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赝品答的恭顺,可眼里透着担忧。
这个结论令我心情痛快。我下达完命令拉起全身无力的岳冬,哀伤的对他说:“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我们一起给东方凌鹫守寡吧。对了,还没给他举办葬礼。他没有亲人,只有我……还有你!走,我们回去给他举办葬礼。”我不容分说,揪着岳冬向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主人’走了,他失心疯的状态令所有人都为之忧心。在这份忧虑中,人们又掺杂了不同情感。
冬影担心‘主人’,可他更忧虑岳冬的命运。
莫黑白看不惯‘主人’为个人类而心力交瘁,更恨岳冬好命,居然没被‘主人’杀死,还要和‘主人’一起守寡。‘主人’的妄想症,把岳冬圈成一家人。弄不好他还要做大,‘主人’做二房。就算这些是‘主人’病态的遐想,他也讨厌这样的关系。
严召可被这一连串错综复杂的事震撼的发表不出任何感想。
李宏德至始至终都没醒来,全然不知,对他也是一种好事。
赝品见‘主人’疯疯颠颠的走了,他也得跟去,临行前对莫黑白说:“王爷的话你都听到了。”
“臣明白,臣知道该怎么做。”
赝品随‘主人’而去,林子里剩下莫黑白、冬影、严召可以及内伤未愈昏迷不醒的李宏德。莫黑白瞧了眼李宏德,这让冬影顿生戒备,怀抱李宏德做出防御动作。莫黑白冷笑一下,没理他转瞧严召可。
莫黑白阴冷的眼神让严召可心惊。他外伤失血过多,能依着树站着已是不易,已经没有精力思考莫黑白举起扇子是什么意思。
“你要干什么?”说话的冬影。
莫黑白瞥了他一眼,说:“不懂吗,杀人灭口,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事。”莫黑白言指严召可。
“他也是朝廷命官,生死该有陛下做主。”
“朝廷命官?”莫黑白嗤笑:“那算个屁。”莫黑白对冬影的劝阻置之不理,手挥羽扇,风刃直向严召可颈部削去。冬影大惊,可他只能护罩一个人。他此时若放开李宏德或是带着李宏德去救严召可,只会谁也救不了。
歘、歘两声,树干上留下两道风刃削过的口子,严召可趴在地上没了动静,但他的头和身子还完好的链接在一起。莫黑白清楚,他的风刃在击中严召可之前,严召可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倒,侥幸躲过一劫。莫黑白思考严召可的伤势不轻,就这么放着也会因失血过多死去,是否还要补一刀。就这么一犹豫,冬影窜过来,一手夹着李宏德,一手抄起严召可飞奔而去。
林子里顿时只剩下莫黑白。他没追去,他笑冬影傻。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何况他们根本没处可去。莫黑白身影一闪,去了另一个地方。他来到神秘少年的尸体旁,将滚到一边的头拿起与颈部对好,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少年头颈复原,站了起来。
少年见到他,有些惊讶,也有些受挫。
莫黑白不温不火的说:“你错过了机会,收起这张脸,随我来。”
“是。”少年显然对自己的失手感到不甘心,他忍不住说:“我本来可以成功的,可突然感到一个可怕的气息,大人您感觉到了吗?”
“那是神威。”
“神威?”少年不懂。
莫黑白清楚,这少年对‘主人’天生就有一种恐惧感,之前‘主人’在突厥军营中,这孩子又不是纯血统的傀儡,距离远,他感觉不到。赝品把‘主人’带到山里后,距离近了,少年承受不住那份精神压力而失去杀死李宏德的机会。
“世上真的有神?” 少年把莫黑白的话理解偏了,莫黑白无意纠正,只觉伤感。他们都不是被神所眷顾的人。
——
冬影以最快的速度将李宏德、严召可带回凉州城,放到自己的房间。氢云的动静连凉州都看得到,它把柳青云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一时没人察觉他回来,他才得空理清这边的头绪。
‘主人’得了失心疯,岳冬被‘主人’带走生死难料。莫黑白明显对李宏德置之死地而后快,他若带着李宏德逃亡他处,定会落人口实,莫黑白更会借题发挥杀了他们,凭他一个人要应付莫黑白和他身边的傀儡简直天方夜谭。反之,他先把李宏德带回凉州,交予柳青云等人保护。‘主人’和赝品明确下令消灭突厥,不是全人类,有这个先决条件莫黑白不会公然迫害他们,充其量就是两国交战时,莫黑白从中作梗,让双方都伤亡惨重。其次,氢云覆灭甘州城中所有人后,一路南下而去。按理突厥在北面,氢云却直线向南,很有可能是追麦尔丹的队伍。不管是南下还是北上,都没有攻击这里的意思,所以凉州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
经分析冬影认定自己的决定没错,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理躺在地板上,因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严召可。这个孩子绝对忠于李宏德,可在他知道李宏德是岳冬的孩子后,还会向以往一样忠心吗?他现在需要帮手,一个值得托付的帮手。严召可在看到那些混乱的场面后就陷入弥留,根本来不及思索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就算读取严召可的记忆,得出的也只能是满腹疑问。他只能把赌注压在严召可对李宏德这十几年的感情上。
冬影在没征得严召可同意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血分给严召可。这血不只把严召可异化成傀儡,同时还包含了冬影对岳冬的记忆。他没时间向严召可慢慢讲清事情的始末原由,最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