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表情似笑非笑,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那条外骨骼腰带,看了看,问:“在第一堡垒要塞闹的翻天覆地的人,是你?”
“……是我。”伊莱斯说。
“那个mw的原型机,叫银月什么的,也是你驾驶的?”
“是。”
“怎么做到的?”皇帝问他,“你的j-i,ng神力不是跌落了吗?”
伊莱斯安静了下来。
他背后仿佛有万根针刺,双手又被反扭固定在了柱子上,跪在冰冷的刑台上的双膝早就麻木的没了知觉。如今面对皇帝带着j-i,ng神力威压的质问只感觉自己要晕了过去。
“不说?”皇帝笑了笑,“没关系,外骨骼是周秦给你的,银月也是他从mw买回来的。朕已经知道了源头。”
“这和殿下没有关系。”伊莱斯说,“是我自己心有不甘。”
“只是心有不甘吗?”皇帝冷笑一声,“想想也是,一个堂堂帝国少将,被改造成了oa,放在谁身上,都无法接受,不是吗?”
皇帝从行刑人手里拿过了电鞭,毫无征兆扬鞭甩在了他的背上。
“啊——!”伊莱斯发出一声惨叫,他浑身痛得剧烈颤抖,但是更多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他死死咬着嘴唇,承受着来自皇帝陛下的愤怒。
电鞭上的电流被打了开,电流夹杂着鞭子,犹如狰狞的猛兽,每一次落下都带起血r_ou_飞ji-an,伴随着皮肤烧焦的味道。
残酷、原始且充满了血腥味道的惩罚,伴随着受刑者压抑的呼吸,让周围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被毁的西亭区,反叛她的三军元帅,还有她那个死透了的女儿——这一切都让皇帝心情恶劣。皇帝似乎并不是针对这几件事,或者说皇帝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讲。在伊莱斯面前,这个绝对的弱者,必须完全承受住她的怒火。
皇帝狠狠抽完了十下,才将血淋淋的鞭子扔在一边。
整个刑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无力垂地的伊莱斯在小声喘息着——然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求饶过一次。
她捏住伊莱斯的下巴逼他抬头。
看到他脆弱的哭泣的模样,内心那种暴躁的感觉才好像被抚平了一些。
“你那些驯服、温顺,都是做出来给朕看的吧。连头发都自己剪了,这么不想做oa?”皇帝看着他说,“嘴里说着歌功颂德的虚伪话,心里却想着怎么报复朕,报复帝国。如今周沐之都让你杀了,开心吗?”
伊莱斯的身体因为剧痛,一直在发抖,却竭力用沙哑的声音虚的说:“我从未曾想要报复帝国。陛下,我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皇帝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像是摸过什么脏东西一样,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将手帕扔在了地上。
“陛下……”大纯胆颤心惊的从外面走进来,在满屋子血腥味道中小心翼翼的说,“皇太子殿下来了,在大殿中等您。说是、说是要把皇太子妃接走。”
皇帝嘴角一翘:“呵呵……你可真能给周秦灌mí_hún汤啊,皇太子妃。”
“给皇太子妃松绑,给他披件衣服。”皇帝大踏步离开了刑房,“一个皇太子的妻子赤身luǒ_tǐ被拖到正殿上,也太难看了。”
周秦是眼睁睁的看着伊莱斯被人拖进了正殿。
内侍官把他扔在了皇太子的脚边。
他虽然身上随便套了一件宽大的长衫,但是背上和腰上的血浆已经渗透出来,在来的路上就勾勒出了他身后的伤何等惨烈。
他蜷缩在地上,因那些剧痛而不住的喘息,被他自己修剪得不成样子的金发让血污和冷汗渗透的狼狈不堪。
他脸颊上除了飞ji-an上去的血液,还有泪痕——也许是因为剧痛而无法抑制的流出了生理泪水。
“伊莱斯……”周秦只叫了一句,他的嗓子就想被谁掐住了喉咙,痛得无法出声。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昨天婚礼前还j-i,ng神活泼的人,今天还在西亭区c,ao作着银月抵御晴王谋反的英雄,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他的声音把伊莱斯从恍惚中惊醒。
伊莱斯抬头看了皇太子一眼,然后垂下头,慢慢支撑起身体勉强跪在大殿里:“殿下,您来了。”
“别跪了,伊莱斯。”周秦根本不管坐在王座上的皇帝,他蹲下来双手将伊莱斯抱起:“我来了,我们回家。”
“殿下。”伊莱斯拽住他,虚弱的说,“这太冒犯了。”
“走。”周秦转身就走。
“周秦,你进来了连母亲都不看一眼就要走?”皇帝喝住他。
周秦背影一僵,然后再转身看他的母亲,坐在王座上的皇帝,帝国的主宰。
“皇帝陛下现在要跟我讲母子亲情是吗?”周秦问她,“今天,我本应该跟怀中这位岚下在圣爱德华大教堂完成婚礼,成为合法夫妻。我的母亲,没有给予这场婚姻任何祝福,没有因为我的妻子抵御晴王逆反之事嘉奖他,还在不过问我和他意愿的情况下,直接把人带走,用野蛮原始的鞭刑把他打至重伤!”
“殿下……”伊莱斯在他怀里妄图跟他讲道理,“您冷静一下,别这么讲话。”
“你说什么?!”皇帝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放肆!朕可是你的生母!”
周秦针锋相对的质问:“这是一个母亲能做出来的所作所为?!如果是这样,那这种母亲也不必要了。”
皇帝勃然大怒,她的j-i,ng神力毫无保留的如数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