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很快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
守根摸不著头脑下,慢慢地把石块再次凑近油灯。
没什么动静。没有白烟,没有任何异常。
等了等,就在守根以为刚才只是巧合的时候, 石块上又冒出了一屡白烟。
反复尝试数次,守根终于摸著了一点门路。似乎只要把石块凑近油灯, 也就是接近火源等上约莫一个字(五分锺)的时间, 石块就会冒出白烟,一屡又一屡。挪开, 白烟立刻消失。
「呵。」
守根笑了起来。很好玩哎。忍不住又把石块凑近油灯。
这次放的时间长了点, 他想看看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也许是太靠近油灯, 也许是放的时间太长,石块突然变得滚烫。
守根被烫得轻呼一声,手指一松,「吧嗒」一声,石块掉在了桌子上。
「啊!惨!」
没想到这石块这么不经摔,掉在桌子上的同时,裂开了一条缝。
「咦?」守根目光凝住。
裂开的石块中露出一块荡漾出美丽光泽、似玉非玉的东西。
把裂缝又拨开一点, 守根这才发现外面的石块竟然是个非常巧妙的盒子,可以完全打开。
石块中包含的是一块像玉石一样是东西,边沿有点透明,表面很光滑, 上面有著一圈圈像波浪一样是纹痕,整体呈深绿色。在灯光下, 那绿色是波纹就像真正是波浪一样发出光泽荡漾在石块表面。
守根小心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那东西。
不烫,不冰。温度很正常。
守根觉得自己从没有看过这么漂亮是玉石, 一时不禁被它的奇异所迷。
轻轻从石块中拿起玉石晃了晃, 他总觉得这里面像装了水一样。
没有任何声音,也不再有那种晃动感。握在手心中很舒服, 感觉很重。
心中一动,这次把这漂亮 的玉石拿到灯火下,等了会儿,不见白烟冒出。
拿起刚才的石块再凑近油灯,这次等了很久也没看到白烟。
也许要把玉石放进石块中,才可以出现这种现象?
守根想尝试,又怕放进去后就再也无法打开。
望著手心中这枚漂亮的玉石,他终于想起一个问题。
这是哪来的?
握著这块微微温暖的石块,他一点点回想。
石块被塞在衣襟处的补丁中。
衣襟, 谁抓过他的衣襟?
三刀那个流氓?
他脱了他裤子, 但好像并没有动他上面。
那么……啊!
是他!
守根想起来了, 最近唯一一次被人抓过衣襟的就只有莫名惨死的那名挑夫。
没错!就是他,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是他故意扯破补丁把东西塞进他衣服里的吗?
为什么不明著给他?难道 怕被人抢走?
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是否来不及说?
那要不要把这东西交给挑夫口中的舒春山?
再仔细看了看手中石块,守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卖了它。
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
反正那挑夫也没跟他说要他把这石头交给谁。
就算别人问他石头哪里来的, 他也可以说是捡的。
当然,守根只是想想而已。
说来奇怪, 当他把玉石放进石块中, 合上石块,那石块就自然而然合在了一起,任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机关所在。再把内有乾坤的石块重新塞回刚才取出的地方,用针线缝牢,并特意在石块周围多缝了几圈,然后补上补丁。
转瞬间又是三四天过去了, 这天守根接了活计正要去主顾家做工时, 走出门外就碰到了一个人。
一个很年轻且非常俊秀的 游方郎中。
该郎中似乎正在朝他家里张望,守根见之,和声问道:「小兄弟,你找谁啊?」
郎中看著门里, 随口问了句:「这里是何家吗?」
「是。请问?」
郎中把目光转向 他,笑道:「在下想找何守根, 不知兄台是否知道此人?」
「你找我?是不是耀祖让他来 的?」情急之下,守根伸手就去抓郎中的袖子。他 一听郎中找他立刻就想到会不会是耀祖受伤无钱治病,让郎中到家里来要钱了。
郎中轻轻一转,守根抓了个空。
「你就是何守根?」
「是我。」守根愣了愣, 心里有了点数,好歹跟那流氓认识了这么长时间, 对方是否有武艺在身, 也能感觉出一二。
郎中上下仔细打量著他,守根也在看他,心想乖乖, 好俊俏的少年郎!这走在路上得惹片马城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胡思乱想啊?
郎中轻轻笑了声。
守根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你就是何守根。」郎中点点头,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守根试探地问。
「没什么。在下听一位友人提起过你,这次来找 ,顺便来看看你罢了。」
俊俏郎中的说话越发让守根糊涂起来, 他的友人是谁?为什么会特别提到他?
「你这位友人是?」
俊俏郎中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忽然说了一句更让守根摸不著头脑的话。
「你能让在下给你把把脉吗?」
哈?「多谢,我身体挺好。没病没痛的,这把脉就免了吧?小兄弟,如果你没急事, 恕我要赶时间,告辞。」守根见他不是为耀祖而来,也不想再耽搁,抱拳行礼就待离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