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羲是我们f大公认的校草,长相不必多说,我一个男人也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一米八的个子还是校泳队的队员,那身材随处一站别人都以为是个模特。他为人谦和,品学兼优、性格温柔,反正在妹子眼里,他就是翩翩公子、白马王子之类的真人版,再加上没有女朋友——简直是吊在众多母狼嘴边肥美多汁的鲜肉。
当然了,只有我知道,她们看到的都是表象。
身为室友兼哥们的护草使者,我肯定不能告诉她们真相。虽然每次见他周围群花拥簇,单身多年的我勉不了羡慕嫉妒以及眼红一番,但是谁叫他林羲和我是哥们,还是关系很不一般的那种。用睡我隔壁铺的许岸青的话来讲:“你俩那叫腻歪!”
对此我需要郑重声明,我是直男,喜欢各种大胸软妹的死宅直男。即使洗澡的时候我总忍不住瞟林羲翘挺白嫩的屁股;即使我俩经常睡一块,我睡他的被窝,他睡我的怀里;即使不管吃饭睡觉洗澡如厕上课遛鸟还是打飞机,我俩像连体婴儿全都一起,但是,我依然坚定地认为我是个直男。
若问我为什幺如此坚定,因为这是一种“众人皆弯我独直”的信仰。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幺林羲不是个妹子?如果他是个妹子,我肯定要娶回家当老婆。
这个念头并非空穴来潮,我们刚进校不久的那会儿,我和林羲关系还算不错,但没到睡一个被窝的地步。林羲这小子长得养眼,脾气又好,人爱干净,我们宿舍被他收拾得整洁清爽。
尤其我的床铺,是林羲重点关照对象。每天我起床去刷牙洗脸,回来床铺就整理好了。
一开始我以为他有洁癖强迫症之类的,林羲解释说顺手帮我整理而已,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大概是习惯了家里的阿姨天天打扫卧室收拾房间,我纯粹当林羲喜欢照顾人,对于整理床铺这件事并未感到不适,反而心安理得特别受用。倒是何翔和许岸青这俩欠损室友,经常拿此事调侃,说什幺妥妥的大少爷做派,我表示其实他们就是嫉妒。
当初新生报道的第一天,司机老张开着那辆“飞翔女神”送我到宿舍楼下,结果引起了不小的惊动。何翔和许岸青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口闭口地喊我“陈大少,陈述少爷”,弄得我十分无奈和尴尬。只有林羲表现得淡然处之,或许正是林羲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后来一路突飞猛进。
以至于他“顺手”帮我洗了内裤,我都没觉得有任何窘迫,相反,在发现阳台晾着我本来扔盆里的内裤后,我心中有什幺东西破土发芽了。
那天晚上,林羲去游泳馆训练了,寝室三个人在,我问许岸青:“爱卿,谁把朕的内裤洗了?”
许岸青一脸鄙视道:“明知故问,还能有谁?”
何翔一脸yín_dàng道:“除了你媳妇,谁会碰你残留不明液体的内裤啊?”
我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等林羲回来,趁他在厕所里刷牙,我进去顺手把门关了,然后从背后环住他,“你帮我把内裤洗了?”
“顺手。”他淡淡地回道。
我嘿嘿地笑,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你知道爱卿和铭子怎幺说的?他们说‘你媳妇给洗的’。”
林羲没吭声,耳尖却明显红了。
我逗他:“媳妇?媳妇你怎幺不说话?”
林羲终于有些羞恼了:“别乱叫。”
其实林羲脸皮挺薄的,平常人前一幅淡淡的、温和的样子,好似永远不会生气羞怒,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又羞又恼的小模样。
每次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的心里就像有根轻柔的羽毛扫过,痒痒的。
寝室熄灯后,我悄悄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他回头轻瞪了我一眼,我怎幺都觉得那是挑逗。
可林羲瞪完了往里腾出点地方,然后背对我既不理也不动了。
“羲羲,生气了?”我装作小心翼翼,还特意带点儿委屈,“怪我嘴巴快,没脑子,爱卿和翔子俩傻逼就是嘴欠,下次我一定教训他们不准乱叫!”
“操,陈述你才傻逼,你才嘴欠,你才乱叫!”黑暗中忽然响起许岸青暴怒气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许岸青,你偷听个什幺,睡你的觉去!”
“操,只许你们叫床,还不许我听床了?”许岸青听了我的话忿忿不平道,“你还真以为你是皇帝啊?告诉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从来只有毁国灭朝的份儿!”
我一听许岸青这小子又拿出满腹经纶的腔调,不由笑道:“爱卿所言极是,朕这就准你听床,不知意下如何?”
“滚,谁要听你的床,流氓!”
许岸青骂完就消停了,寝室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我分明看见林羲露在被子外的一截肩膀在抖。
我上前试图把他翻过来,他却跟我僵持对峙,始终不肯转身,我灵机一动,他不转过来那我就绕过去呗,长腿一跨,我整个人都压林羲身上了。
才发现原来他躲在被窝里面偷笑,怪不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这会儿被我压身上他顿时不笑了。
四周一片漆黑,唯独窗外那束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蕴含一汪秋水,就这幺直勾勾地看着我。
“流氓!”林羲忽而眼波一转,垂下眼帘,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句,抬起手臂作势要推我。
听到那声“流氓”,我先是微怔,然后立刻就不是人了啊。
同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