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能动吗。”
“会有十里的缓冲地带,在那里不能飞且行动迟缓。若执意向前会越来越无法行动,最后就会僵住。我们用三个月的时间确认自己无法走出伊斯坦丁。解禁前,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只比该隐他们多了伊斯坦丁这个国家。说来幸运,伊斯坦丁和伊甸是东西相邻,我们那夜要是没逃向伊斯坦丁的边界,说不定就没命再和您想见。此后,我们一直在研究如何破解封印,真是奇妙而深奥,至今我也没研究出它的原理。”
威廉被彻底晾在一边,什么都听不懂,让他焦急,忍不住又冲地上的三人“嗨”了一声,希望引起他们的重视,没想到被人凶了一句:“你闭嘴。”威廉还是没听懂,但‘主人’的表情让他看出,他打扰到他们,只好按捺情绪。
我很好奇王文宇他们的经历,用汉语继续问他:“你们是怎么成为血猎的?”
“该隐发现我们能逃出伊甸的边界,以为我们是赝品送来解除他们封印的钥匙,很是后悔,就让为他效命的人类想方设法把我们找回去。他认为吃掉我们就会解除他们身上的封印。他的鹰犬向伊斯坦丁的国王詹姆斯散布消息,说有两只吸血鬼跑出伊甸。那时正逢詹姆斯讨伐血族的狂热时期,而我们又被困在伊斯坦丁的领土,自然受到穷追猛打,那段日子真是艰辛。”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你觉得艰险,倒像很享受这份刺激。”
“确实很刺激。伊斯坦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类要想找到我们,也不是容易的事,要想除掉我们更不可能,但他们的追杀确实也给我们带来困扰。白的经历让他不喜欢人,更讨厌被人追杀。虽然可以杀了那些人,可杀人难免见血,他无法抵抗鲜血的诱惑,他讨厌人,但不想吸人血过活,而我也很好奇为何一定要人血。经过研究实验,我发现哺乳动物的血虽然比不上人类的美味,但也能满足我们的需要,我们决定改变食物源,这就引发一个问题。吸血鬼喝人类以外的血,就像人类吃素斋,刚开始总会不习惯,对肉的想念比正常人更加迫切。我们也是如此,没克服对人血的饥渴时,一旦嗅到人类的鲜血会比其他吸血鬼更加疯狂,严重时连人的气味都不能去嗅。人类对我们的攻击,成为我们改变饮食习惯的障碍。迫不得已,我直接面见伊斯坦丁的国王,说服他停止猎杀。”
“他就听你的了?”
“他是个睿智的人。”
“我看是个傻瓜,他要知道你们是解禁钥匙,当场就会宰了你。”
“他知道。”
“知道?”
“是我告诉他的。”
“啊?”
“坦诚是信任的基础。”
“坦诚?你?搞笑,你何时坦诚过。”
“我现在就对王爷很坦诚。”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位就是伊斯坦丁的威廉王子,还有他的卫队都可证明我和白是伊斯坦丁的专用血猎。”
“你说他是王子他就是了。”
“王爷可以带他到伊斯坦丁堡请国王指认,已王爷的速度这点路程不算什么。”‘主人’要是这么做倒是省了他的事。
“没空。你直接说,你是怎么说服国王的?”
“王爷会信吗?”
“那要看是否合理。”
“很简单,就三个理由。一、我们的活动范围只有伊甸和伊斯坦丁,就算该隐得到我们也祸害不到其他国家。再说是该隐一厢情愿认为我们是解禁的钥匙,事实怎样并不清楚。二、我们并非自愿成为吸血鬼,如果詹姆斯停止追杀我们,给我们时间适应吃‘素’,我们会站在人类这边,由吸血鬼对付吸血鬼总比人类对付吸血鬼容易,说不定路西法(赝品)就是让我们来帮助伊斯坦丁,要不我们的活动范围怎么只在这两个国家。三、我进入国王房间没惊动任何人,要取国王性命易如反掌。”
“他就这么被你说服了?”
“他是聪明人,对人类只有好处的事为何要拒接。”
王文宇曾经把我骗的很惨,出于个人经历我不信他,但站在他和国王的立场,他的理由很有说服力。“然后你们就达成契约,在伊斯坦丁的庇护下开始戒‘荤’。”
“是。”
“之后呢?詹姆斯就一直庇护你们到现在?”
“最初是庇护,后来该隐知道我们的活动范围也不过如此,大概想明白我们与解禁无关,对我们放任不管,我们从被庇护,变成被收留,如今变成合作。”
“合作。”说到这我想起一件事。“你说詹姆斯收留你们时,正是他讨伐吸血鬼狂热时期。那时把吸血鬼变为人类的血清应该还在他手上,为什么不让你们拿去对付该隐?”
“当初谈判时,我说我们不是自愿变成吸血鬼,他怕我们把血清用了,也怕我们是该隐派来的间谍,他需要时间观察。他的小心谨慎使他错失机会,导致血清被偷。”
“血清被盗,他没让你们抢回来?你们算是他的杀手锏,这么重要的事,没让你们去做?”
“吸血鬼戒人血可不是人类戒荤,忍几个月就能过去。我们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完全摆脱对人血的执着,而且在这期间体能会下降,大不如同级的吸血鬼,现在也一样。我和白应该算红眼的中上位,由于吃素能力只能和红眼的下位相比。而且在戒人血期间,精神都处于发狂的边缘,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