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谁先说?说什么?从哪里开始说、说多少……两滴冷汗兀地从额头上渗出,宝珠白了嘴唇。
打发去书房的小丫头刚刚才被严裕安手下的两个太监带过来,宝珠心里恨得滴血,带了这么久,还是这么不中用。如今两个人没有对过,根本不清楚陆质知道了些什么,不知道什么。
要是这死丫头全说了呢?一指头按死大丫头,还能在主子面前露个脸。
宝珠心惊了一瞬,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
做奴才也有做奴才的规矩。现在宝珠是小丫头的顶头,她今天在主子面前卖了宝珠,明天就能为了更大的诱惑卖了主子。深居皇宫,卖主求荣是最遭人忌讳的,出卖她,小丫头并不会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电光火石间,宝珠就理清了这些,心里也有了些底气。陆质问完不过两息,她咬了咬嘴唇,准备赌一把。
没想到从屋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殿下,奴才说。”
陆质不知是什么神色,从语气上也听不出来,只平静道:“你叫什么?上前来说。”
小太监连忙从屋外手脚并用地快速爬进屋里,和宝珠隔着一个人跪着,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道:“殿下,奴才叫顺意,前儿才被严公公调到留春汀伺候。”
陆质看了一眼严裕安,严裕安忙对小太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