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只都迷了。”
裴继州打开水龙头,刺啦一声,细密的水流雨帘一般笼罩两人。他急忙忙的,衣服还一件不少地穿在身上,一动不动地站着,摊开掌心接了点热水,擦去眼子上稀稀拉拉的泡沫,反复撩水冲了半天。
“好了。”易多言眨着眼,仰头傻笑,“啊——”
裴继州取下花洒举到他头顶,呼啦啦对准了吹。
“举高点!举高点!”易多言就着花洒草草地呼噜两把头发,落水狗似的甩头,甩完了也不说话,光眨巴雪亮的双眼,见祸害了裴继州一脸水,还嘿嘿地傻笑,“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裴继州这才把s-hi衣服扒了,推搡着易多言往里面去去,给他让点空,才慢条斯理地说:“刘姨给我打电话了……”
那肯定形容的天花乱坠,几本就是看见了全小区的妙龄小姑娘携手围观,铁了心以下犯上,要治易多言这不肯在春天里捂捂的毛病。
“保证以后打球穿长裤捂严实。”易多言迅速赔笑脸,同时表现的非常识时务,就差举手立誓。
裴继州看他这模样也缴械投降,笑道:“傻的你。”
一个花洒的水还要两个人可怜巴巴的分享,谁都不够。浴室里角角落落弥漫白色蒸汽,易多言注视着水流在他身上滑下,顺着j-i,ng悍的肌理逐渐拧成水珠,又听头顶传来幽幽的一叹,“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易多言想反驳没你我也活得好好的呀,还是憋了回去,他是真没有信心说这话。
第76章 吃相
他俩洗完,还泡了个晕乎,易多言估计得有个把小时。等他颤颤巍巍地扶墙出来,一看手机,一个半小时。
再等去客厅一看,餐桌上摆了一整桌热乎的饭菜。肯定是刘姨趁刚才那会做的,易多言一想就面红耳赤,被裴继州推搡着往餐桌走:“不饿吗?”
浴室门与卧室门……哗啦啦的水声,易多言坚决信赖高端装修材料的隔音效果,抄起筷子看着满桌饭菜,被一堆绿豆糕甜腻过火的胃里登时叫喧,他跟熊孩子干架似的扒拉饭菜,觉得刘姨烧的菜越来越好吃了。
扒拉半碗,算是缓过那股子饿劲,易多言呼了口气又接了个路非凡的s_ao扰电话。
路非凡只能用座机,上一秒遭烦,挂断电话后深吸一口气,就跟没事人似的再打过来。他只有这点机会能从别人的齿缝里抠挖点续命新闻,总是不厌其烦。
易多言再度以软硬不吃的态度把路非凡怼回去。
裴继州不经意地问:“他怎么样了?
”
“傻逼一个,放出去就是危害社会的。”易多言毫不客气地评价,边扒拉饭菜,边用胳膊肘戳戳裴继州,“不过你找的心理医生确实牛掰,叔叔和阿姨都很开心,让我谢谢你呢。”
路妈是非常时尚的妈妈,觉得儿子自杀的行为不正常,她不像其她溺爱儿子的母亲那般以泪洗面,给自己买了条j-i,ng致的连衣裙和蒂芙尼项链,并约老穆和易多言品尝一家网红泰式餐馆。
满餐厅漂亮时尚的小姑娘,典型的y-in盛阳衰。就这一桌中年妇女对两大天菜级帅哥,穿碎花迷你裙的服务生踩着猫步一遍遍路过,单是菜单就送了三回。
点完菜路妈就让他们俩给个主意,否则她只能用中年妇女的终极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路妈如是说:“我一直是个优雅的女人,非常讲道理的女人,你们都是了解我的。”
老穆鼓掌:“阿姨优雅又善良。”
易多言衷心附和:“是的是的。”
“每一个女人都是有底线的,我马上要发疯了,要知道疯狂的女人等同于恐怖分子。”
老穆摇头:“怎么可能!”
易多言低头否认:“不会不会。”
于是老穆找了他在脑科医院的老同学咨询,这可能是抑郁症啊!老同学介绍了本医院抑郁专家,确诊有轻度抑郁。老穆迅速地找了本地知名心理医生。
但这年头心里诊所没有统一规范,良莠不齐,尤其是有那些优秀的也想敛财。开始找了一个不是很满意,易多言就拜托裴继州找了一个。
裴继州当然尽心尽力了,非常欣慰:“小事。”心里想,全当是孝敬丈母娘,不过便宜小舅子能便宜卖了么,成本价。
经路非凡这么一闹,易多言快把什么都忘干净了,赶紧捉住记忆的小尾巴问:“司机怎么跟你说的。”
“原话,没有夸张,也没有省略。”裴继州心疼他,拿了个空碗,把剥好的皮皮虾r_ou_搁里面,“别放在心上,交给我处理,嗯?没事就窝在家里,少出门。”
易多言满嘴虾r_ou_,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他吃饭总是狼吞虎咽,改不掉,裴继州以前当做他是容易饿,后来发现是习惯如此,也没有让他改一改。
后来刘姨形容,这叫香喷喷的吃相。易多言会吃着碗里的盯着盘里的,他盯着某块r_ou_的时候,如果被人夹走,他会突然呜一声,仿佛被鱼r_ou_勾引的馋猫,特别有意思。
网上风平浪静,一片祥和。
如果说有微有涟漪,也是有人又挑出佛爷的罪状争取再罪加一等。
裴继州的怀疑名单上他居榜首,造谣总不需要相应的成本和代价,而网上也没有什么小三的流言蜚语,显而易见的是准备拍摄做证据一锤子钉死。裴继州一面让人紧盯着网络动静,一面派人寻找那辆考斯特中巴和那几个女人。
无论是测速摄像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