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被赵晓匆匆拉着朝外跑去,口不能言的他无权抗议,只能咿咿呀呀的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桌上的那些药包,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彻底被赵晓拉出营帐,直奔校场的方向而去。
这一日,便正是厉恒矽与项城君一月赌约,战场演练之时。
偌大的校场上,整齐排列的队伍分作两队,一队个有千人,整齐笔直的站在广大的校场之上,高台上的旌旗猎猎翻飞作响,旗帜下站立着得,乃是闭关一月对新兵训练的大将军厉恒矽以及英王项城君,便是连沈枢楼此时也站在这高台之上,整个校场安静得除了风声,与旗帜翻飞的声响,几乎再无其他。
校场外围站着不少前来围观的士兵,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直朝着校场里面张望,半天下来却是什么都不曾发现。
赵晓拉着哑奴来到这里,发现好位置几乎都被人占据,赵晓眼珠子一转,干脆拉着哑奴就朝山上跑去,哑奴头疼,又无法抗议,只能跟着赵晓折腾,一起朝着山上跑。
而校场的高台上,厉恒矽依旧还是那一身的便衣锦服,衣袂翩然得他,骑在枣红色马背之上,远眺的眸看着前方远处的人,那一身整个透露出来的气质是沉着而又惬意,只让人觉得他风度翩然实为大家贵公子,而并非这铁血刚硬,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项城君如今到是换了衣衫,银色的铠甲战衣穿在他得身上,到让他有些这风情撩媚之人平白多了几分英气与杀气,与往昔那逗趣的孩童有些判若两人,身下的白驹鬃毛飞扬,白色的额头有这一点深红,如若闪电,而这白驹的名字,便也因他眉间的深红而定了名,闪电,是项城君从科尔沁带来的坐骑,自小便随着项城君身边,在两人身后排开的阵型,全是这一个月来,这两人手底下所训练出来的新兵。
沈枢楼站在高台之上,冷眼看着底下的两队人马,并不发话,只是点了个头,身后站的蒙毅会意过来,拿着手里的锦旗错步上前,朗声宣道:“帅印便放在校场内的高台之上,一个时辰之内,只要谁能取得帅印,众将士便拜之为帅!!!”若不能,这帅印原本是怎么放的,现在就还得怎么放了。
蒙毅话音才落,整个校场之内赫然鼓声乍起,随着号角的声音鸣起,整个空气里面的气息全都猝然一变,仿佛那一股子的厮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一般。
马背上,随着那号角鼓声的响起,项城君周身的气息也随时一沉,恍如变成了另外个人,高举的五指向天,用力一握,便沉声而令:“冲!”
对面的远出,厉恒矽单手拉着缰绳,一身的气息显得依旧还是那般从容,看得前方的动静,厉恒矽微微眯眼,单手一抬,手势一打,也不说话,身后的士兵便随着一声叫喊,冲锋而出.
随着两边人影的冲动,校场回荡的鼓声便越显激烈,仿佛连着空气的密度都受到了改变,让人不由自主的摒住呼吸。
被赵晓拉到山上,寻了个最佳观望点的哑奴,伸长了脖子的朝下张望,远远的,看着底下,项城君骑在马背上的飒飒英姿,当即不由得有些愣住,仿佛,他有些不认识项城君了一般。
两方拉开的阵型在校场之上摆开架势,杀气逼人,由项城君所带领的人兵分三队,朝前冲锋而上,两边的人马一旦对上,便是拿了兵器的狠命项博,仿佛如同身置敌营的战场之上,发了狠的模样,全都豪不留情,只是挥下的一招一式看似危险,实际全都避开了要害,只是令之不能动弹……
两军中,项城君骑啊马背上面,拧了眉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周身气息有些发沉的他,全然不见了往昔的孩童之色,一身的肃然之气,冷御而又扎手,全都半点不输沙场老将……看着眼前两军相对的景象,项城君的脑子里面,却是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交给这些新兵的东西……
人的身体有很多的学位,每个学位所对应的身体反应也都不同,而在人身上有一处穴位,看似危险似能致命,其实并非如此,此穴位乃是人身上的气门穴。
“气门穴位于人体心脏偏右侧,此人便会出现假死现象,看似危险,却并不致命,现在告诉你们这个,只是想要让你们弄清楚,待得战场演练之时,最能速战速决的方法,便是攻他们的气门穴,气门穴一破,此人将不能动弹,倒地不久便是出现假死症状”
当听得项城君这话,有人忍不住狐疑出声问道:“既然是战场演练,那为什么将军不教我们布阵摆阵之法?”却只是每日做着一些消耗体内的事?
问话的人,叫刘云,是这些新兵里面,体力能力都算不错的人,说起来,这刘云还曾是因为不服项城君而给项城君当过箭靶的人,不是见识过项城君的箭法,估计这刘云到现在都还没这么乖。
看向刘云,项城君这次没有沉默,而是直接回道:“对于你们这些新兵,一上来就只会操练阵法,那没有用,如若你们的体力能力不行,那再强的阵法即便摆得再好看,依旧还是不堪一击,这样的军队不过就是个花哨子,拿来又有何用?”
刘云被他这么一说,脸色微微发红,蹩了眉,没再问话。
项城君眸光扫过眼前的这些人,勾了勾嘴角又道:“与厉恒矽做对手搭台,不管布上什么样的阵,你们都有一半的可能会败得体无完肤,而我要的,是比厉恒矽更不讲阵法的军队!以乱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