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外西北角两公里外的原野上,突然扬起了一缕尘烟,烟尘前端,一匹快马驰骋如飞,马上的青衣骑手手持着一把怪模怪样的弓箭,越野飞驰而来。
远远的看到烟尘,木栅墙的警哨立马大叫示警道:“西北面来了一人一骑,不知是敌是友。”
一听这话庄中立马开始紧张起来,辛大爷不在,官家带了八名庄里的心腹保镖上了墙头,仔细一看,立马令道:“看样子是那小子来了,让他接近点,我们用弓箭对付他。我就不信了,他还能迎着箭雨冲进来?”
这一人一骑正是徐飞龙,他用青巾蒙脸,打扮的跟西部牛仔一样,在庄院外两百米开外驻马耀武扬威的仰天哈哈狂笑了一番,笑完之后方才向北开始绕着庄院溜起马来。
“噗”的一声弹弓弦响,金丸如流星追月一般随声到达。
只听“啊……”的惨叫声惊动心魄,一名刚刚还站在墙头上的打手额头上挨了一丸,惨叫着向后栽去,“砰”一声跌昏在墙根下。
随着逐金丸达到满级,再加上天赋,徐飞龙现在玩弹弓可谓是指哪打哪,玩的那一个爽利。
“放箭!放箭!”官家狂怒地叫着。催促着庄丁反击。
可这时候徐飞龙已经收了弹弓跑远出了一箭之地,正向庄北驾马而去。
庄中好一阵大乱,本就已经人人自危的庄丁更显紧张。
过了没多久从镇中运粮返回的车马队也来到了之前现徐飞龙烟尘的荒原位置,突然,荆棘丛中跃出了一匹快马,接连数粒金丸迅疾飞出。
这车马队的队形乃是车在前,驮马在后,每车由两匹马拉。每一名车夫身侧,都坐着一名打手拿着刀严防戒备,金丸突然飞到,不偏不倚打在了打手的额头正中,打的都出脆响了,可想而知力道之大。指不定都打出脑震荡了。
“哎……”打手狂叫一声,疼的一下站了起,可这都脑震荡了那还站的稳啊,直接就栽到车下去了。
第二颗金丸随后飞到,正中右边的那匹马的眼睛上,马儿疼,可又不能像人一样揉,只得一阵乱蹦,马车先是狂地冲出,最后马乱跑,拖车立即被拉的翻了,轰隆隆连声大震,一时间尘土飞扬,车队顿时大乱。
“大爷在此,谁来送死?”乍雷似的吼声震耳欲聋。
来的确实是徐飞龙,他绕着狂乱四散的人马急驰,金丸似流星一般四面乱打,向着那些打手们打去,片刻间便打翻了五名保镖。
“快逃!活阎王来了!”有人恐惧地大叫。徐飞龙一直,没透露姓名,可别人还是可以给他起外号的,现在他在三大牧场看来,就是地府来的判官,人间的活阎王。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外号。
“小子,你报上名来,你说,我牧场到底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赶尽杀绝?”看着被徐飞龙吓破胆的手下,辛大爷气的朝着徐飞龙就冲了过来。
“哦!辛大爷怎么不在庄里呆着。亲自跑出来犯险了?不过既然来了那就留下点什么吧!”徐飞龙随性的笑着道。
看着徐飞龙的样子,辛大爷突然间没了那股子拼命的勇气,这么多年没怎么出手了,又家大业大,那还能跟从前一样。
“你们快走,我拖住他,大家不要怕,这里离庄里很近,庄里肯定马上就会有人来接应。”
徐飞龙可不管辛大爷想干嘛,一面打着弹弓,一面大喝着道:“逃命可以,想带走粮食可不行,这些坐骑也得给我留下,不许带走。谁要是不听,这就是他的下场。”说着徐飞龙当即就甩出一柄短剑,将一个驾车逃走的庄丁钉死在了马车上。
眼看打手们死伤近半,一个个扔了粮食马匹跑了,辛大爷也是心胆俱寒,再也没心思干拖住徐飞龙的事了,驱动坐骑就向庄中奔命。
徐飞龙那能让他这般跑了,猛一拉弹弓,喝声“下马!”
只听“嗤”的一声响,马儿一声长嘶,前腿一折,咔嚓一声就断了。
辛大爷的骑术自然不用说,不等马倒已然先一步飞落鞍来,顿时没命地撒腿狂奔,向庄院方向逃命而去。
直到这时那些牧奴们才反应过来,很乖巧的乖乖丢掉驮马的缰绳,远远地避着徐飞龙离开,完全就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只是眼神中也没了徐飞龙那晚看到的样子,有了一些神采。
徐飞龙说到做到既然辛大爷把马留下了,他也就不追了,兜转马头驱散那些晕乎乎的打手,下了马拔刀将一匹驮马上的粮袋割开,接着在马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一掌,驮马受痛狂奔而跑,落荒而走,粮袋里的麦粒沿途抛洒。看着着实可惜了。
八部大车上的粮袋,也依此来办,割开粮袋,砍掉后挡板,然后驱赶牲口狂奔,越野乱走,奔驰中,粮食从车后不断漏出,有些甚至连粮袋都一起抛散出来了。
这一天也不止浅水牧场遭了秧,翔雁牧场也一样被徐飞龙攻击了,击伤了五名打手,杀了四名保镖师父,还放火烧了两栋房屋。
之后最远的盘谷牧场也少不得鸡飞狗走一番,这次徐飞龙闹得更凶,总共杀了十四名保镖和打手。
而到了第二天,徐飞龙却没有再去骚扰,而是单人独骑,在宜禄镇遛起马来,只见他马鞭轻摇,从镇东徐徐来到十字街,然后又去了镇北逛了老半天。
直到他看到从镇外驰来了三匹快马他这才提起兴致,这三骑一前二后,蹄声急骤,双方在正好在十字街口相遇,当先那名骑士看到徐飞龙突然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