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人四下乱窜,受惊的马八方而逃。
百余匹快马和数目相当的人,挤在狭窄的山道上造成了可怕的动乱,人喊、马嘶、风啸、石鸣等,整个山坡上,形势一发不可收拾。
徐飞龙要是乘着机会冲杀一番绝对收获颇丰,不过徐飞龙也注意到,下面的三位场主都不慌不乱,可却又不组织手下人,这就让徐飞龙不得不谨慎了。
“也好,先放过他们这次,这些人聚在一起,对付起来也要费不少手脚,先让他们一会,他们总不会永远聚在一起,我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四方飘掠,岂不爽快得多?”
想打这,徐飞龙也不再停留,来到山侧的小径,小心的带马下了山坡,这小径是山寨的退路,奇险绝伦,要不是随缘通灵,徐飞龙可不敢带它走,而就算如此,他也必须随时在一旁注意着,怕马失蹄,下到底下还有一山涧,这山涧有一仗多宽,徐飞龙要不是会人马合一之法,根本想都不敢想让马从这跳过去。唯一的好处就是,这边位置稍微高一些。
徐飞龙摩挲着马脖,在随缘耳朵边细细的吩咐着,这才跨上马背,传输内力,只见马蹄连踏,猛的弹跳而起,一丈多的距离瞬间而过,徐飞龙明显是小看了自家宝马的实力了。
总算过了山涧,前方的路就好走了,徐飞龙顿时纵马飞驰,不过由于下山的时候耽误了些时间,很快就被赶到山上的牧场众人发现了,三大牧场那能放过他,顿时遥遥紧追,向南又向南,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徐飞龙的身影消失在了原野的尽头。他们才不得不放弃。
看着远方无人的荒野,辛大爷、杨五爷、柴八爷齐声叹了口气,现在徐飞龙既然没抓到,那么就该他们倒霉了。
果然,之后一连三天,三大牧场几乎不分昼夜,被徐飞龙闹了个人仰马翻,很多时候一天惊起的警报声都超过了十次,可谓是人人自危。
这个危险可不是说假的,这几天徐飞龙先后共杀伤了三大牧场近百名打手,其中最多的就是牧场派出的截杀或是搜索他踪迹的人。现在牧场里的人都被杀怕了,只要一听是出门的任务,派出去的时候没人不是心惊胆颤,深伯有去无回。被安排去牧场巡逻或是围追堵截的人马人多的时候还好一点,十人以下的随时都有被袭击的可能,经常被杀得凄凄惨惨凄凄。
而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损失这么大却连一点效果都没有,对方反而越发猖狂起来了。
三大牧场占地辽阔,周边地形复杂,想追踪围堵徐飞龙,谈何容易?反倒是徐飞龙单人快马想打那就打那,畅快非常。
这样的日子三天下来,牧场几乎就成了鬼域,不分昼夜,基本上没有人敢在三大牧场的主宅外活动,庄院内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切活动已然全部停止,最后三大牧场之间通信也完全断绝了。至于为何会联络中断,只因为他们彼此已经不敢派信差互通信息,派出去的人十有**会被人打杀在外,死的不明不白,他们现在只有谋求自保,守住主宅等候救星降临了。
三大牧场在徐飞龙开始袭击牧场的第一天就全都排了几波人马外出求援。徐飞龙要的就是他们这么感,自然没有阻难。
这三天来,要说最惨的还数浅水牧场,徐飞龙仿佛特意针对他们似的,浅水牧场派出的保镖打手死的最少,但却重伤了一半以上的打手,伤患太多,人手严重不足,浅水牧场八处马槽留守的人都召回了主宅,这样一来那些派不上用场的牧奴们也只得被带到主宅这里。毕竟这些人可是财富,是他们花钱买来的。而人多了,衣食住行就都成问题,伤的人也需要派人照顾,食物匮乏,他们已经支持不了多久啦!
辛家庄中的警卫也已经重新部署过,白天人头重重,夜间灯火通明,甚至就连牧奴们都被派出来守卫,可想而知辛家庄人手不足到了何等地步。
老话说的好,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于是自然,在此用人之际,给牧奴们改善待遇就势在必行了,别的不说每人分得一件羊皮外袄御寒肯定是不能少的,至于其他方面也有提高。可只有一样却是无法改善,那就是食物,因为人实在太多,食物的来源也成了问题,庄子里就算想改善也力不从心呀。
就跟老祖宗说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候差不多,牧奴们的心思开始变了,开始不安静了,不知不觉间他们心中燃起了希望,开始产生反抗的意识。他们的目光不再茫然,不再畏缩,甚至难得的表现出了喜怒哀乐的情绪,也许再加一把力或者有人带个头他们就准备向这不公平的命运发起挑战了。
这天一早,辛家实在受不了了,派了二十几名打手押了三十几个牧奴由辛大爷亲自带领,一共驾了八辆大车,三十几匹驮马,浩浩荡荡的向镇中驰去。
街上设有牧场的粮仓,原来是准备等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以高价卖出的,但经过徐飞龙这三天来的骚扰,庄中人口突然增加了六倍以上,如果不想吃马槽仓库里的马粮,那就只能在这售粮上打打主意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错,一路赶到镇中竟然一点事都没发生,眼看车上和驮马上都装满了粮食,二十余名打手戒备森严,在辛大爷亲自率领下,浩洁荡荡的回庄去了。
而徐飞龙现在又在那呢?他这会正在辛家庄外看着戒备森严庄院,瞧着木栅墙上打手和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