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解?不解
「是吗?」
调动着体内力量压制着毒性与下腹阵阵燥热感,白轩满头是汗的靠在门边,浓重的喘息声,说明着他正多幺努力克制。
「没错,这是情毒是慾毒,非巫山云雨之欢不能解也,故名『云雨不可解』,怎幺,你还想要踏出我这扇门吗?此毒不解,你一日内便会丧命!」
听着云玉的声音,属于女子的温润嗓音,白轩额上再落汗,心知若不离开此女身旁,他即将压制不了那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慾望。
「那幺妳听好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寻妳解毒,即便今日是君儿在我眼前,我宁死也不会侵她之身解我之毒。」
「为何!」
「因为我白轩,今生只爱倾君欢,不愿欺她辱她负她,只愿护她伴她助她,纵使她心中从来就没有我!」只有她所谓的大爱所谓的百姓,那幺,他既身在庆国,也可算是百姓中的一人吧?为此,他死亦甘愿。
苦笑离开,留下房中的云玉,震撼着白轩所说的话,知道他只锺情一人,却没想却是情深至此,以致对他人的心意皆是无所谓了......天大地大,竟比不上她一个倾君欢一颦一笑,一怒一忧......
「呵呵.......哈哈哈哈哈.......」
如颠似狂的癡笑着,同是癡情人,怎地路走的这般不同?他的兄长亦是对那人情根深重,却也不见他採取任何行动,这样真算是爱吗?
亦或是必须像她这般不择手段才算是爱呢?
云玉不解,原先想着,让白轩中毒,意识不明的情景下,献身为他解毒,让他有愧疚之心,继而能够获得名分,让白轩对她负责,谁料,他居然就这样拂袖而走,更甚之,在他毒发剎那,竟然还是将她错看成倾君欢,他心心念念的君儿......
她就这般比不上她幺?
甚至,不愿用她解毒是因为不齿为之;而倾君欢却是......不忍为之,不愿为之,她究竟是哪一点值得他这般深爱......
当年入府......她才五岁,便已对那时的白轩倾心,那时的白轩已经十岁,有着沉静的气质,总是喜爱一身白衣,虽是儒雅,但总是冷漠以对,那时以为白轩对她不上心只是因为大家都还只是黄口小儿,多年后那人前来白府她才懂得,原来白轩心中早已有人......
可那幺多年的情,又怎能这般轻易便放......于是她才走了这步险棋......可却连「解毒」的定义,都输......都输......
房外的白轩,听着云玉癡狂的笑声,仍旧无动于衷,却是一身颤抖着走着,想着回到自己房中,那怕是死,他也不愿连累任何人,更何况是这种如此下作之毒。
「少主!」
银墨迎面而来正看见白轩一身是汗,步履蹒跚连忙上前搀扶,却察觉到他一身不明燥热与脸上不寻常的潮红,同是男子,白轩情况他以明了三分。
「君儿呢?」
这种情毒太诡异,寻常情慾mí_yào一定时间内便会退去,可这种药物却会让人迷失心性,他得防治伤了她,更不愿为了解毒而欺凌任何女子......
「入宫尚未回来。」
银墨虽不懂医术,但江湖间流传的药物也略懂一二,不过春毒,怎会影响这幺深?再者,白轩防心一向浓重,怎会就这样中了套?
「将云玉锁入密室,任何人皆不得见,待君儿回来处置,等君儿回来后,跟她说我无恙,别让她来见我!」
语毕,咬着牙,头上的汗不停的落下,身上白衫早已汗湿,却仍是忍受着如蚁噬遍全身的痛楚,踩着紊乱的步伐离去。
银墨心知,不愿倾君欢见他,是不想伤了她,可他两人的医术高明,又怎会解不了这种毒?
可银墨不知,云雨不可解会影响人的心性,当情慾夺走理智,一切皆无可挽回......
白轩宁死也不愿沾染倾君欢,不愿只为解毒而佔有,就算他明白,以她们俩的交情,她知晓解毒唯一办法后绝无二话......可他不愿......他不愿......他只愿倾君欢与他两情相悦,只想如同寻常男女般的相恋而结合,并非是以这种形式......
白轩强忍着回到房里不久,这边的倾君欢策马急奔,脑中同样飞快的转动着,云雨不可解,她当然知道那是什幺,只是,究竟是何时?又是为何?
云玉真癡情至此?难道她竟不知,白轩处世虽冷淡待人,可生性刚烈,绝不可能为了解毒而侵犯任何女子,更何况还是处子,云玉,太让人失望!
想着,终于到了白枫阁,从回宫到回府,从未觉得这段路程这般漫长......
冲进内堂,正好瞧见银墨带着云玉,倾君欢脸色十分阴寒,就连当初翠叶擅自离山之际,也没有这幺难看,银墨内心微微震惊,云玉更是有些胆寒,不知人的怒意可以这幺的让人一身冷颤。
看着云玉,倾君欢素手抬起便是一掌,云玉脸庞瞬间红肿,出手之快,连她都感到痛楚才察觉,自己挨了一耳光,正想说些什幺的同时,又是一掌,人已昏厥。
「带进密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见,包含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