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卧房,我再帮你上一次药,之後再送你回去。」
去、去卧房!?现在天还亮着,他是想做什麽?
念头闪过,他蓦地惊觉自己想偏,差点动手狠敲自己的头。
都怪皇上刚才一直在胡说八道,才害他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等会上完药,他一定要立刻离开,免得在这待得越久,他更容易想些不该想的事。
一进入卧房,仲孙礼直接把人放在床旁,且迅速脱去他的鞋袜,拿着药动作轻柔地在他微些红肿的脚踝上抹药。
不知是不是他多想,被抚碰到的地方,起了阵阵怪异的感觉,且还让他想起了前两天被亲吻的画面。
可恶……一定是他听了太多不该听的话,才会变成这样。
王爷抢亲包子【四十七】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不再看着被抚碰的角,改盯着被握在手里的药瓶子。「皇上真的要娶朱姑娘吗?」
仲孙礼专心地看着他发肿的脚踝,没抬头地淡声道:「既然他说出口了,那就一定会做到。」
「是吗……」包子泉脸颊微微发红地继续看着药瓶。「如果会,那之後应该会变得很麻烦吧?你把朱姑娘说成那样,等到真的亲眼看见,他一定会吓一跳。」
「我倒很想看看他被吓到的样子。」仲孙礼淡笑道,抬头看着他。「朱姑娘对夫婿人选如此的挑剔,我想她会很高兴自己被选入宫,可能还能当个嫔妃,不过前提是事前不能被看见样貌。」
一被看见,会立刻想杀了他们吗?
抿了抿双唇,视线缓缓队上他的笑眸,埋怨道:「都怪你,没事欺骗皇上坐什麽?」什麽国色天香,就不信那些上们去提亲的人会认同他的话。
「我也是不得已才这麽做。」仲孙礼一脸的委屈。「谁知道张公子会突然的没出现,如果他去到了湖边,依我们没出席的情况下,他会直接成为获胜者,我也不用担心你被朱家抓去当女婿,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结果,既然你我都不可能迎娶朱姑娘,只好把这麻烦事丢给皇上了。」
子泉撇撇嘴,对於他的决定感到有些无言。
难道他就不担心皇上看见朱姑娘後的反应吗?
还是他真的好奇?
又或者是……
在看着他满面的笑容,包子泉咬了咬牙,低声道:「你这样会让人误以为你在整皇上。」
「我是啊。」他毫不隐瞒,不疾不徐地将手上的药给收起。「突然给我找个成亲的麻烦事,我说什麽都得整回去不可。」
整……在他看来,恶意毁了他的下半生才是真的,朱姑娘性格如此骄纵,很有可能会因为皇上找了别的女人而大发雷霆。
「这也是他要我偶尔假冒皇帝的代价。」
包子泉听了一脸疑惑。「假冒皇帝?」这对双生子会互换身分?
仲孙礼收起药瓶的同时,微微地点了下头。「是啊,有的时麻烦事处理久了,会有想喘口气的时候,所以我和皇上互换了下身分,让他能外出走走散心,不过前提是这样的事情不能超过三次,他已经用了两次,剩下的最後一次我想他也不敢乱用。」
「想留到最重要的时候吗?」
他轻笑出声。「是啊,留到重要的时候,不过现在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想也没什麽机会再用上。」话一顿,看见他仍有些不解,遂再解释:「说难听一点,就是帮先帝收拾烂摊子,几年下来,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那件血衣的主人也解决了吗?他认罪了吗?」包子泉开口追问。
「算是,虽没有直接证人,但有物证,他想赖也赖不掉,最後在皇上的逼问下,他只能认罪了。不过……」眉一挑,落坐在他身旁,将脸凑近他。「在他被押入大牢时,我去找了他,问了他一些话。」
像渐渐习惯他的靠近,包子泉没退开,反再问:「你问了他什麽?」
「其实也算不上问,我只是很想知道,他怎能狠得下心对仅是六岁的孩子动手?如果当年不是他心虚怕死,让你从中逃过一劫,我根本见不到你。」
「……」也应该算他命大吧?
不然依他当年的孩童身型,要从断崖那爬进山洞,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不过还是很让人讶异,都过了二十年了,他竟然还一直记挂着那件事,就真的这麽担心他会从此死去吗?
瞧见他有些惆怅的面容,包子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露齿展笑道:「那种没发生的事根本不须刻意去想,不管我是不是曾经发生危险,我现在还活着,这就够了不是吗?」
仲孙礼怔了下,也跟着扬起嘴角,抚上他温热的颊面,柔声道:「是啊,现在活着,那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我该找谁来对我负责?」说着,俯身再靠近他,轻柔地吻住他的唇。
或许是没料到他的突然举动,在两唇贴上的同时,包子泉睁大眼,直勾勾地看着逼近的俊颜,空白着脑袋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仲孙礼同样没闭眼地看着他,亲吻了一会,他微微地退开,淡笑道:「我很高兴你看我看得失神,可在这个时候,还是闭上眼会比较好。」语毕,没等他反应,主动用手覆上他双眼,遮住他所有的视线。
「喂||」他一愣,连忙喊了一声,可才喊出,嘴再一次的被封住,且温热的舌直接探入他嘴里,与他紧紧交缠。
比起先前的亲吻,这次来得既强烈且更为热切,从没被如此对待的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