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那些急促赶来的侍卫已经来到了这漆黑的后院。
萧子卿扬手无助额头。那黑衣人又一把拉过萧子卿跳上墙头,脚尖轻点高墙,跃上大树顶端,轻点枝桠,然后跃身上了夜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萧子卿就这样被那比他还要消瘦的黑衣人紧紧地勒在臂弯里,身后传来唰唰的声音,那时箭发出的声音。
地面流动的火光越来越多,顿时,整座宣城好像变成了流动的火海。
那黑衣人拖着萧子卿来到城外的小树林中,然后又很是无情的将萧子卿一把丢在地上。萧子卿痛苦的揉了揉额头,暗道:自己一生还未受过如此待遇。向来都是自己逗别人玩,还从未有人敢逗他玩。
然而,当他看着眼前这张脸的时候,他又不忍心发火,虽然他也知道这个人不是越晨,可他却又总觉得他就是越晨,这个想法在萧子卿脑海里流转了好些时候,最终将萧子卿的脑袋都转模糊了。他终于摇了摇头,对自己说,“他们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喂……”萧子卿叫住欲就此准备离去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略微顿了顿足,又继续走。
萧子卿施展轻功上前,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问道,“你要去救人,大可自己去。为何拉上我,而且不拉上我你的时间也就不会被耽搁,大可在危机发生之前便将她救出。”
那黑衣人看着萧子卿良久,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今夜应该要发生这样的一件事,所以便去做了这样一件事。”
萧子卿扶额,然后无奈放下扶住额头的手,质问道,“你知道吗?这样会害死我和越晨的。刚才你摘下面纱,已让大家都看到了你的样子。”
“面纱是你让我摘下的。”那黑衣人振振有词的道。
萧子卿扬手,真想一掌劈在这人头上。可却不知何处来的力量竟然将他劈倒在了地上。
☆、第六十七章:抉择太伤人
当萧子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坐在床沿的人竟然是子琴。
萧子卿揉了揉揉眼睛,看了看房间,然后又看了看子琴,却没有他心里所想的人,问道,“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又在这里?阿晨呢?他在哪?”
子琴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如玉般洁白光滑的手指搭在萧子卿的脉搏上。然后略为点头,道,“只是昏阙,还不至于失忆。”
“你……”萧子卿好像也发现了子琴的异样,子琴安静的离开了床沿,在一张竹椅上桌下,将原本放在竹椅上的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呢喃宛若春风般的声音徐徐响起,“你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去了。”
萧子卿急促的跑到子琴身前,揪住子琴的衣襟,霸道的眼神将如仙似神般的子琴完全的笼罩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告诉我,阿晨呢?”
“阿晨?”子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萧子卿,问道,“他是谁?这次你不是只身一人来到宣城的吗?”
萧子卿勒着子琴的手又用力几分,厉声问道,“他怎么了?你又是怎么了?”
萧子卿的眼神里居然浮现了些无阻,子琴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般。这里又是哪里?萧子卿在心里纠结了半响,慢慢的回忆起了昏迷前的事。那个黑衣男子到底是谁?
萧子卿缓缓地松开了紧勒着子琴衣襟的手,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从窗而入的阳光,踱步至门口,带着几分沉重拉开了门。只见院中落英飞舞,蝶儿翩翩,一颗苍天大树独立院中,大树上挂着几架秋千,一个白衣女子正坐在秋千上缓缓地荡着。从天而落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桠洒下,偶在也会落下一两缕光辉在女子的身上。
萧子卿走上前,在女子身前停下,女子对萧子卿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萧子卿问道,“姑娘可是子画?”
那女子仍旧微微点头。
萧子卿看了看房内,略微凄婉的琴声从窗缝与门缝间溢出。萧子卿问道,“他是怎么了?”
子画淡淡的看了看子琴的房门,又淡淡的看了萧子卿一眼,道“他服用了‘相忘’忘记了一部分记忆。”
萧子卿愣了会儿,道,“为何要服用‘相忘’?”
子画道,“他中了毒,服用‘相忘’解毒。”
萧子卿又问,“他怎会中毒?”是呀!子琴怎会中毒,举目天下,有几人能是他的对手。
子画不再说话,静静的荡着秋千,看着阳光。
萧子卿也知道子画一向不喜言语,今日能够回答他这些问题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安静了会儿,子书捧着茶点来到树下,将糕点递给子画,丢了个苹果给萧子卿,道,“他那是给人吸毒才会中的毒。”
萧子卿怔了怔,“给人吸毒?”
“是呀,给人吸毒,大概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阿晨吧,我也听说大师兄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没想到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瘦瘦的男人。”子书失望的摇了摇头,又在果盘里拿出一个最大的苹果咬了一口。
子画扬手,啪的一下打落了子书的苹果,冷道,“不准吃,小孩子吃多了会变傻。”
“你……”子书不服气的瞪着子画,子画冰凉的眼神凝注在子书脸上,看的子书全身发抖。哆嗦了良久,子书略带委屈的道,“你不也吃?还说我小,我可是你师兄。”
“我是女孩子,只要保护好皮肤和身材就可以让天下男人为我倾倒,为我所用,你行吗?