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季秋不理他。
“哎哟,我说冉少爷,哥哥珍藏的宝贝都让你看了,难道你真就没半点反应,还是说——”万全说着,眼睛就往下瞟,下流地打量冉季秋腰身以下的部分,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那家伙不行?”
冉季秋察觉到他的目光,脸色不太好看,只是一时找不到脱身之法。
他不想跟万全一伙人打交道的原因就在于此,三句话不离脐下三寸的事,自己不上进不说,还带着一伙子人生生把书院搞得乌烟瘴气。
“什么行不行的,万老二,你这么年纪轻轻的那家伙就不好使了?”从后面赶上来的李云戚c-h-a嘴道,抓着冉季秋肩膀带到自己身边,斜着眼睛看万全。
万全脸皮一抽,“老子的家伙好使得很!”
李云戚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道:“那谁知道呢。”说着转头搂着冉季秋的肩膀径自往前走,“走走走,昨天寻了个好玩意儿,我给你说啊……”
留下万全站在原地,脸色y-in沉沉的,片刻后,他的嘴角缓缓提起来,露出一个有些古怪y-in鸷的笑容,随即哼着一支艳|情小曲儿,溜溜达达地往学舍里走去。
另一头。
“怎么跟他撞上了?”李云戚边走边问。
冉季秋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他自己找上来的。”
李云戚道,“万全这人,心眼不正,做事的路子也邪,说不准就有什么歪心思,你防着他点。”
冉季秋点点头,“我省得。”不过便是有什么歪心思他也不怕,有柳应在他身边,凭那万全有百十个胆子,还敢对他做什么不成?
李云戚复又笑道,“不提这个,我昨儿得了一只蟹壳青,好家伙,个头能有这么大,”他兴致勃勃地拿手指比划给冉季秋看,“跳得高,斗得也狠,叫起来格外响亮,我今天肯定能大杀四方!”
冉季秋“唔”了一声,拉了拉他的衣袖,“夫子要来了,赶紧去学舍罢。”
书院的学舍分了甲乙丙好几等,冉季秋已考中秀才,分在甲等学舍,李云戚则要差点,分在乙等。
两人闲话几句,便分开来。
今日照常是听夫子讲制艺,冉季秋还搜罗了往年的时文集,对照着夫子的讲解,揣摩写得出色的文章。
就在冉季秋奋笔疾书,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时,冉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方氏听到消息时,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怒意爬上眉梢,明明是柔美的相
貌,硬是压得屋内没有一个敢做声。
她并没有大发雷霆,只道:“查查是哪里传出来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红纹听到消息,已令人仔细问过了,就是从少爷身边的三瑞嘴里传出来的。幸而那个小丫头机灵,早早报与红纹知晓,现下还未传开。”
方氏点了点头,“看好了人,不要让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去。”
此事若属实,传扬开来必会有损冉季秋声誉,冉母要是知道了,家里少不了一场震荡,如果能赶在事发前压下去,再好不过。
片刻后,方氏难得出了内院,来到冉季秋所居住的外院。
她看了一眼紧锁的书房门,扬了扬下巴,吩咐:“打开。”
一旁弓腰哈背的三瑞闻言浑身一抖,半晌,才拖着发软的腿上前,抖着手开门。
钥匙c-h-a了好几次都没捅对锁眼,三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门。
方氏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三瑞抖抖索索推开门,惶恐地低下头退开,她才提着衣裙,跨步进了书房。
书房一般不是女眷该来的地方,更别说方氏和冉季秋叔嫂有别,倘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她是万万不会踏足此处的。
不多会儿,方氏走出来。余光瞥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三瑞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身体抖成了筛糠。
“舌头拔了。不会说人话的东西,要来何用?”方氏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回到内院,方氏命人点起火盆,亲自将那图册投入焰堆,直到看着它化成灰烬方松了口气,整理衣裙,去见冉母。
冉母虽然身居内院,管家大权也已交给方氏,不过方氏去到外院却触及了她的敏感神经。
这件事必定要给一个交代。
主院。
冉母看着低眉敛目的方氏,脸色倒并不见得如何难看。
这个儿媳素来有分寸,要说她会做出什么令冉家蒙羞的事,冉母是不信的,不过,一码归一码,身为女眷,去到小叔所居的外院,哪怕事出有因,也该好好敲打一番,以免养大了心,日后做出更加不得体的事情来。
方氏知道冉母的心思,因此并不十分辩解自己私闯小叔子书房的举动,只道,“是个小丫头,在家里好吃好喝养了几天,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把个钗环托人送进小叔的书房。我已命人拿住了,见今叫拔了舌头,正叫牙人来远远的发卖出去。”
冉母脸色就变了,丫头仗着颜色好勾搭少爷不上进可谓正中她的死x,ue,这样的人她是万万容不得的,当即一拍扶手,恨声道:“这样人打死都是轻的。”
方氏垂着眼,又道,“我想着,小叔年纪也大了,不若与他说一门亲,有正室夫人坐镇,想必就不敢有人再起那等歪心思了。”
第10章 少爷给的,都喜欢
书院里的冉季秋尚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下了学,他随着人流往大门走去,远远的就看到站在马车边的高大男人。
只见柳应盯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