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无心,第二次是错误,第三次是什么?
在第二次的错误发生后,仅仅相隔一刻钟的时间,两个被礼教束缚的痛苦灵魂又纠缠在一起。他们不再考虑其他,只想激烈的要着对方,巴望那份热度溶化他们的脑子,让他们从尘世的束缚得到解脱。
在那之后的两日,二人都沉默了。他们都很彷徨,不知该如何走下去。直到他们听到逍遥王成亲的消息,现实问题又搬到台面上,让他们无处躲避。
逍遥王成亲的消息让李宏德联想到严召可回京后也会成亲,他身为太子在不久的将来更要成亲。独占欲真是可怕,他不想和别人平分严召可,他也没心情去抱女人。
严召可的顾虑要比李宏德更多、更深。‘主人’喜欢的是东方凌鹫,可成亲对象却是一个绝世美女,这里大有问题,让潜藏的危机更加严峻。还有岳冬的事,赝品的事,严召可越发觉得他不能让李宏德回京。他分析来分析去,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某日,他郑重其事的对李宏德说:“你的弟弟很快就要出生,皇上正值壮年,有的是时间再培养一个太子。你愿意放弃一切跟我走吗?”
这话让李宏德的心紧张的砰砰直跳。很明显,严召可为他想好一切的同时也在暗示他要他。李宏德内心纠结,喜忧参半。他问:“那你的前程……还有严大人呢?”
“朝廷不缺我一个。”自从严召可知道赝品的秘密,他就不对这个国家抱有希望,官位他毫无留恋。至于严礼,他却有不忍,可眼前人更需要他,他只能怀着对父亲的亏欠过一辈子。为了让李宏德安心,严召可只能说:“孩子大了总会离家。他们会照顾他的。”
严召可一直希望带李宏德躲避战乱,可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理由,很有私奔的意思。
两颗年轻的心,怀着不同心情毅然决然放弃荣华富贵,隐姓埋名过起另一种生活。
严召可早为避世做过准备,只要开销得当几年内不必发愁生计问题,但两人出身显赫,都是要人服侍的,买个佣人是不成问题,问题是他们的现状不允许有外人介入。他们不是逃犯,可必须像逃犯一样东躲西藏,日子过得有些动荡。即便如此,两人也觉开心。
张安为了寻找李宏德都快急疯。他动用地方军队的力量,搜索范围也是越扩越大,但他不能对下面的人明说丢失的人是太子,怕招来居心叵测的人,他只能以找严召可的名义顺道找李宏德。他命人画了两人的画像,让士兵按图找人。再三强调要保证两人的安全,尤其是和严召可在一起的少年。这边找得紧,却没给逃跑的人带来压力。
严召可很明智,那日滚下山后,他当机立断带李宏德飞奔离开那里,往后他们一直向东赶路,先一步脱离卫队的搜查范围。这让他们在某一段时期,过的很是轻松。就是这份轻松才生出改变两人一生的事。称不上后悔,只是这份感情来的太意外、太不是时候。他们得不到任何人祝福与认同。
白天他们匆匆赶路生怕被找到,那后果不堪设想。夜晚两个人拥在一起时才能短暂的忘记烦恼。李宏德不喜欢亮着灯温存,他会觉得害羞,毕竟两个男人还是让他感到怪异,但他喜欢被严召可搂着,可也有让他疑惑的地方。
“为……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嗯……你……你进来?”李宏德将心中小小的困惑说出后,羞的面红耳赤。
正为两人的快乐耕耘的严召可被他问愣,他这一反愣,身下的人难耐的扭动身子,提醒严召可想归想,不要忘记他们正在做什么。严召可腰部一沉,继续规律的运动。一回生,两回熟,交互运动做多了耐受能力也变强,甚至在酝酿情绪中能简短对话。严召可对李宏德提出的问题感到意外,却不值得深思,直白的回他:“我比你大。”
“唔……大……大就可以一直在上面吗?”
“……你想和我换……换角色吗?”严召可额头开始憋出汗。
李宏德并无此意,只是好奇,他们是怎么确定上下关系的,经严召可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他的念头,但真的付诸行动,他似乎又缺了点什么。
严召可见李宏德分心,猛然加快速度,引得李宏德一阵轻颤,注意力被拉回。严召可吻着他的额头、面颊,低声说:“我身材比你高,手臂比你长,抱你方便。”
这话在李宏德心理生了根。严召可的潜台词,只要他比他长得高大,他就可以翻身,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上下关系很和谐,李宏德就不再费神琢磨这些。专注享受严召可一波一波灌输给他的快感。
这个临时住所真是太次了,床板被他们晃得嘎嘎作响,很是烦人,不会散架吧?李宏德正这么想照,那嘎嘎作响的声音突然扩大到四面八方,接下来的房倒屋塌,惊呆了眼看就要攀上高峰的二人。
四周的墙壁全部向外倒去,幸而房顶没有砸下来,而是平移飞了出去。整个屋子就像被拆散一般。原本寂静的夜一下子人声鼎沸,黑暗被火光驱散,那光亮令二人彻底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