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因着她突然的沉默而觉得心里很不踏实,绷了半晌,终于还是绷不住了。
“在看什么?”她问道。
“桃花。”杨熙头都没回,没情绪道。
桃花?
杨谨眨眨眼。她怎么不记得她家门口种有桃树?而且,青原城这地方,方圆几十里之内,据她所知,都没有桃树的存在吧?
而且,门已经关上了,难道杨熙还有什么透视眼、千里眼之类的?
不过,杨谨不傻,她转念一想便明白,此“桃花”非彼桃花。
她于是脸色微红,怏怏道:“哪来的桃花?”
“刚走的一朵桃花啊,富可敌国、才貌双全,还会说好几种语言的桃花。”杨熙哂道。
杨谨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与我无关……”
“那谁与你有关?”杨熙的问题紧接着便到了。说着,还扭过头,极认真地瞧着杨谨。
杨谨语滞,那个“你”字在嘴里打了好几个转,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说句体己话就这么难吗?杨熙冷哼。
她自是知道的,以杨谨的性子,用语言表达出来心中的情意,不是一桩轻松事。
见杨谨憋红了脸,也憋不出个所以然来,杨熙默叹一声,深怪自己何必跟个闷嘴葫芦计较呢?
其实,她很清楚,方才一瞬,她就是吃醋了,吃金羽的醋了。或者说,所有与杨谨有情感瓜葛的,不论男女,都会让她生出吃醋的感觉。
偏偏,杨谨是个煮饺子的茶壶——有口说不出。
杨熙折回来,坐在杨谨的身边,抬手轻拍了拍她的面颊。
“这爱羞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嗯?”
杨谨热烘烘的脸颊被她滑。腻的手心一碰一碰,更觉得难为情了,红晕更深了一重。
杨熙无语地看着她,话锋一转,道:“说说看,后日你那桃花就要做生日了,你打算送她什么贺礼啊?”
杨熙觉得自己真是大度又包容,冒出这么一大朵破桃花来,都能这么想得开,还有心思琢磨送人家什么礼物。
“不是桃花!她与我无关!”杨谨很能拎得清哪件事更重要些。
嗯,很好,先解释与己无关,而不是先说什么礼物不礼物的。
杨熙对杨谨这种是非分明的态度很觉满意,看向她的目光也不禁柔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