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他难以置信推开我,吼道。
“他哪都不如你,唯独我爱他,这一点便够了。”
我不明白为何我的心会这样,我以为以我的性子,我会重新接受太子,原来真是这时候,我竟推开的这般决绝。
不是不爱,更不是爱。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要做的是对现在负责。
这是我唯一一次,这般信任自己的选择。
我没有再找他要母蛊,不重要了,我愿意陪那个人一起。
哪里都好,多长都好。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便可。
他活多久,我便伴多久。
“你不要母蛊?”
“你最好杀了他,也...杀了我。然后永远忘了我。”我丢下冷冷一句,便要忍不住地往外奔。
他一把拉住我:“你以为,我为何要杀遍柳家人,独不杀你?”他忽的茫然看我一眼,却是松开手,抱着头,很是痛苦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真的喜欢上你?我不!我不!”
发疯了?
我看着他,他混乱中看我一眼,“我明明只是利用你,为何却会一次又一次不忍下手?我刚刚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是断袖。一朝太子,怎么回事个断袖?”
他一句有一句地念叨着,翻来覆去,却是无法清醒。
大约是真疯....
我很是识相地走开了。
回首,他瘫坐在椅子上,茫然地四处张望,不时还会抱着头,极为痛苦。
真话如何?假意怎样?到头来,看得不过是一颗心。
爱了就是爱了。
不爱便是不爱。
没有好不好,没有要不要。
只有,在乎还是不在乎。
我出了宫门,却暗叫不好,忘了敲诈他些钱。
一想,这样实在不好,我怎么要得出口?看看手中玉佩,这自然不能当了去。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难道要和夏兄住霸王店?吃霸王餐?
也好。
他武功高强,此招可行。
想我当年在这京城第一酒楼花了不少冤枉钱,如今也算扯回些盈利。
京城各处,果然春思柳意,芍药花开。只是,不应景的各处百姓流离颠沛,人心惶惶不见天日,繁华落尽。
万事万物,都是会变的。
一直在变,你慢慢看,它便慢慢变。
你一时忘了看它们,再回首,便是沧海桑田,无复当年。
留伊?
留不住的。
当年人尚且留不住,何况从无百日红的花?
只留空寂悲怆,却倩何人,慢揾当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