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又默良久,哑声添道:“天儿,你与我说,你师叔究竟往哪里去了?爹去寻他,爹需得去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唉,再也不想写这种同心离居忧伤终老的剧情了…救命…哭掉我一沓纸巾…嗯,熬过这个就好了,下面就不怎么虐了….
☆、龙脉之秘
易风入村之时,连城志正往湖畔伴了赤雪捣衣。见得邪王行得前来,起身且将襟袖平得一平,隔得几只j-i鸭与他拱手,只道:“易风,我知晓你定能成事,我确然不曾看错你。”
易风抬眉把他望得一望,鞍上捞得剑匣怀中沉罢,说道:“连门主,如今千秋剑我已替你取得,现下你待怎地?”
连城志絮絮垂目还与赤雪话得两句,末了引得易风便向屋中去。道旁见得重八亦在,易风瞥他半眼,懒懒没甚言语。重八却是多番殷勤,并他笑道:“邪王好本事。我前时还共门主揣测,想你念着旧情,怕是不会狠手来取步天x_i,ng命——”
易风听罢冷哂:“旧情?什么旧情?我连聂风都可砍得,步天又如何砍不得。我杀了他一次,便能杀他第二次。大道无朋,其行必孤,先生难道不晓?”
连城志呵呵笑道:“好个大道无朋。易风,此番宣化若能成事,你当为第一功臣。”
易风将哈欠掩得一遭,说道:“功不功臣,我不在乎,我一生唯愿直往江湖之上攒得籍籍声名,谁人挡我去路,只好来祭邪王。”
连城志瞧他一宿未眠,现下抱刀负剑衣袂染血,凌厉当真半点不减,遂也慨叹得紧,又道:“邪王,如今你杀了步惊云之子,他必然不肯放过你。我今晨方得门中音信,步惊云一把名贴直往中州散遍,欲要寻你形踪取你x_i,ng命。但我等大事将行在即,亦是万万少不了你。你这几日便好生村中将歇,稍来暂避死神锋芒,待我们断得中州龙脉,便是武林正道气运消尽之际,彼时步惊云何足为惧,风云联手又何足为惧。”
易风且向其人话中闻得“龙脉”两字,心下自是轰然一番惊动,垂目亦得一颤,笼袖拽拳却将十指血痕衣下藏罢,堆得形容几回讶然,来问:“断得中州龙脉?连门主,此事可千万不是说得好玩。龙脉上古天成,得神佛庇佑万民跪拜,寻常兵刃莫论断得龙脉,便是持着近前亦是绝无可能。”
重八闻言一笑,只道:“邪王多虑,我家主人对此早有计较。所谓千秋不灭,大劫无情,这两刀两剑俱是不世神兵,各有奇用。其中这方无情之剑,生来便可断龙脉,覆中州。”
易风得他一句解罢,“哦”得一声又道:“先生倒是知之甚多,却不知这无情剑当往何处寻?”
重八叫他衔话问过,却是敛眉不语,明里暗里还将连城志更来瞟得一瞟。易风瞧了容色憋得雪暗,嗤笑只道:“先生犹来藏私,显见仍是信我不过。也罢也罢,我易风岂为着人眼风之辈,此剑你们拿去,将歇更是不必。横竖便叫步惊云将我砍了,囫囵不过一死。我又有甚可忧。”
易风夹枪带木奉一番言语堪堪戳至重八额前,连城志亦是尴尬却笑:“重八先生但说无妨。邪王如今取得千秋之剑回门,已是一颗赤心剖与我等。你我也不必再来藏私。”
重八拱手退得两步,更与易风揖得一揖。易风得他大礼于前,仓惶扶他只道:“先生何必如此。”
重八扪袖重重一叹,说道:“邪王见谅。我前番芥蒂你究竟还是聂风亲子,况且无情之事确然牵扯甚大。我家主人中州蛰伏三年,只为c,ao持此节。但现下得你为了我家主人甘冒大险,我委实已该向你坦言。”
话毕三人屋中桌畔坐罢,重八将将为得两人添过一遭茶水,续道:“所谓千秋不灭,大劫无情,神兵临世,天命可违,说得便是千秋之剑,并了不灭大劫,如是一剑双刀,歃血为引,以铸无情。无情斩了龙脉,断得中州千年命数。江湖正道亦是随之气运衰尽,到时我家主人便得举兵西来,自成霸业。”
易风闻得默了半晌,弹指之间一番思量已往心下过得一过,遂也扶额只道:“现下千秋,不灭大劫都已俱全,但这歃血又是如何?”
连城志抿茶又笑,说道:“无情既应千秋大劫而生,便该由我摧持。到时邪王从旁见了便知。”
几人如此定得诸事,欲择后日凶时送得神兵入火铸剑。末了重八还将易风直向村中偏院引了,与他说道:“邪王近时c,ao劳,该当好些休憩。此地虽则略得简陋,但胜在僻静无人,可得安生将歇。”
言罢礼过便去。
这厢师弟好自惊云道中下得山来,一时竟不知当向何处去。饶他冰心现下伤得霜寒似雪,几回肠断之中还得更往眉上且将旧事过得一遭,堪堪忆得前番并他师兄赤阁之行。遂自江畔行船。仍是春末夏开暑气未起,川上窈窕风物一一如旧,然则现下得他一人独赏,当真心事人事俱已全非。
如是草草两日暮至地头。眼见赤阁清灯冷烛朱亭寂寞,较之彼时一番热闹,叫人唏嘘得紧。聂风莫名也得一叹。便于堂下叹出一个人来,拱手与他礼道:“这位兄台,可有何事?”
师弟彼时连日奔袭,也是发乱唇素眉目雪黯,复得衣上旧伤新创焦煎,囫囵团做一处,但叫来人近前瞧得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