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罪业涯嗅不到半点生气,偌大天地中只余一道茕茕孑立的身影站在万骨上,痴狂大笑:
“我跟你说过,你的命只能我来取,既然是它夺你性命,那么就让我来终结这一切,你在乎的东西我全部都要毁灭。”
——
刚走出结界大门的祁修突然听见石门剧烈一声震动,随即轰然倒塌,顷刻间消散在天地间,如此巨大的变故是祁修也没想到的。
他朝石门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知道那人是永远不会出来了。
自己的结局自己决定,这是她的幸运也是不幸。
祁修回到屋子,床上的欧阳西决仍处于昏迷,他把他抗在肩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路上的妖兽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秘境灰红交替,一片混沌。
祁修拿出凤英花,粉黄娇嫩的花朵一触碰空气立刻飞出他的手心,悬浮在半空,慢悠悠朝前飘去。
他扛着欧阳西决跟在凤英花的身后,不知不觉,祁修发现脚下的地面开始漫出细小的黄沙,血色的空间逐渐散去,突然他感觉脸上有风吹过,粗粝的物体擦过他的脸庞,空气中被烈日炙烤的干燥气味越来越清晰,倏忽,熟悉的黄沙山包出现在他面前。他们回到了外界。
祁修迅疾抓回漂浮的凤英花塞回乾坤戒,亮出灵剑,开始一路迅猛无阻地御剑飞行。
回到荒原城,祁修一拳把还昏迷不醒的欧阳西决砸醒,可怜的欧阳晕着个脑袋领着祁修找到亚舍。
躺在床上的亚舍看见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欣喜若狂地挣扎着爬起:“师兄!”
“师兄,你没事吧?”
祁修把迷糊的欧阳西决扔给闻声赶来的他的朋友,然后下了驱逐令:“凤英花药方给我,你们出去。”
“哦,好的”听到祁修发话了,形成习惯的欧阳西决条件反射的乖乖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纸张递给祁修,然后拉着自己一脸懵逼地友人走出房间,还顺手把门一关。
全程吃瓜的友人担忧地看着欧阳西决:“西决,你还好吧”
“啊?我很、很好啊”欧阳西决说话开始大舌头,“就是感觉头有点痛,道夫,你身子别总晃来晃去,看得我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