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行仰起天真的笑脸,感激涕零,两排三等身的自己却已然训练有素恭敬有礼地列队,无声恭送请求着晏语速度离开。
“我还要准备药剂,你速度快一点。”
天际已经开始发白,陆恩行看着晏语强撑着精神,无力摆手出门的身影,突然就愧疚了。
如果不是他着了靳航的道,就不会把晏翊折腾成这样,如果晏翊没有被他无情地赶出家门,就不会碰到那个……额……那个长得比较壮硕的歹徒,自然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还连累了这么多人忙前忙后。
唉……也不知道晏翊醒过来,会不会真得杀了他,毕竟好像打小怪兽的时候他貌似挺护着自己的,不过还是觉得不安……要不然,就这样干脆让他死掉好了,一来靳航就没人勾搭了,再来也没人比他帅了,这第三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能救回一条小命,如果真如晏语所说,他们当真生死与共,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陪他去阴曹地府?
“晏翊,你一定要活下来!加油!”陆恩行异常真挚地凝望着面容安详的晏翊,坚|挺地鼓舞着。
衣服被脱去,浑身的伤都一览无遗,就像是光洁精致的大理石被人恶意地用刀片划出凌乱深浅的痕迹,触目惊心。
下|身留下的精|液混着雨水已经看不太清晰,陆恩行紧皱着眉,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略微颤抖的手指探进了不久前刚承受了自己粗暴张狂的柔嫩之地,却意外地发现,并没有掏出来多少。
陆恩行不由摸着下巴,望天思考一番,难不成是自己不行了?攒了这么久竟然量还这么少,营养不良么?其实是晏翊走了一路流完了吧?嗯,肯定是!啧,太荡漾了……
操,陆恩行乃简直就是畜生!
陆恩行很荡漾地看着自己的三等身用小钢叉的木头棍子敲打着自己的头,后知后觉自己实在是qín_shòu不如。
好歹晏翊那次上了他还有帮他做清理,他倒好,不给人洗就算了,还不让人自己洗就把人给赶了出去,真是、真是上辈子吃太多称砣连累这辈子都是铁心么!
陆恩行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抵不住道德的谴责,扑到晏语脚边求鞭笞,手忙脚乱地帮晏翊弄干净身子,胡乱地再套上衣服,一通丢进被子里,眼不见心为净。
晏语还真是掐着时间跑进来,看晏翊被伺候得还算清爽,默不作声地扫了眼陆恩行,接着坐到床边,将刚调好的药喂晏翊服下。
活血化瘀,沉心静气,其实太阳才是最有效的灵丹妙药,晏语一时之间配出的药也就是帮晏翊缓口气,等晏翊妖力恢复,自身修复的速度可是她的药死活都达不到的境界。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最憋恨的一件事。
“可不是你寻常强悍到逆天,才会在新月时显得越发脆弱柔软,唉,一时都大意不得。”
晏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无奈责备,然而陆恩行却能感受到那番话里蕴含着满满的疼惜。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之所以靳航的小手段暴露得这么快,完全是白亦泰那贱人晕晕乎乎地拐带喻可欣去酒店开房滚床单,折腾了大半夜还是发现自己硬不起来,一怒之下抄起电话打给安阳东质问他是不是给他下了啥恶毒的诅咒。
安阳东迷迷糊糊睡得正香,一听白亦泰那要死不活的发情声,顿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外套二话没说杀气腾腾地赶往酒店。
说是捉奸在床,安阳东踹开酒店的大门杀进去的时候,只看到喻可欣一个人躺在被子里,因为醉酒睡得特别沉,利眼一扫,就知道贱人泰肯定躲在卫生间一个人玩青春伤逝的哀怨。
把人领回去的时候,安阳东好歹有点良心地问了一句,“你跟这儿厮混把晏翊扔哪儿了?”
然后就知道靳航居然这么好心地亲自送晏翊回家,很不顺路就算了,竟然还知道给送到陆恩行那儿。
陆恩行是笨蛋,可安阳东精着呢。
将白亦泰踹到自己床上,立马就赶到了陆恩行那里,却发现为时已晚,陆恩行已经将晏翊逐出了家门。
手段也真是太拙劣了,安阳东都不需要费心思去解析,瞬间就明白了靳航的做法,只是死活想不明白究竟是为啥?
如果说是单纯地想要让陆恩行和晏翊决裂,靳航也真是闲得蛋疼吧?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明白靳航还有些什么其他意图。
给钟文的助手打了电话,很容易就查到傍晚的时候钟文接到的电话正是靳航打来的,想必是让钟文拖住陆恩行,才会有了今晚那场突如其来的犒赏,而看上去钟文犒赏得非常不情不愿。
陆恩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被安阳东操过来拉着一通阴谋论分析,总算没有笨到外星球,好歹是察觉到了晏翊的异常。
能任由自己对着他胡作非为,可不是他中了招手脚无力又是什么?不然,真不是说丧气话,自己绝壁是打不过晏翊的。
难得勇猛了一回竟然还是自己的错,真是想想都悲剧。
之后就看到了那丑得鬼斧神工的大怪兽,不过可惜的是始终没有见到奥特曼。挺遗憾的,真的。
晏语看着微垂着脑袋浑身消沉的陆恩行,直觉这一句问下去肯定不是好事,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道,“我就不明白,那么大雨你带他出去是想干什么?洗澡么?”
陆恩行脸上难得别扭了,因为之前的乱斗,左脸颧骨下有一条半寸长的浅红伤痕,意外得竟是让原本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