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饶宗礼突然抬起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他那个地方踩下。
「啊!」一声惨叫顿时在房间里响起。
一码归一码,一报还一报,凡事讲究公平,他饶宗礼的原则。
最后,饶宗礼还是在沈仲然的浴室里洗了澡,不过是把沈仲然锁在客厅之后的事。
第二天早上,沈仲然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间,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昨晚纵欲过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饶宗礼昨天晚上那一脚是用足了力气的,好在并没有踩到关键部位,不然他真要去看泌尿科了。
想到那人,他蓦地记起昨晚饶宗礼第二次在他房里洗澡时,自己帮他接的那通电话。
若是没猜错,那个听起来比饶宗礼二弟要年轻的男声,应该就是他小弟饶宗俊吧!
既然他没事,那也就不必再理对方了,只是他也不会把饶宗俊打电话来的事告诉饶宗礼,否则那男人可能会说走就走。
客厅里,饶宗礼正坐在餐桌前吃饭,没有看到帮佣,沈仲然挺起背走过去。
「早!」
饶宗礼抬头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冷淡的态度已经在预料之中,所以沈仲然只是笑了笑,坐到他对面。
「小宝呢?」
「还在睡。」
「帮佣呢?她不是说今天会准时来吗?」
饶宗礼夹了个馒头放进碗里,「她请假,我干脆就放了她一个月的假。」反正他也放假,照顾小宝有他就够了,多个人,他反而觉得不自在。
点点头,沈仲然谄媚一笑。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可是「女主人」的权利,够狗腿了吧?
瞪了他一眼,饶宗礼觉得自己一大早的胃口都被这个男人破坏了。
沈仲然本以为经过昨天晚上的亲密接触,他和饶宗礼的关系应该能更进一步。不过,事实并非如此。
现在饶宗礼这个男人在他印象中就好比是个双重人格者一样,平日古板、不苟言笑,一副冷漠的样子,但是只要卸下那层「伪装」,这个男人绝对可以让人发狂。
三十岁的男人已经不是羞涩和懵懂的年纪,什么都明白,也想得开,而他知道,身为医生,饶宗礼的某些观念绝对会比一般人放得开。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该怎么啃这颗成熟了许久,又无人采摘的「果子」。
饶宗礼正在面包上涂草莓果酱,表情专注,动作熟练,却听沈仲然冒出一句,「你真x_i,ng感!」
沈仲然不禁后悔昨天晚上没让他握着他们的东西动了,以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不可能达成的事。
手上一用力,草莓果酱「噗」地一声从瓶子里ji-an出来,红色的酱汁沾在饶宗礼y-in沉的脸上,真正的白里透红。
先是一楞,随后沈仲然笑了笑,站起来走过去弯下腰,伸出舌头把那两点「红晕」舔掉,末了还在饶宗礼脸上偷了个香,趁后者把果酱瓶子扔到他脸上之前说:「我说真的。骗你的话,你也能感觉到吧?再说两个年纪加起来都过半百的男人,也没必要骗来骗去吧!」
瞪他一眼,饶宗礼心想并不是不可能,但他没反驳,只是放下手中的瓶子,离开餐桌。
沈仲然也没有阻止,任由他离开,跟两人平时的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沈仲然说的「真的」到底是指哪方面,饶宗礼仍然没有搞清楚,或者说,不想去搞清楚。
之后的日子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饶宗礼和沈仲然皆很有默契地不再提那一晚的事,可尽管如此,饶宗礼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
挂掉电话,他坐在沙发上,把小宝抱到怀里。他刚刚跟二弟通完电话,简单询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最后却因为弟弟一句「大哥你好像嫁出去的人」而不知所措了一下。
小宝在他怀里安静地趴着,饶宗礼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替他擦了擦口水。今天沈仲然不在,房子里顿时安静许多。
每次沈仲然走的时候都不会打招呼,回来的时候也神出鬼没的,不就是开个酒店,搞得像黑社会一样,他没好气的想。
其实一开始,他不是没怀疑过这点,毕竟沈仲然给人的感觉,绝对不只是个酒店老板那么简单。只是他怀疑也没有用,沈仲然干什么又不关他的事。
「咿呀!」小宝在他怀里动了两下,口水又流了下来。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是口水特别多。
皱了皱眉,饶宗礼揉了揉小宝柔密的头发,又细又软,忍不住说:「你长大以后可别像你爸爸那样。」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沈仲然的声音,「我哪样啊?」
一抬头,就见他靠在门边,穿着黑衬衫和黑牛仔裤,一脸痞笑。
淡淡白了他一眼,饶宗礼推了两下眼镜。「就你现在这样。」
饶宗礼平时的习惯是只推一下,推两下的话完全是他下意识的心虚表现。
笑了两声,沈仲然走了进来,把钥匙扔到茶几上,也不再跟他们说话,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走。
「等一下!」饶宗礼突地叫了一声。
沈仲然回头看他。
「你受伤了?」他问,语气已经是完全的肯定。
楞了一下,沈仲然才咬咬牙,有些挫折。「这样你也能看出来?」
把小宝放到沙发上,饶宗礼站起来看着他说:「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他对血腥味很敏感。
既然被识破,沈仲然也不再回避,指了指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