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啊,我也知道委屈你了。”
顾建业的脑子转了转,和蔼温柔地对翠花鸟说到,翠花正沉浸在没人搭理自己的痛苦之中,听到顾建业的轻声的劝慰,鸟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嗯嗯嗯,鸟老委屈了。”翠花鸟的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似得,都快把自己给晃晕了。
“可谁让你讨人喜欢呢,那个孙明觊觎你纯洁的ròu_tǐ那也是当然的事。”顾建业忍着恶心,对着翠花鸟讨好地说到。
“讨厌——”
翠花鸟吊起了嗓子,差点没把屋里的几人给吓一大跳,蹦起来拍了怕顾建业的胳膊,又害羞的捂住脸,“你这孩子怎么净说大实话呢!”
扭扭捏捏的,害羞死鸟的了。
顾建业拍了拍自己的胸,忍住那股反胃的感觉,笑脸有些僵:“所以啊,大鸟你要警醒些,让你的鸟兄鸟弟多多监视着孙明一点,他要是有什么异动,就赶紧来告诉我,没准我还能替你出谋划策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的清白,咱们自然要一块守护。”
翠花鸟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建业,以前觉得这人还挺不是东西的,趁鸟睡觉给鸟剃了个秃头,现在看来,似乎是鸟误会了,这简直就是个大好人啊。
“还有啊,你萧爷爷怕是不知道那个孙明是个这样恶心的人,等会我写封信你给你萧爷爷拿过去,让他也警醒点。”
顾建业哄着鸟,顺道又给鸟安排了一个差事。
翠花鸟似乎没发现顾建业的小心思,还十分赞同地点了点脑袋:“没错,那个姓孙的老不是东西了,虽然萧老哥儿美貌不及鸟的万分之一,可保不准那孙明因为得不到鸟,就觊觎上萧老哥儿了,那可就麻烦了。”
翠花觉得这麻烦是自己给萧老哥儿招去的,自觉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一下他,赶紧催促着顾建业写信,好趁天黑给萧老哥送去。
这估计是鸟做事最心甘情愿的一次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沙坤长了个心眼,将窗户开了个小缝,正巧能容纳一个鸟飞进来。
白天累了一天,或许是累过了头,屋里的三个人一时间都有些睡不着,开始聊起了自己的事,翠花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这次又送什么东西过来了?”
萧文忠点燃矮桌柜上的煤油灯,看着停在炕上扭扭捏捏的翠花好奇地问道。
顾建业写的纸条不大,卷成了一个小纸棍,让翠花抓在爪子上,翠花飞到炕上,将爪子一松,推着那纸棍,放到萧文忠的前面。
“鸟,鸟对不起你啊——”
翠花捂着脸,自觉罪孽深重,嘤嘤嘤地扭头飞出了窗,不敢看萧文忠指责的眼神。
如果美貌是一种罪,鸟已经罪不可恕了,啊,老天为什么要给鸟如此的美貌,让鸟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负担。
翠花心里老激动了,只是面上还是要谦虚一点,只可惜现在安安他们都睡了,明天一早,自己一定要和他们好好说说这事。
“那只鸟?”
温伯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脑袋有问题,还是那只鸟的脑袋有问题,没头没尾来句对不起,它到底是干啥事了。
“习惯就好。”
萧文忠想着翠花以前在平南的时候间歇性发病的模样,一边打开手上的卷纸,一边对着温伯偃说到,脸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对翠花这德性习惯了的。
“不过这顾家人也真厉害,能养出这么一个鹦鹉来。”温伯偃也就感叹一句,没把鸟刚刚说的那句话放在心上,他和孙明一般,因为没有和翠花长时间相处过,并不知道它的本事,以为它只是稍稍机灵些的鹦鹉,能够帮忙送东西,偶尔学舌说话,并不知道,其实翠花已经快成精了,不能拿普通的鸟来衡量它。
当然,接下去的日子,鸟会让他了解的。
“萧叔,怎么了?”沙坤看老爷子的脸色看完纸条就不对了,紧张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萧文忠将纸条递到沙坤的手上,猛的拍了拍桌子:“逆子,逆子。”他显然是将孙明当成萧敬宗派来监视他的人了。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心软。”萧文忠紧紧闭上眼,但是同时又开始担心起了孙子萧从衍,如果孙明是儿子派来的,那估计也知道了孙子就在这儿,他会不会做些什么,伤害到从衍那孩子。
萧文忠是当局者迷,沙坤作为知道事情始末的人,马上就猜到了这孙明估计是那边派来的,为的就是试探萧敬宗,是否真的大义灭亲,对那边绝对忠诚。
现在老爷子下来了,黔西就少了一块定心石,恐怕军政两方都开始混乱,如果那边得到了确信的回复,恐怕就会开始渐渐重用萧敬宗。
沙坤低垂了眼皮,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希望萧敬宗能成功吧。
“也不知道那孙明会留多久,只求他吃不了苦,早些日子回去吧。”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温伯偃早就觉得孙明这人有些怪,一点都不像他们,对下放之事既恐慌又忐忑,仿佛是来游山玩水来的,挑吃还挑住,现在看来,人家还真是带着任务准备立功来的。
温伯偃知道自己和那对老夫妻肯定是没有让人有觊觎的地方的,他过来的目的,除了眼前这位老首长,也没其他人了,听刚刚老首长的意思,这人似乎很有可能是他的儿子派来的,也不知道,萧首长的儿子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其实,让孙明回去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