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是在我身边长起来的,自是了解不过,宜姐儿急忙着火的把丫鬟处理了,倒是手段更进一步了,这孩子这些年终究是与我们离了心,看来等颜姐儿亲事定下来,也要赶紧把她的亲事定下才行。”
周氏皱着眉,许宜华自己不承认,又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证据,只能暂时把这事压下来,但是周氏却觉得一定是许宜华那里遇到了什么事。
到底是自己之前疼爱多年的孩子,总不能也和那些下人一般下板子,许宜华瞒着的究竟是什么事倒是成了谜题,对于许宜华面不改色的攀咬许颜华说谎的事,周氏心里也很是失望不已,对许宜华从此信任程度低到了谷底。
因香囊的事终归不宜闹大,不论是不是许颜华的,都最好是尽快的按下去,没必要再扯出其他麻烦,所以许宜华算是逃过一劫。
只是周氏最讨厌心思不正之人,心里由此对许宜华却是彻底的冷了下来。
不仅明面上派了嬷嬷过去代替全养娘,加强了对许宜华的管理,还找了机会禁了许宜华出门,已实际态度向许颜华和许宜华二人宣布了她心理上更信许颜华的话,也是后话了。
当时勇毅侯对于许宜华的婚事并没有答应下来,含糊的应了一声就随后就走了出去,怿王妃的事还是得尽早解决才行。
就这么半日的功夫,怿王妃进宫告状,说勇毅侯大姑娘和自己的儿子怿王有情,甚至还拿出了香囊作为证据,这事儿该知道的已经传遍了。
下午勇毅侯亲身去了大理寺要求彻查怿王受伤之事,先是证明怿王受伤之事与自家无关,更能直接能说明怿王妃凭空诬陷之言,所谓香囊更不是出自勇毅侯府,治怿王妃个诬陷罪。
大理寺的长官原本是黄廷尉,此人在两年前因为囚禁了自家庶出的小舅子作为禁脔又把人害死之事爆了出来,不仅被免了官职,还按律处于流刑,徒十五年,流放两千里。
后来流放途中黄廷尉因病而逝,黄家本身也没有再出什么拔尖冒头的人,又因黄廷尉之故很是被人议论了一阵,导致在京师的族人们终究混不下去了,便举族迁回廷西的老家。
接替黄廷尉的是出自杨家的杨廷尉,一向是老好人,而下官则是这阵子很红的周澄。
“接下来就拜托贤侄啦……”
勇毅侯和杨廷尉打过招呼后,又特意见了周澄,右手拍了拍周澄的肩膀,对于这个英挺俊美十分出众的侄子,勇毅侯印象颇佳。
他原本不关注周澄之前的经历,只知他单枪匹马在夷陵四年不仅人好好的活着,还搅乱了夷陵当地的异族,并且收回了几处金银矿产,从安宁侯嘴里夺了肉出来。
这样的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一看就是狠角色,将来一定是周家的又一员力将。
听说周澄和许仲骐关系还不错,故而勇毅侯也表现的十分看重周澄。
周澄对着勇毅侯点点头,此事便是勇毅侯不来拜托他,他也早接到六皇子的指令,必然会办的漂亮。更遑论怿王妃竟然敢有胆子攀扯许颜华,所以周澄笑的有些阴森,唇红齿白看起来异常的令人胆寒。
果然没有两天,周澄就查出了怿王当日马车受惊,纯粹是意外,因怿王府的车夫趾高气扬的从闹市而过,马车速度太过撞到了路边的摊贩和经过的路人。
故而马车会骤停,使怿王撞破了头,此事有多名摊贩和路人的口供以兹证明。
并且然依阁有伙计证明,近日怿王妃出入此地,拿着料子请人制了一个香囊,料子刚好是堆云锦,因那一块料子太过贵重,所以然依阁的人印象特别深刻。
大理寺效率很高,得到结果后当日,勇毅侯便进宫求见皇上,求皇上为自己做主,怿王府这般污蔑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怿王妃进宫找皇后哭诉的事情,皇上自然也知道,京师里能看得上怿王的人真的不多见,皇上也根本不信怿王妃的话,所以查出香囊根本不是勇毅侯府的,也没觉得意外。
怿王不过是个酒囊饭蛋,又是有着特殊的身世,根本无足轻重,自然比不得勇毅侯的功勋卓著,怿王妃说到底也不过就是炮灰而已,谁在后面推动的皇上也一清二楚。
当下看了大理寺的案卷后,皇上就下旨将怿王的爵位降到了国公,而怿王妃则是因为蓄意诬告而被撸了王妃的封号,从此只是庶人。
本身怿王妃就是皇后他们推出来的挡箭牌,如今发挥完了作用,怎么处置自然生死随皇上的心意,就是勇毅侯对这个旨意也没有意见,怿王府说起来都只是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放入眼里。
这一场因香囊而起的闹剧结束的飞快,只是京师里却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忘记这段绯闻,许颜华总归是身份上被泼了脏水。
关于她的话题在各人嘴里不停的被辗转着提起,便是皇上下旨证实了怿王妃说的都是假话,有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根本见不得人好的东西可不少有。
“五皇子就要记名成为嫡子,势头汹汹,却是不好对付啊……”
事情结束后,勇毅侯郁闷的找周在桐喝酒,叹息了一声。
如今五皇子还没有上位,侯府他们先吃了他们一个亏,总归是让人恼火。
“且看着吧……如今他这样出头,四皇子和六皇子能甘心?”
周在桐加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吃着,云淡风轻的开口微笑。
两人就当前形势又聊了几句后,周在桐突然提起了外甥女许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