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不想让他们在互怼,所以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找你们来,就是想和你们见见面,聊聊天的,别让气氛弄的那么沉重,可以吧?”马库斯用纯正发音的法语问两位客人。
“凯文摩根,29岁,美国芝加哥大学中文系教师。”
“有意见?马夏尔。”
“没有。”马夏尔冷冷地抛出一个词。
“你呢?”
卡尔东听到马库斯问他,抬了下头然后就盯着桌子上的一个小洞说:“你看上的人都不差,不管什么人都挺不错的。我没意见,况且我能有什么意见。”
钢琴声戛然而止,凯文合上琴盖,坐在钢琴前。“马库斯,需要这样吗?”
“我只是想让你见一下他们,没有其他目的。”马库斯听出凯文那平静的话音中夹杂着的生气,便解释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马夏尔的暴脾气被点燃了。
凯文站起来转过身面对马库斯、卡尔东和马夏尔,坚定有力地说:“凯文摩根,一个独立的人,一个拥有思想的人,一个有能力的人。”
“凯文,抱歉。我只是想把你介绍给我认识并且认可的人,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抱歉。别生气,好吗?”
马库斯温柔的声音让卡尔东感到惊讶。他认识马库斯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从来没有听过马库斯说出这样的语气,以往的马库斯的声音都是不夹杂任何情感的。马库斯变了,卡尔东心想。
“你是想让你认识的所有人都知道你,马库斯身边有人了吗?”凯文真的生气了,虽然说的话在外人听来不带有任何怒火,语气平静得好似没有经历过任何事一般。但马库斯他们,在“战场”里行走多年的人一下就能听得出。
马库斯不说话,他的确这样想过,他觉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也许利大于弊。他自己不可能随时都待在凯文身边,所以总要有人能暗地里保护他以防止之前那种事情的发生。
凯文叹了口气,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他扫了一眼马夏尔和卡尔东就离开咖啡厅。
“看样子,你做错事了。”珍妮有些幸灾乐祸,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说。
离开咖啡厅,凯文独自在街上走着。巴黎,他在小时候曾来过一次,在他的记忆里,那次来巴黎只是来玩的,好像是。那些记忆和梁瑾彦这个名字在他离开新加坡的那年被他尘封了,直到今年发生的事又让这些记忆从“潘多拉魔盒”中跑出。当知道要来巴黎时,他心里不怎么乐意但没有告诉马库斯。而且,凯文也试着改变巴黎给他的印象。现在看来,凯文感到有些失望。
直到晚上10点左右,凯文才回到酒店。可是酒店客房里的灯却没有开,外面的灯光竟照亮了房间。凯文心里失落感被点燃。
突然,有人从后面搂住凯文的腰;凯文心里一紧。
“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凯文放下了警惕。“不回来?那我住哪儿?睡在街头?”
“还在生气吗?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生气不单是因为你让我突然见人,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是以前的那些吗?”
“算是吧。我不想再讲过去的任何东西。还有,”凯文从马库斯怀里挣脱出来,冰冷地看着马库斯说:“我不讨厌见你认识的人,但是我不喜欢突然见面。就像今天下午那样,有个人用那种语气说话,就让我不爽,第一次见面,竟如此。还有,一个叫马夏尔另外一个叫卡尔东,对吧?马夏尔 杜布瓦,43岁,一家企业的老板;但那家企业的生意并不好,可他一直在经营着,这就让人有点好奇了。卡尔东伯纳德,46岁,一家杂货店的老板,和他的妻子育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家在15区。补充一点,马夏尔至今单身,喜欢去10区的酒吧。同时,更主要的是这两个人曾经都是军人,虽已退伍,但好像还在一些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一个下午就调查了这么多了吗?”马库斯有些惊讶,但没有表露出来,语气中没有夹杂着一点惊讶。
“想调查,不用一个下午。”借助外面的灯,凯文清楚地看到马库斯脸上那仅存两秒的笑。那种笑,让人很不爽;那种笑容,带着挑衅的意思。
“你是想说,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不需要我的帮助,是吧?”
“没错。”凯文毫不犹豫地、坚决地回答。
“好。以后你就自己保护自己。”说完,马库斯走向门口,说:“跟我去吃点东西,我没吃晚饭。”
凯文默默地跟着马库斯,陪着马库斯,但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深夜 酒店
马库斯醒了,稍稍地起身,轻轻地关上睡房的门,打开客厅的灯,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沉默地喝着冰凉的啤酒。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马库斯皱了下眉,而后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写作,若有不好,还请原谅?
中转
气氛有些僵硬。凯文不说话,马库斯也不讲话,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
“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没有和我说过话了。”
“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啊,算了。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说完,马库斯就动身离开酒店。
马库斯离开几分钟后,凯文也离开了酒店。
“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一个法国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