殷簌的回应。保渊瑜打开门一看,殷簌倒在地上,脸色异常红润,额间热汗津津,贴在地面上似乎是在索取冰凉。
“殷簌?”保渊瑜连忙抬起殷簌的下巴,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保渊瑜立刻打横抱着殷簌奔向医务室。
测完体温,40.5c,再烧高些就快被烧成个傻子了。医生给殷簌挂上了吊针,殷簌睡在床上喃喃呓语。
保渊瑜俯身凑过耳朵:“殷簌,你说什么?”
“难受……”殷簌血色全无的嘴唇嗡动。
“为你挂上针水了,很快就可以退烧了。”保渊瑜耐心地道。
殷簌轻轻哼了哼,就像是将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的刺猬,等待着人来安抚他柔软的腹部。“还是难受……”
保渊瑜从医生那接过冷水,打s-hi毛巾擦拭着殷簌额间的汗水:“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