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手肘撑着床,手掌心支着侧脸。他看着谢潮声阖上衣柜,转身上了床,y-in影再次覆了上来。谢潮声用急切热烈的亲吻抚摸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梁屿笑着一概承受下来。亲吻的间隙,他听到谢潮声问:“买这么多花了多少钱?”
“不多,都很便宜,等我能赚钱了再给老师买很贵很贵的。”
“能赚钱了也不用买很贵的。”谢潮声的手指正在甬道里艰难地开垦。
梁屿极力忽略掉身下的不适,搂着谢潮声的脖子,道:“这次没经验不会挑,所以不同款式都买了,看老师喜欢哪款。”
梁屿正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沾沾自喜,继续道,“本来还想问一问叔叔,但是一提起你他好像很不高兴,就没问了。”
谢潮声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你去找他了?”
“没有。不过有一次叔叔来学校找我,还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零花钱。那天我去刷才知道里面有几万块。”
梁屿自顾自地说,没注意到谢潮声越来越y-in鸷的神情。
第四十二章 抉择
这天晚上谢潮声的兴致明显不高,草草做了一次就结束了。梁屿方才被弄得有些疼,眼角还挂着泪痕,窝在谢潮声怀里快要睡过去之前,突然听到他说了句话。
梁屿咕哝了一声,竭力抬了抬眼皮,想问谢潮声说什么了。但谢潮声只对他笑了笑,嘴巴动了动,好像在说,睡吧。
抵抗不住睡意,梁屿彻底昏睡过去。梦里出现的场景没什么特别,如同做了个春梦,睡前的片段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重映了一遍,只不过细节被逐帧放大,好多被他忽略的在睡梦中重新记起。
例如谢潮声肌r_ou_紧绷的胸膛、被他挠出划痕的臂膀、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的手背,以及由始至终未曾舒展的眉头。
梁屿有些糊涂了,他以为他们会是同等的高兴。不管什么时候,和爱人抵死缠绵总应该是高兴的。尽管这次谢潮声动作格外野蛮,弄得他很疼,但他心里仍然很开心。就连窗台摇曳的风铃,屡次和他的叫声合在一起,他都不觉得恼了。
但是他的老师不高兴吗?
梦里最后一幕是睡前谢潮声的笑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个笑容的确浸透了悲伤。梁屿觉得,那应该是他看过的谢潮声最令他难过的表情。
第二天醒来,梁屿心里依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在今天睁眼,谢潮声还在他身边躺着,不像过去几天一觉醒来人都不见了。
“老师你今天出去吗?”梁屿欣喜地看着谢潮声,谢潮声给他掖了掖被角,道:“不出去,今天陪你。”
被子底下梁屿牢牢圈着谢潮声的腰,谢潮声笑了笑,拿新冒出来的胡渣扎他的脸。梁屿躲不过,咯咯地笑。他笑,谢潮声也跟着笑。梁屿看得有些发愣,他捧着谢潮声的脸,在他唇上吧唧一声亲了一下。
“老师昨晚没睡好么?黑眼圈很重,眼角还有细纹。”梁屿的话让谢潮声笑意渐褪,但下一句又让他哭笑不得,“可是就算这样,老师还是很帅,特别特别帅。”
“现在觉得我帅,等我老了,四五十甚至六七十,说不定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不可能,”梁屿矢口否认,“现在每天看都觉得看不够,以后也一样。”
谢潮声嘴角浮现一个微笑,搂着梁屿的腰,道:“再睡会儿。”
回笼觉睡醒后,梁屿揉了揉眼睛,床头柜放着一张贴了便利贴的银行卡,便利贴上写了两个字:家用。
梁屿下了床,没顾得上穿鞋,光着脚就跑到厨房。谢潮声看到他手里攥着的银行卡,嘴角扬了扬,继续翻炒锅里的菜,一边漫不经心道:“这是家用,也是你的零花钱,以后每个月的钱我都打到这张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用我的钱就好了,别用其他人的。”谢潮声把菜端到饭桌上,刚转身就被梁屿抱住了,瞥见梁屿没穿鞋,谢潮声呵斥道:“回去穿鞋,小心着凉。”
梁屿摇摇头,脚底板踩着谢潮声的脚背,瓮声道:“老师这是要养我的意思吗?”
“是要跟你一起生活的意思。”谢潮声回答。
生活,梁屿仔细想了想这两个字的意思,好像和他理解的也没什么差别。于是梁屿很认真地说道:“老师可要说话算话,就算以后发现我很败家,也不能反悔。”
谢潮声笑:“不反悔,也不后悔。”
谢潮声这几天接连见了几位投资人,每一位都表示对他们的app很感兴趣,但最后都谈不下融资。就跟他发送的那些邮件一样,全都没有了下文。
一天之内赴了两个饭局,到了晚上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同行的朋友将西装外套狠狠一摔,勾着谢潮声的肩膀,大吼一声:“喝酒去!”谢潮声拿开他的手臂,问:“去哪喝?”
“随便找个大排档吧,现在咱俩这样还能去哪。”朋友原本豪迈的口气瞬间变得苦涩,谢潮声沉默,他没有告诉团队所有人,杨平来找过他并且愿意投资这件事。
朋友陈孟是大学四年睡在他下铺的兄弟,也是他为数不多知根知底的老友。这个项目谢潮声是后来才加入的,陈孟是主创,前期既砸钱又出力。谢潮声知道这个项目凝结着团队所有人的心血,或许他不该那么自私。
正往嘴里灌啤酒,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陈孟看着他道:“你还认识什么人不?那天那个姓杨的,不也是你认识的。”
谢潮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