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容君羨醒后,白惟明请医生来再做诊断。医生认为容君羨已无大碍了,白惟明才放心带容君羨出院,又说陈礼秉那边已给容君羨准了病假。
容君羨、白惟明二人便径自乘坐专机飞离了泗湄,下机后便坐车回了花y-in市的家中。
他们二人刚入住这半山别墅不久,就因为工作而离开了,现在回来,仍觉得似到了新家一样,很有新鲜感。容君羨坐在了落地窗旁边,看着窗外的重峦叠嶂,心事却又如山峦错落,无法静心欣赏美景了。
白惟明回家后脱下外套,换上了拖鞋,又问容君羨:“怎么了?想什么?”
容君羨扭头问道:“宣会长怎么了?啊……还有,杜漫淮呢?他没有生命危险吧?”
白惟明却说:“杜漫淮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摔断了腿。”
“断了腿?”容君羨惊讶地说,“怎么断的?”
白惟明回答:“警察去问过了,他说是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哦。”容君羨总觉得哪里不对,“那、那他的腿能痊愈吗?”
“不清楚,目前医院这边的说辞很含糊。”白惟明答,“但陈礼秉打算带他去国外接受治疗。”
容君羨皱眉,说:“陈礼秉要带他去国外治疗,所以剧组才休假几天的吧。原本还说得像是为了我停工一样。”
“都是一样的。”白惟明笑笑,“反正你都有假可以放。”
“那也是。”容君羨叹了口气,“虽然我很讨厌杜漫淮,但也不至于想他或死或残的,那多惨啊。”
白惟明却问:“那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会想他怎样呢?”
容君羨想了半天,方说:“我要是讨厌一个人,还想他做什么?”
“是,你是对的。”白惟明微笑颔首。
容君羨却又说:“那宣会长怎么样了?”
白惟明眉头微蹙:“我仿佛听说,宣不凡的情况比你要差一些,还在医院里养着。”
“那我得去看他!”容君羨立即担忧不已,“他在哪个医院?”
白惟明见容君羨这样在意,竟然也有几分吃味,只是按捺着,脸上还是柔和温暖的:“那可不必。他在岁爷的私人疗养所里,你要进了进不去。”
“怎么?”容君羨还真难想象,“岁爷还有所专属的疗养所?他经常生病吗?”
白惟明哭笑不得:“他不是经常生病,只是圈了个外人进不去的地方泡着温泉、吃着药膳,以养生为名、清静度假几天而已。”
“哦,那不是一个严格的医院。”
“不算是,所以说,宣不凡能在那儿休养,证明是没有大问题的。要真有什么大问题,一定是在大医院里住着的啊。”白惟明劝慰道。
“哦,那就好。”容君羨也算是放心了。
看着容君羨这么关心宣会长,白惟明倒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可真关心他。”
容君羨一时竟也没听出醋意来,只说:“那必须的啊。”
白惟明几乎要绝倒。
岁积云的疗养所在泗湄附近的山上,疗养所里引山泉水饮用,又辟了温泉作疗养之用。疗养所里有基础的医疗设备,也有专业的医疗团队,此外,更有专业的服务团队,来提供豪华酒店一样的高品质服务。
宣会长也是送进来此处不久,镇日昏昏沉沉的。
医疗专家说是体内的药物没有代谢完,所以影响了宣会长的j-i,ng神。
原来,杜漫淮给宣不凡、容君羨所下的药物是不一样的。
杜漫淮当时打的算盘是必须拆散容君羨和白惟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份执念从何而来,但凡是用理智想一想,都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好处,可杜漫淮已是无限偏执,没办法正常思考了,只一味执着到头,非要这样做不可。
他既然知道宣会长喜欢容君羨,便打算用药物“成全”二人。
但杜漫淮也考虑到,要是两人都用了x药,那说不定被x的是宣会长。毕竟,容君羨还挺能打的,谁知道宣会长怎么样呢?要是宣会长被x了,说不定会受伤,那比较麻烦。
所以,杜漫淮就给宣会长下了x药,给容君羨下了麻醉药,以保万全。
宣会长吃了x药后自然是神志不清的,昨晚吃了药,今天早上还在疗养院里睡着。
岁积云在隔壁房间坐着。秦小爷一边替他冲茶,一边说:“没想到那个杜漫淮这么大胆,居然连大公子也敢下手!只摔折了腿,也算是便宜他了!”
岁积云答:“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杜漫淮。还有那个白惟明,自己男朋友都看不住,老往不凡面前跑,真是碍眼。”
秦小爷便说:“岁爷不会是多心了吧?我看大公子和容君羨只是普通朋友!容君羨看着也不像是心眼那么多的人。”
岁积云冷道:“你倒肯替他说话。”
这冷嗖嗖的一句话,跟刀子似的。秦小爷闻言,握着茶壶柄的手都险些松了,忙吸一口气,转移话题说:“不知道大公子醒来了没有?”
“去看看。”岁积云站起身来,转身去开门,进了宣会长的房间。秦小爷也放下茶壶,跟着走了进去。
宣不凡仰躺在床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因病气又显苍白了,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岁积云看着越发不快,只说:“陈礼秉倒是聪明,连夜就把杜漫淮带了出国。若不是这样,我非要把杜漫淮抓到池塘里养金鱼。”
“杜漫淮当然是死有余辜的,”秦小爷在旁边劝道,“但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