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神秘的厉鬼的身上似乎总笼罩着一层迷雾,他的说话和行为总能让楚辞感觉到一丝熟悉感,又对他产生莫名的信任。
……
这样不好,楚辞侧过头,看了一眼天清哥哥洗眼睛。
目光从俊美的侧脸上一寸寸拂过,仿佛轻柔的抚摸。
“咳。”
心里的能量槽顿时被充满,“噗”一下升到顶,仿佛还能冒出粉色的小心心。
楚辞赶在被沈晏抓包前回过头仔细审视墙壁上的一道裂缝,假装无事发生。
沈晏回头,只看到小未婚夫黑发下红色的耳朵尖。
他对黄叔道:“看清楚了吗?”
“什么?”
“回去以后照刚才的姿势替我画一幅小像,然后当做楚辞的18岁生日礼物送给他。”
他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
黄叔:“……”
我只是一只在大城市替人打工的黄大仙而已,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不该一只黄鼠狼承担的柠檬。
他:“咔。”
这狗粮的味道,酸臭。
又过了片刻,沈晏检查完半间教室,瞥见黄叔脸上复杂又纠结的神情,仿佛不经意道:“下个月给你加工资。”
“什么?”
“还有,港岛的李生几日前同我说,他从境外买来了两对‘斐耶楞古’,也就是汉人口中的‘飞龙’,又叫‘花尾榛j-i’。听说十分珍稀,r_ou_质也不错,我叫他给你留了一对……”
“……”
黄叔沉默片刻,随后一脸肃穆地抬起头,用交流国家大事的态度问沈晏:“先生,小像要什么尺寸的?要不然我画两张送给楚少,一张四十二寸的贴在床头,另一张三寸的随身携带?”
“可以。”
沈晏几乎不可见地点点头,神色满意。
孺狼可教也。
·
几人花费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在倒数第二间教室的墙壁里发现了深深打入内部的锁魂钉。
钉子外面还刷了一层墙皮,若不是时间太久,墙皮斑驳,仅靠r_ou_眼根本无法察觉。
“这要怎么取出来?”
梁鸿振看见那枚束缚住母亲的棺材钉,心情起伏剧烈,他急切地伸手用力拔了两下,发现钉子被深深打入混凝土墙壁内侧,仅靠普通方法根本无法取出。
“工具呢?”
随身保镖打开钱包,从腰间取出了一把瑞士军刀。
梁鸿振用力地将刀刃捅.进墙壁,反复撬动,顾不得墙灰沾染上头发、袖口和昂贵西装,让自己一向珍视的形象变得十分狼狈。
他的呼吸声回荡在教室内。
这时,楚辞和黄叔走过来。
“让开。”
黄叔看了一眼先生,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伸手将梁鸿振拨到一边。
“你……”
梁鸿振起先还有些不悦,但随后就看见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手指弯曲,指甲伸长,一双手变得像是动物的爪子,随后深深地扣入墙皮。
“嗨!”
黄叔气沉丹田,一个用力,先前瑞士军刀都撬不开的墙皮在他爪下就如同小饼干一般,“咔咔”几声被掏出个洞。
黄叔用两根手指捏起中央的锁魂钉,看到表面血红色的锈痕后手一缩,像是拿着什么烫手山芋般将它扔给梁鸿振。
“先生!”他喊了沈晏一声。
梁鸿振手足无措地捧着长钉,和黄叔一起看向沈晏。
沈晏道:“这枚钉子禁锢萧女士多年,早已同她血脉相连,梁先生拿着就好。”
然后他从身上取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十几枚玉珠中拿出一枚,用灵力在表面写下一个驱邪咒,将它放进墙上拳头大的空洞内,压在锁魂钉原本的位置上。
“这是……”
梁鸿振见状,忍不住问:“这是?”
沈晏体谅他因为母亲的经历而有些惊弓之鸟的心情,回答道:“地下的血煞之气太重,我暂且先用灵器压制住,等推平了原有的风水阵后,再以这些灵器为基修建新的阵法,将怨气化解开。”
“哦。” 梁鸿振捧着钉子点头,“需要多少钱,从我个人的慈善基金会出。”
沈晏看了他一眼,能够看到梁鸿振眉心淡淡的一层金色光晕,这是经常行善积德之人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