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却飞速地继续吃了起来,话说,这葡萄简直不要太好吃,自从进了监狱,出了监狱,一直亡命到了现在,不曾有酒吃,不曾有山珍海味,就连碗泼辣刀削面都吃不了,想想后来最艰苦的时候粗茶淡饭都没有,只能吃野果,或者乞讨,我不禁皱起眉毛,叹口气。
“你少吃些,吃慢些。”夏兄无奈的劝着我,就知道他会拦着,我才会在他没有拦之前疯狂地吃!
我“哦”一声,继续肆无忌惮地吃。
夏兄很是无奈地摇摇头,朝管家道:“劳烦您破费。”
“公子可真疼夫人。”管家调侃,真是风凉话凉不到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选择连头都不抬一下,继续吃。
“此去大荣京都可是贩卖闽南果子?”夏兄不着边际地随口一问。
管家万年不变,一副笑脸充盈,点头道:“主子说,天泽风芷交战不停,听说天泽风芷还在打仗,大荣到底太平些。前些日子,却听说连镇国的天塔都倒了,简直是大不祥之兆啊。这年头,银子可不好挣。”
天泽风芷还在打?
还真是出乎意料。白慕颜难道逃回去了?不对啊。他往南逃,天泽在北,方向不对啊。
正思索着,却听得外面穿来一声粗吼,“兄弟们,给我上!”
正笑得合不上眼的管家冲到车外,我们也肃然跟着出了去。
来者不善。
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乱世山头出贼人。这么点的山头都有人据地而立了?
来不及反应,明晃晃的刀子已经出了鞘,这帮山贼可以啊,还知道少废话,多做事,速战速决。
来者大约一二百人,而我们这商队只二十人左右。
商队不愧是商队,多年来驰骋商路,总也有点看家本事,不然哪里赚得活命钱?
夏哥哥重伤未愈,不宜出战,我紧紧拉住他,却叫他莫要多管闲事。因为这个商队完全应付得了。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已然只剩一百来人,哼哼呀呀倒下的山贼已经成片。
而这作战的主力不是别人,正是管家那神秘主子,三下两下便解决了一半的人。只是,为何伤而不杀,难道却是个有仁心的?
他远远地穿梭于各个角落,与自家的商队并肩作战,身手果然不凡。
“夏兄,你..打的过他吗?”
“以前应该可以。”夏兄淡淡道。
以前...
应该...
我更加断定了,这人简直是和夏兄一样神般的存在。不是因为他能打倒多少人,而是他出招的手法速度以及撂倒敌人的速度...简直不可思议。
长空中却不知哪里射出一支鸣笛箭,是信号箭。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行进到的这个地方是山谷,绝对的死地,绝对的弱势。
怪不得这个地方招盗贼,乱世,钱当然是抢来的最为容易,最为划算。而且政府自身尚且顾及不来,哪里有功夫追讨这些穷寇?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又是京城必经的大路,商人自是不会断,钱自然也不会断。
真是一伙聪明的盗贼,还懂得声东击西,分而制敌。
“商队的人明显都是学过武,甚至可以说精通武的,如今却也倒下半数。这些山野盗贼,可还真是不简单啊。”我有些心惊肉跳,对着同坐在车里的夏哥哥道。
突然,车身上穿来铁钉般敲击声,一支箭从脸前擦过,夏哥哥一把精准抓住。
他却凝眉:“不对,这伙盗贼有问题,他们杀气重的很。不像是简单劫财的。”
杀人越货,作奸犯科。这都是一体的。
他闷声道:“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我会安全回来的。”
手慢慢滑落,他已然出了去。不出手相救着实不仁不义,人家给了这么多好吃的,还要顺路带我们去京城,如今有难,唇寒齿亡,我以为他们应付得来,不想夏兄冒险,如今却是不冒险不行了。
咔嚓一声,似是车顶碎了,我下意识滚出了车,果然一个尸体却是掉进车里。
外面情况不比车中好,果然是箭如雨落,飞矢万千。
这样的密度,弓箭手少说三百,我去!果然杀气重,这真是惊天大的盗贼团伙。
嗖嗖嗖嗙——
一支不长眼的凶猛的箭被一面明晃晃的剑锋打偏。我也被一把拉出几米远,正巧躲开一个贼砍杀来的大刀,“没事吧?”我惊吓之余,又受一惊,小王爷!
虽只见过他一面,当年他俊美无比,给我印象极深。如今虽年纪三十有余,我还是一眼认出他来。冤家路窄,和你侄子是冤家,如今冤大头连他叔叔也不放过。我夏哥哥不就前两天借用你的名号一用吗?向来行踪不定的你居然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
不过还好,易了容,他认不出我。
我默默点点头,却听得一剑穿心。刚刚那个贼扑街。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奇妙,易了容的□□很是不合时宜地掉了下来,他挥剑斩敌,再回头时却是大为一惊。
“思儿?”他脸上溅了几滴血,平添英气。箭还是不断,他护着我,抽不开身,只是解决了嘿嘿呀呀倒了一地的持刀大盗。
“......”我干干一笑,我还以为面具掉了也无妨,毕竟多年过去,他不一定认出,却没想到竟是一眼认出,我只好动用最后一招,打死不认帐。
山谷中的箭雨渐渐稀稀落落,哗啦一声,半截半截的箭大把大把丢落山谷。
“阿思,你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