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营里,陈医拿一脸肃色,眉宇几乎都拧成了一块,身上穿着灰色围腰,手里的小刀小心的处理赵晓背上的伤口,刮下周边那一片腐烂的肉,厉恒矽站在一旁,看着赵晓肩背上的伤势,也是微微拧起了眉。
“赵晓怎么样了?”听得一旁突然响起的声音,沈枢楼与厉恒矽同时扭头看向门边,只瞧见项城君踏步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已经换过衣衫的哑奴。
沈枢楼眸光一错,看得项城君身后的人,眸色明显一怔。
进来的哑奴,身上穿着得是月前沈枢楼送给他换洗的衣衫,白色,纯白的颜色,搭配着水墨般的黑色在领口处于袖口处显得有些突兀,腰间的墨色腰带将哑奴纤细的腰肢完全的勾勒出来,使得哑奴的身影看来纤细而又格外单薄,仿佛是被人均画出来的比例,只觉得连着视觉感都隐隐透着几分舒适。
入了营帐,哑奴最先看向的还是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赵晓,并未发现一旁沈枢楼的异样。
厉恒矽看了项城君一眼,应道:“镖上有毒,陈医正在给他医治”拿过陈医桌上的那装着陈医刚才取下的冷镖,厉恒矽复道:“我们到大帐去谈,别在这里打扰陈医了”
“嗯”项城君点头,扭头朝哑奴看去:“小哑,你也跟我们去吧”
陈医顾不得哑奴没有作声,哑奴扭头朝他们三人看了看人,又朝床榻上的赵晓看去,这才转身朝项城君几人走去。
几人鱼贯而出,临要踏出营帐的时候,厉恒矽忽然抬手拍在沈枢楼肩上,嘴角挂着淡淡的弧,显得特别正经的道了一句:“小哑巴这柔柔弱弱的模样看起来是不是有些可口啊?”
沈枢楼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抬脚就走,厉恒矽站在原地,摇头笑笑:“冰渣子,不珍惜将来可是容易吃大亏的啊……”不过就只是一句感叹,可厉恒矽自己也没有想到,便是这么一句话,竟当真会有验证之日,这个亏,让沈枢楼吃得无比之大。
大帐里几人随便而站,厉恒矽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仔细端详。项城君拧眉,看看厉恒矽手里的东西,复又扭头朝哑奴看去,问道:“那人,你是怎么发现的,他为什么要杀你们?”
哑奴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
可是他摇头却没人能懂他具体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项城君微微拧眉:“你想说什么还是写出来比较好,哑谜不懂”
哑奴无奈叹息,就只有认命的将纸笔翻了出来,规规矩矩的坐下,开始写字。
厉恒矽拿着手里的东西瞧了半响,突然抬头朝沈枢楼与项城君看去:“你瞧瞧这东西像不像中原之物?”
项城君狐疑:“这个也能看出来?”
厉恒矽轻笑:“自然”
项城君拧眉,眸里透着几分狐疑。沈枢楼接过厉恒矽手里的东西瞧了瞧,忽而说到:“这个应该是楼兰那边的天诀镖”
项城君诧异:“你怎么知道?”
沈枢楼冷冷扫他一眼,并不说话,项城君被他的无声噎得差点开炸,厉恒矽摇了摇头复问:“是不是之前有见过?”
沈枢楼道:“那些流沙使用的暗器便是这种冷镖,但是那些人我之前已经处理了,不可能还有活口,除非……”
厉恒矽眸色明了,开口接道:“除非这人便是那些进入我朝拜见新帝之人了”
沈枢楼点头,厉恒矽轻笑:“猜不猜得出这人会是他们中的谁?”
沈枢楼拧眉,没有做答。项城君在旁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眨巴眨巴双眼的盯着两人,哑奴写好了字,拿着纸张上前小心的递道项城君手里,却被厉恒矽伸手取过,不等项城君发作,厉恒矽就点点头,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开口评价:“这字写得可真难看啊,就像鸡脚叉似的”
哑奴被说得脸色一红,低着头默默站在一旁。
项城君脸色一黑,毫不客气的伸手要抢:“你关注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都有”厉恒矽一个转身侧开项城君的爪子,朝沈枢楼吩咐:“小沈啊,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抽两个时辰,教教这孩子写字吧,这字可真是有够难看的啊,教不好你不准吃饭的啊”
“……”沈枢楼的眉头隐隐有些抽搐。
哑奴闻言一愣,怔怔的抬头朝沈枢楼看去,沈枢楼淡淡撇了哑奴一眼没有出声,项城君因为抢不到哑奴写的字,已经开始磨牙了:“我说大狐狸,你关注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厉恒矽垂眸看他,眼神特别认真:“自然是我兄弟的性福了”
项城君彻底炸了:“你兄弟的幸福跟小哑写的字,跟这次的事件到底有一毛线的关系啊!!!”
“有!”停下闪避项城君的步子,厉恒矽伸手盖在项城君的头上,阻止了项城君朝自己追来的步子:“作为我的左旁右臂,我自然得关心他的性福,只有他性福了,他日后才能更好的为我办事替我效命,他要是不性福了,那谁还有那个心思去做事?”
沈枢楼听得这话,明明就是十分正经,可说不出的感觉却让沈枢楼的眉头硬生生跳了两下,总觉得,这话……似乎话里有话。
项城君拧眉,认真去想厉恒矽的这话,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人都不幸福了,那还有个什么搞头,当下便也点了点头,虽不作声但看样子似乎是认同了厉恒矽这话。
看得项城君这个反应,厉恒矽又补了一句:“就像你,要是你也不性福了,那你说说,你还有心思来做事办公吗?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