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倒了?”秦娥跳下床,此刻她再也顾不上娇羞,心里全是要见到孟景柯的念头。f=/i/l/eed]/
“他在哪,带我去见他。”十一自诩武功高强,此刻却觉得跟着好吃力。
到了门前,武魁和文昌正在门口说话。秦娥径直推门闯了进去,一进屋就见孟景柯躺在床上,身上打着赤膊,沉沉睡着。秦娥立刻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床边蹲了下来。
十一跟着进屋,被文昌用手捉了回来,随之关上了房门。
“喂,你抓我干什么?”
“秦大小姐和督主见面,你就不要跟着参合了。”
武魁皱着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当。”
文昌撇嘴,“所以说你一把年纪还讨不到老婆,就你这样的榆木疙瘩,什么姑娘都让你给吓跑了。”
武魁不甘示弱,“说的好像你有老婆似的。”
“我没有老婆,可我有相好呀。多少姑娘追着喊着要嫁我,我不娶而已。”
武魁嗤之以鼻,“不要脸。”
十一扒着窗户,“督主该换药了,我进去帮忙。”
文昌按住他的肩膀,“说了不要进去参合。”
“可督主要换药了呀。”
“没事,晚点换死不了,可你这会儿进去,只怕就要耽搁了督主的大事了,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走了走了,有功夫在这多事,不如去给你的督主熬些你的大补粥。”
十一听的云里雾里,但懵懵懂懂的觉得文昌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和他唱反调,挠着脑袋去熬粥了。
武魁还站着不动,文昌折回来把他拖走,“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那干嘛,门神是保家的,你在那像是要打架的。”武魁欲张口,文昌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你这个样子,别人见了还以为你在跟督主争风吃醋呢。”
“你别胡说八道!”
“若不是那你就回避回避。”
武魁气得哼了一声,大步走了。
文昌呵呵呵的笑了一阵,对着房门道:“督主呀,我只能帮你至此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睁不争气啦。”
屋里面,孟景柯沉沉昏睡,眉头不时皱紧。每次皱起来,秦娥的心就高高的吊起来,它松开,她的心也慢悠悠的落回去。忽上忽下的,好不难受。
秦娥缓缓伸出指头,轻轻地,轻轻地按在了紧蹙的眉头。
“一定很疼吧。”
**的上半身,圆的、长的,深的、浅的,新伤旧伤,密密麻麻全是疤痕。有的伤疤摞着伤疤,有的形状狰狞恐怖,一眼可窥曾经伤势的严重。
秦娥看着被包裹着,透了血的绷带,那是昨夜孟景柯替她挡的刀伤。秦娥伸出手,犹豫半晌还是没有敢碰。
目光一错,看见了肩膀上另一个伤疤。
秦娥的心弦,狠狠的颤了颤。
这正是在辽东府时,她为孟景柯包扎的伤口。她清楚的记得,她把满满一瓶金疮药倒在了上面,孟景柯疼的浑身打摆子,衣服都湿透了。
包扎伤口的,还是她包馒头的细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