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的时候得意忘形,法安的头碰到了床脚,纱布下的伤口被这么一碰顿时传来一阵刺痛,法安控制不住叫了一声。
他在叫出来的下一刻就马上捂住了嘴巴,但门外已经立竿见影地传来了门锁碰撞的声响。
“不不不!”法安连忙扬声喊,“你不要进来啊!”
“法安。”上将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法安立刻接话。
门外的声响止住了。
法安松了口气,然而,他这口气才松到一半就听上将用通知的语气说。
“我今天一定会进去。”
“今天的工作已经全结束了,老管家刚刚离开。我会在门口等着,一直到你肯见我为止。”
他的话正经又严肃,说完之后顿了顿,像是怕吓到自己受惊的小未婚妻,又放缓了嗓音。
“当然,等一下护士来送你的饭后甜点的时候也会由我送进来。”上将开了个玩笑,“如果你执意不见我,就要同时和你的樱桃蛋糕告别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法安不太乐意地说:“可是我现在不好看。”
“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上将用腻死人的声音叫,“宝宝。”
安抚着自己的信息素忽然浓郁,法安的耳廓微微一抖,脸颊红了。
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抠着被子,抠着抠着就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几秒钟后,法安欢快地告诉他的上将。
“你可以进来啦!”
总算得到许可的安德烈推门而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上病床,入目——是一个长着自己未婚妻脸的大团子。
法安把自己整个缩在被子里面,从额头往上一点不露,四肢也藏着,把包裹着身体的被子团的紧紧的。
“安德烈!”那张脸见到上将后容光焕发,高兴地叫起来,“快过来!我好想你!”
安德烈原本凝顿的脚步这才动了起来。
“我也想你。”
他先是这样说,后来就俯**和这个团子平视,不用力地拉了拉对方身上的被子。
“把被子放下来,这样不好,会压到伤口。”
“被子很软,不会的。”法安坚定地拒绝,然后把嘴巴撅了起来,“想要亲亲。”
这么久不见安德烈,其实他想坏啦!
安德烈眼中透出一点无奈,他维持着俯身的动作用双手捧住法安的脸颊,凑上去和他接吻。
唇和唇相贴,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法安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到安德烈的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摩挲过自己的脸颊。他有些害羞地把嘴巴张开了,绅士地只吻着他唇瓣的上将受邀入内,安德烈火热的舌头舔吻着他的上颚,去碰他的牙齿,以舌尖亲昵地丈量这小小的,极s-hi润又极温暖的独属于自己的安乐窝。
口腔里传细密的酥.痒,法安心口悸动,躲在被子下的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黏糊糊的水声响起,在安静的病房里放大。法安的眼睛紧紧闭着,他的舌头抬了起来,然而没等他巴巴地主动送上去,就被上将用力吻住。舌头被吮吸到发麻,法安甚至被对方带着去舔上将尖利的犬牙。
安德烈的牙尖完全地冒了头,法安有点害怕了,想收回舌头,但下一刻上将已经咬了下来。犬牙的牙尖扎破了法安的舌头,只略微的刺痛,随着鲜血冒出来的是不断注入的信息素。
法安尝到了血腥味,嘴里却像含上了一大口烈酒,他饮之不尽,喝得浑身发软,舌根在浓烈的酒味刺激下最终好似还尝到了一股甘甜的水蜜桃香。
他被安德烈叼住的舌头微微发颤,从嗓子里发出好像喝醉的含糊的鼻音。安德烈发烫的掌心不断摸索着他的脸颊、脖颈,探入被子去摸他的后颈——法安条件反s,he地配合对方。他攥着被子的手松了,胳膊探出来环上安德烈的肩膀,高高仰着头,咽喉做着吞咽的动作,被子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整个人一小只地被上将牢牢拥在怀里。
安德烈垂眼看着呆呆闭着眼睛的未婚妻,收起自己的尖牙。他脸上带出笑意,法安和他亲了半天,过了信息素交融迷醉的那一阵,忽然感觉到身上凉凉的。
他拿开抱着安德烈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
空空的。
法安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安德烈。他忍不住甜蜜地笑了一下,然后扭头,看见了安德烈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手推得远远的被子。
“……”
法安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惊恐,他用小猫一样的力道猛地推了安德烈一下,捂住脑袋就要飞快往被子里钻!
被纹丝不动的上将按着后背牢牢摁住!
“你怎么这样!”
“你这种黑心的a!”法安气急败坏,“连亲亲都是有预谋的!”
法安醒来后也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始末,包括贵妃和安德烈的斗智斗勇。当时面对自责到几乎自闭的上将,还没有多少力气的法安展现出了相当的乐观。他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害怕,也没有承受过折磨的心理y-in影,还拿安德烈送的脚环开玩笑。
只是会在医生来的时候借着治疗喊痛,不停地抹眼泪。
“没有预谋。”安德烈哑着嗓子哄他,“只是想看看我的宝宝。”
法安挣扎的动作停下了,老实地窝在上将怀里。
“有什么好看的……”他气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