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发展也仿佛如同徐飞龙所料一般,他一走杨五爷顿时便用怨毒的目光,盯住了辛大爷。
徐飞龙骑这时已经骑马上了山坡,突又转身回头问道:“杨五爷,你为何不立即下令动手?”
杨五爷发出一声怒吼,扑向辛大爷切齿咒骂道:“王八蛋!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无耻地出卖朋友……”
辛大爷匆忙向后急退,他身边的两名属下则迅速拔刀冲出。挡在了他的前面。
而杨五爷身后的王总管和八名大汉也是纷纷拔出兵刃,分做两队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官道西端蹄声如雷,辛大爷剩下的大群人马出现在远处。
双方眼看就要有一场恶斗。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宜禄镇方向突然出现了不少的人影,首先奔出的就是五匹快马,人还没到,就已经开始喊道:“两位且慢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发话的人,是个年约半百的威猛中年人,留着八字大胡,双目如球突出。穿着一袭银色轻衣劲装,带着一柄长大的厚背斩马刀,打马而至。
杨五爷自然认得这人,挥手止步,让手下先别动手,等这些骑手们接近了方才道:“柴八爷,你来得正好,来替我评评理。”
原来这来的是盘谷牧场的柴八爷柴荣斌到了,柴荣斌五人下了马来,举步来到路边。
而辛大爷的人马,也越来越近。也让辛大爷松了口气。
“两位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可千万要自相残杀呀,有话好说嘛!”柴八爷朗声劝说着。
杨五爷仿佛真被气着了,双手发抖,愤然叫:“那天他相继拜访我们两个,我好心好意答应帮忙,可他却把我给供出来了,你看像不像话?他辛家自己闯出来的祸,连累了我们,竟然还把我们要帮忙的事供出来,岂不是存心拉咱们下水,想要同归于尽么?”
辛大爷冷哼一声,气愤的大声说道:“我看你是自己心里有鬼!我今早带着夷陵四刹前来跟他放对,招什么供?你简直不分青红皂白血口喷人。”
“呸!他刚才所说的话你没听到,你耳朵又没聋,难道是杨某告诉他的不成?”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不然他为问单单放过你?指不定一切都是你搞得鬼!”辛大爷吼叫着说道。
“你这王八蛋竟然颠倒黑白!看我宰了你。”杨五爷厉声叫道,拔剑就要开打。
柴八爷一见急忙领着四名手下拦在双方的中间,大叫道:“不许动手,有话好说,大家平心静气的先让一步,先到兄弟的庄中喝点茶消消火,可好?”
柴八爷虽然来的最晚,但他的牧场却离这边最近。从这过去快的话盏茶功夫就到了。
辛大爷也不是善男信女,向柴八爷大叫道:“柴兄,请让开些,让兄弟和姓杨的算个明白。刚刚你是不知道,我们三个在这里他姓杨的竟然想要动手,要不是我手下来的快,恐怕我就让这狗东西害了。”
柴八爷勒住了坐骑立在双方中间,猛的一声大吼,拿起斩马刀猛的一挥,逼退了正要开打的双方,用近乎吼叫的声音说:“朋友们,我们三大牧场建立十余年,彼此虽然有过争斗,但到了当下也算休戚相关,唇齿相依了。这里面有咱们十余年的心血,耗掉几乎半生的精力,辛辛苦苦才建下这般基业,岂能因为一个小子便轻易毁去?咱们现在必须放下成见,通力合作全力保护咱们辛勤所创的心血基业,决不容许任何人前来破坏我们三大牧场定下的规矩。我今天带人来就是来对付那小子的,你们还要自相残杀吗?有这功夫何不一起去杀了那小子。”
经过柴八爷一番出自肺腑的话,辛大爷感觉有些惭愧,不管怎么说其他人确实是来帮他的,于是忍痛干脆道:“听了老弟的话,为兄惭愧啊!小女被那小狗抓了去,我心乱如麻。一时失了分寸得罪了杨老弟,为兄也不说其他,我那女儿既然没救回来那就当她命不好,兄弟现在也不打算她能活着回来了,我们这就动手去杀了那小狗,动手的时候诸位不必顾忌,也不必因为小女的死活而稍有迟疑。”
“柴兄说得不错,兄弟想了想亦有同感,此人不除,我们三大牧场今后恐怕是人都要来咬上一口,未来将毫无前途可言,事不宜迟,那小狗还没跑远咱们尽快下手。”杨五爷也大声同意道。其实杨五爷之前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徐飞龙看而已,并非真的打算动手,他的目的是想要置身事外,不想在趟这趟浑水,不过柴八爷的话让他改变了注意。
“柴老弟以为该如何下手?”辛大爷问道。
柴八爷一咬牙,狠狠的说道:“咱们三大牧场分为三路,把这回龙寨四面包围,将他困在里面,全力搏杀他。兄弟的人在中,辛兄带人从左边去,杨兄带人从右走,我们这就动手。”
一百二十余匹健马分三路,蹄声如雷,狂风暴雨似的向山坡上冲去。
徐飞龙其实一直注意着山脚下的动静,看到这些人最近竟然要冲上山来,立马知道了他们的打算,不过他却并不急着离开,双方相距还有些距离呢!回龙寨在这里经营的时间也不算少了,哪能没有一点防备敌人攻山的手段。
他早就已经发现,在这上山的道的旁边陷着几个大石球在那里,这些应该是回龙寨刚建立时弄的,现在已经完全被泥土盖到了山体里,要不是徐飞龙这些日子仔细的观察了周围的地形,还真不可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