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家,为什么我不能来?”黑衣人好笑,“再说了,你一不是我媳妇二不是我娘,管得着我去哪?”
“你……”黄泽气结,混蛋,就会占老子便宜!
见他满脸恼火,黑衣人笑的愈发高兴,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老子要跟你拼命!”黄泽咆哮着扑过去。
黑衣人出指快如疾风,轻而易举点住他的xu`e道,然后抱在怀里,单手挥剑去帮卫远熙。
黄泽趴在他肩头悲愤万分,武功高就了不起?
卫远熙的几个侍卫也个个是大内高手,再加上有黑衣人的加入,很快就占了上风。
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御林军统领刘大人的声音。
皇城守军如潮水般涌入将军府,乌骨力被砍掉一条胳膊,司马威也被卫远熙擒住。
“参加太子殿下。”刘大人率领御林军齐齐跪地谢罪,“臣等救驾来迟,请太子责罚。”
“演吧,明明就是昨晚在太子府商量好的。”黄泽被点住xu`e道动不了,还不忘唠唠叨叨的念。
黑衣人好笑,搂着他的腰,纵身一跃出了墙。
三天后,一道圣旨贴满全国,司马威刺杀太子,理应株连九族,万岁仁慈,念及司马家三代忠良,特赐司马威免死,即日起与府中男丁一同流放西南,家产充公,所有女眷发往军寮,原钰王妃司马燕贬为庶民打入冷宫,若无圣旨,不准踏出一步。
“王爷,王爷你救救妾身啊。”被侍卫拖出去时,司马燕疯了般的哭喊,拼命想要扑到卫远钰身边。
冷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用想都能猜到,自己不过二十出头,余下的漫漫几十年,难道便要在那鼠蚁横生的地方度过?
卫远钰面无表情,看着她被侍卫拉了出去。
卫远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
“好歹是你的太子妃,去跟父皇求求情,说不定能将囚她的地点换到这钰王府的后院。”卫远熙跨进屋子,“总好过冷宫。”
“他死了。”卫远钰抬头,语气有些瘆人。
卫远熙没有答话。
“我当初就该带他走。”卫远钰笑的凄然,“可惜他不肯,怎么就不肯呢?”
“子陌之前说过,他很感激你。”卫远熙拍拍他的肩膀,“若是心里不痛快,就多出去走走吧。”
“你说你有什么好?”卫远钰直直盯着他,恶狠狠的开口,“他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卫远熙不想再跟他纠缠,转身出了永钰殿。
隔日上早朝时,卫昆便颁了圣旨,封太子卫远熙为征北将军,五日后出兵东北。
卫远熙单膝跪地接过兵符,群臣齐齐跪倒,三呼万岁声在金銮殿绕绕缠缠,久久不散。
出征的前两天,正好也是宁子陌醒转之时,到了这日,卫远熙连晚膳也没吃便找借口溜出宫,火急火燎赶往黄泽所说的地址。
云雾山离皇宫不算远,青山绿水风景绝佳,却因为路途艰险,因此很少有人来。
卫远熙凭着轻功掠过深峡,果真看到了一片小小的宅子。
“小陌!”卫远熙站在院子里叫。
“嚎什么嚎?!”黄泽被吓了一跳,端着碗骂骂咧咧走出来。
卫远熙没心情理他,直接冲进屋子。
宁子陌原本正躺在床上,见他进了屋,便撑着想坐起来。
“子陌。”卫远熙赶紧上前扶住他,“没事吧?”
“我没事。”宁子陌冲他笑笑,“只是睡了七天,有点没力气。”
“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卫远熙心疼的皱眉。
“他刚刚醒转,身子要慢慢调。”黄泽进门,把药递给卫远熙,“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你还是别跟我去东北了。”卫远熙喂他吃药,“路途颠簸,你受不住的。”
“嗯,你……自己小心一点。”宁子陌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去,轻轻吻了他的嘴角。
卫远熙笑着捏捏他的脸蛋,把手里的药碗放回桌上。
“宫里的事情,黄大哥都跟我说了。”宁子陌有些担心,“宁王一向诡计多端,你这次去东北务必要小心。”
“放心吧。”卫远熙握着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好好养身子,等我回来就好,知不知道?”
宁子陌点点头,乖顺的靠进他怀里。
卫远熙此次要去的东北胜阳城,原本是自己的家乡,脑海里却没留下多少记忆。
只记得那里冬天很冷,离这里也很远很远。
幼时的自己,被宁王当做质子送往王城,当时尚且懵懂无知,直到坐上马车,还不懂母亲的眼泪到底是为何。
到了王城后,被使臣带着跪到了金銮殿,低着头不敢抬,连皇上在说什么也没听清,就被领到了住处,自此便被斩掉了翅膀,再也不知自由为何物。
金色的城墙很高,从自己住的小院里看出去,只能望见一小方蓝天,门口终日有卫兵守着,不敢出去,也根本就出不去。
好不容易溜出去一次,却恰好遇到了嚣张霸道的卫远钰,寒冬腊月被推到了荷花池,不是不冷,也不是不怕,只是那份与生俱来的倔强xi-ng子,却是宁可冻死,也不想开口求饶。
谁知y-in错阳差,却偏偏在那时遇到他。
盛气凌人的小太子,穿明黄的锦袍,戴青色的玉佩,身后跟着一大堆宫女太监,稚气的脸庞隐隐透出不可一世的傲气,衬得自己愈发狼狈。
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谁会想到居然就此羁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